“没关系、没关系,一切有我呢!”他将她抱在怀里,不断摇晃着,不断安慰着。
“更可笑的是,那红色胎记直到我七岁时才显现出来。”终于,她不哭了,可是笑容却比哭更难看。
“红色胎记?”舒致远一怔。
她离开君家时,他确实听见君老夫人和君明海提到红色胎记之类的,那时他还以为她身上根本没什么胎记,可现在听她的口气倒像是……
“你想看看吗?”她带泪的脸上笑得凄婉。
“我……”他还没说完,她已拉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衫。
她身上仍留着上次她替他挡刀、挡剑时的旧伤痕,也有不久前强盗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青青紫紫的,很是可怕。
与这些相比,粉红色的心状胎记只是很不起眼的一小块,可却主宰了她们母女的命运。
“很不起眼是不是?”君怡歆的小手若有所思的抚过这块粉红的印记,神色黯然,“你一定觉得这一切很荒谬吧?”
“歆儿……”他的大手亦抚上她小小的粉红色印记,心痛她的坎坷际遇。
“算了吧!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这样不是很好吗?”君怡歆笑了,眼神却是忧伤的。
“为什么妳就不能试着接受我呢?我会爱妳的孩子,就像爱我亲生的一样。”舒致远坚持道。
“悲剧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够了。”她拉拢破烂的衣衫,强迫自己将曾有的悸动关人心灵深处。
“妳——真的不打算给我机会?”他犹不死心的问。
“赌博一次就够了,我已经没有勇气再试。”君怡歆背对着他,决绝的道。说她懦弱也好,说她逃避也好,母亲曾经历过的事让她害怕得不敢再尝试。
闻言,她的身后一片沉寂,接着传来他的脚步声……
他就要打开门离去了吧?君怡歆心想。
可一双手臂从背后抱住她的身子,紧得令她心痛,一股男性的气息包围住她,炽热的呼吸甚至就在她耳畔。
“你,你想做什么?”她的双手握住拳头,故作镇定的道。
“歆儿,我要妳相信我!”他在她耳畔吶喊着。
“不可能,你放手吧!”君怡歆强自镇定。
她也想相信他呀!可过往的经历太沉重了,何况连做父亲的都能放弃自己的女儿,天底下还有谁不能放弃谁的呢?
“要我怎么做妳才能相信我?”舒致远的声音饱含痛楚。
“你怎么做我都不可能……”她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他用唇吞噬了。
“不许说不许说……”连番受挫之下,他被压抑的野性全都冒出来了。他一边狂乱的吻着她,一边口齿不清的道。
“为什么你就不能冷静些……”终于,君怡歆乘机躲开他的唇,喊出半句。
“因为我爱妳!”他声音大得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然后,他强势的眼眸对上她的,“让我用我的法子来向妳证明吧!”
理智知道不该给他希望,可当她看见他的虎眸里疑似有泪光在闪动,她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
他是一个大将军呢!居然为了她……
于是,她胡里胡涂的就点了头。
“太好了!”舒致远的虎眸里闪过一丝惊喜,然后——“滋”一长声,她身上的破烂衣衫被扯成了两半。
“你、你要做什么?”她想退到安全距离,但眼前的状况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我只是想帮妳洗干净而已。”他的眼眸十分坦诚。
“可是……”君怡歆隐隐意识到不对劲,可是他用目光催眠了她,让她无法反驳。
下一刻,她手软脚软心软,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抱进浴桶,拿起沐浴的布巾,舒致远近乎虔诚的擦洗她身上的每一处。
“我知道自己利用妳感情的做法很卑鄙,可是当我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妳时,我乞求老天爷再给我一个能让妳重新认识我的机会,”舒致远一边洗,一边在她耳边絮叨絮叨的,“当我听说妳走的是那条有强盗的路时,我还以为是老天爷在眷顾我,给了我英雄救美的机会,可……当我看见强盗在欺负妳时,我真恨我自己……”
他的脸埋在她的肩头,新生的髭须刺痛了她柔女敕的肌肤,君怡歆感觉到一滴热烫的水掉到她的肩头上。
“你……”她欲言又止的,只将手放在他的头顶轻抚着,“这只是意外而已,别多想了。”
“可是……”舒致远抬起仍有些红红的眼眸。
“没有可是,而且你也救了我不是吗?”她勉强挤出个笑,看在舒致远眼里却是另一种意味。
“让我帮妳洗干净。”这是他第二次说同样的话了。
“嗯。”反正该看的和不该看的,他都已经看过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当下,君怡歆爽快的点点头。
“那我就开始了。”他的眼眸温柔得都快拧出水了。
此时的他和她心目中那个叱咤沙场的将军有好大的距离喔!这样的他,平常都是怎么带兵打仗的?蓦地,她有些失神了。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他在她耳畔轻声呢喃。
“温柔?”君怡歆一怔。
“嗯。”下一刻,他大手一伸,将她从浴桶里捞出来。
“你、你要做什么?”其实她心里很明白他要做什么,只是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这么做而已。
“我要将妳彻底的洗干净。”舒致远含情脉脉的说。
“我、我已经很干净,不、不必再劳烦你了,反正伤得也不是很重,我睡一觉就可以了。”她心里暗暗叫苦。
看着他毫不理会的甩开湿透的长衣,揭开贴着皮肤的内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还弯腰伸腿的要蹬上床时,她终于忍不住大喊,“你、你听我说,这、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担心,妳生的第一个孩子会是我舒致远最宠爱的嫡子。”他误会她的意思了,俯身堵住她的嘴,柔声安慰道。
“唔……”如此深情说她不感动是假的,可事实是……
“别怕,我会负责到底的。”他额上有汗,眼里则满是坚决。
他该不会来真的吧?
君怡歆的眼睛猛地睁大。
“记住,我爱妳!”他在她耳畔丢下一句,然后——
“啊~~”
“该死!”
下一刻,她的尖叫和他的诅咒几乎同时响起。
“该死,妳怎么会——怎么可能还是处女?”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舒致远语无伦次的低喃。
“我有说过我不是吗?是你自己莫名其妙一定要说我被强盗强了去的!”她只不过是顺着他的话语试探一下他的心意罢了。不知是羞恼还是愤怒,总之,君怡歆的脸蛋红红的,漂亮极了,也迷人极了。
“真是要命!”舒致远诅咒道。
才这么看着她,他就觉得全身的血液直冲向那个地方去了,而君怡歆也感觉到了,因为她痛得更厉害啦!
“你……你管住它啦!”她惨白着脸嗔道。
“我……我也不想,可是……”他很委屈,这尴尬的处境简直是要他的命呀!
“你……你快出去啦!”她娇嗔道。
“不……不行呀!”他试了试,却发现只是让她更疼罢了,当下流了满头大汗,“怎么办?”
“那……就做完吧!”君怡歆低声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妳是说……”舒致远惊喜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你以为我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接受的吗?笨!”她横他一眼,只是眼神很温柔就是了。
她的意思是——她也喜欢,呃,不,她也爱他?
“妳是说妳也爱上我了?”舒致远惊喜的问。
“这么笨,真不知你是怎么带兵打仗的。”君怡歆又给了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白眼。如果他再弄不懂就无药可救了,幸好他不是真的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