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终于,被爱妻冷落许久的阿那炅忍不住爆发了。
这一天,他找借口将裴清拐到野马河谷。
野马河谷,顾名思义,就是野马生活的天堂。放眼望去都是神骏的野马,让裴清有种目不暇给的感觉。
小东西一回到野马河谷,就一头栽进昔日的同伴堆里,将主人丢到脑后,就连阿那炅的新坐骑--一匹由裴家牧场培育的枣红色大马,也被它拐得不见踪影。
“好多好神骏的马呀!”裴清忍不住赞叹。
“不许你看它们,只许你看我一个!”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阿那炅索性赖皮的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
“你……”看出他的故意捣蛋,裴清作势要打他。
“好个凶悍的小娘子呀!小生怕怕喔!”阿那炅大笑着抱起她,将她高高举起,“打不到,打不到,呵呵……”
他的头发乱乱的、眼神闪亮亮的、嘴巴咧得开开的……笑得连胸肌都在震动着。
“你……”裴清难得看见他如此放松、如此淘气、如此的……迷人!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模模心爱的男人,他那头桀骛不逊的黑发,在触手时还有一种刺刺的感觉呢!
这唤起了她对往昔的记忆。
“好象哦!”她有些惊讶。
“像?你说我和谁好象?”阿那炅心里像打翻了十七、八醰醋罐子,一张脸不由得拉了下来。
“哇~~就连生气的样子都好象呢!”他这是在为她吃醋呢!裴清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快说!”他的脸色由晴转多云、再由多云转阴,眼看就要变成暴风雨了。
“像斗士啦!”裴清据实道。
“斗士?!”这叫斗士的家伙算哪棵葱呀!居然敢和他争夺他的女人?阿那炅大为不悦。
“是啊!”裴清爱上了逗弄他的感觉。
“说!他有我这么爱你吗?”这下连方圆十里内的醋罐子都打翻了,野马河谷里醋味四溢。
“斗士对我很忠诚的。”她刻意误导他,洋洋得意的说。
“他有我对你那么忠诚吗?”他嗤之以鼻。
“你对我--很忠诚吗?”裴清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当然啦!我的身体是很纯洁的喔~~”阿那炅扳下她的小脸,恬不知耻的宣告道。
“呃?!”他在说什么鬼东东呀?!裴清的小耳朵涨成好看的珊瑚色。
“我不许你想着那个斗士,听见没有?!”阿那炅将她的小脑袋压在怀里,“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就连家里的小表也别想跟他抢人!
“嗯。”她的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如此有力的心跳,如此结实的肌肉,如此健康的色泽……这一切和斗士一模一样耶!
裴清的眼神愈来愈清亮。
“说,你是我的!”他们之间紧密得没有丝毫空隙,可阿那炅仍觉得不够紧密。
虽然裴清已经为他产下一子,虽然她们姊妹已经收了小四做义妹,将裴家牧场托付给她照顾,可他仍害怕会失去她!
呵!她还以为这个铁铮铮的汉子不知恐惧为何物呢!原来……
听着阿那炅愈来愈紊乱的心跳,裴清不禁笑了。
“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比不上我的斗士呢!”她的邪恶因子在此刻全都展现出来了。
“原来……”原来无论他怎样努力,仍无法和她心系的男人相比!阿那炅的心情低落到极点。
“对呀!你长得没有斗士壮、跑得没有斗士快、吃得没有斗士多……你还能拿什么跟斗士比呢?”裴清扳着手指头,一件件的数落他。
“呃,等等,我怎么……”愈听愈觉得不对劲?阿那炅心中疑云渐生。
“在我心里呀!没有一匹马能和斗士相比,就连你的小东西都不行。”她强行压抑住想笑的冲动。
“呃?”怎么说着说着就谈到小东西身上呢?阿那炅心头的疑惑愈来愈大。
“哦!难道我说了半天,你还不知道斗士其实是一匹马吗?”裴清故作惊讶的道。
睁得大大的眼睛、天真的笑靥,更显得她的无辜,可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
“妳居然敢耍我!”他怒目而视,大声咆哮。
“就连发怒的样子也好象喔!哈哈哈……”裴清回以大笑,一点也没有被他吓到的样子。
“你--”想不到居然连恐吓都会失败,阿那炅再次败下阵来。
“你真的比斗士逊很多耶!它发怒时是会咬人的呢!”裴清被他孩子气的一面所迷惑,竟忘了一只狮子就算睡着,也不会变成猫的事实。
“是吗?”他阴森森的道。
“当然是真的。”裴清完全没意识到他的情绪已在爆发边缘。
“哦~~我忘了告诉你,我是属狮子的。”阿那炅一本正经的道。
“属狮子,真的吗?”她眼睛眨了眨。
十二生肖里明明没有狮子这个生肖呀!莫非这又是柔然的习俗?
“当然是真的。”阿那炅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狮子牙,作为自己的左证。
“哦~~是这样呀!”裴清还是没有一点危机意识。
“你忘了属狮子的也很喜欢咬人吗?”阿那炅龇牙咧嘴的,说话间,一口森森白牙已经咬上她细女敕的脖子。
阿那炅的唇畔留着昨夜新生的髭须,更添几分男人味,此时髭须蹭着裴清细女敕的肌肤,带给她一种夹杂着酥痒和微痛的触感。
“好痒!哈……好痒喔!不要这样啦……哈哈……”她受不了这种刺激,一边躲着,一边笑着求饶。
“说!以后还敢不敢耍我?”阿那炅仍不放过她。
“让……让我再……再想想……”裴清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整张脸都绯红了。
“嗯?这么简单的问题,国主夫人还用得着想吗?”他索性拿她的颈子来磨牙。
“哼……”裴清气不过他的步步近逼,对着他的胸膛狠狠咬了一大口。
“唔--”阿那炅惊跳起来。
“怎么,我咬痛你了吗?”看着他胸膛上的红印子,裴清这才知道自己下“口”太重了。
“你、说、呢?”他一字一顿的,蓝眸几乎要喷火了。
“疼吗?”她心虚的问。
“你说呢?”阿那炅邪恶一笑。
“咦?怎么……”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等裴清回过神来,整个人已被他压倒在草地上。
“清儿,我发觉你好象愈来愈大胆了呢!”阿那炅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呃?”裴清这才发现他眼里充斥的不是怒火,而是欲火。
“清儿,你真美!”大手探入她的衣裳里,阿那炅不禁被那种滑腻的肤质所吸引。大概是分娩的关系,她的胸脯好象丰满了些呢!阿那炅很是满意。
因为哺乳,她的身体散发着一股好闻的乳香,想到儿子曾占据她那么久,阿那炅不觉有些吃味起来,大手不由得握紧了些。
“你……你怎么这样?我……我又不是哺乳的母马。”天哪!她从不知道挤女乃的姿势也可以这么煽情!
“我倒是不介意做你的公马。”阿那炅呵呵笑着。
哪有人说话这么粗鲁的嘛!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还记得吗?公马追求心仪的母马时,总喜欢像这样咬它。”他模仿公马追求母马的样子,噬咬着她。
她的小腿是迷人的浅蜜色,颈子却是漂亮的米白色,愈往下就愈是让人惊艳。
顺着纤细的颈项,他的噬咬一路往下。
“唔啊……”裴清无意间一抬眼,正好看见那匹枣红色的马儿在追逐一匹白色的野牝马。
也许过不了多久,裴家牧场就会有野马和常马的混血品种了呵!
她心中迅速掠过这个念头。
“清儿,你很不专心喔!”阿那炅灼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后,很快的,她就被拉进了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