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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芳心 第23页

作者:袁圆

“这个白痴!”韦枢差点笑死。

她计算机中毒出问题,不抱主机来,却搬个计算机屏幕来给他,有什么用。

已经第三天了,那家伙居然都没跟她联络。真是可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心中竟开始容纳了自己以外的人,并且对未来也开始有着无限的幻想和期待;而这些幻想和期待,全都和那个人有关,她从何时开始陷得这么深?

“不行!汪恩典,你不能再沉沦下去。”她大声地告诫着自己。

她有日子要过,有狗儿要养,她要振作,振作……

“哎呀,家里的干狗粮快没了。”汪恩典忽然想到。

她这些天都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所以一直忘了要去买,现在眼看就快要到家了,再掉头去买好像又不太符合经济效益,这辆破车所消耗的油钱可是挺贵的咧!

“对了,等一会儿打电话叫他顺便买过来……”精打细算的微笑骤然僵在半空中,汪恩典此刻才惊觉,她在无形中竟已养成凡事依赖韦枢的习惯。

好不容易才振奋的心情一下子又掉到了谷底。

她好郁闷啊!

回到家,她照惯例先模模狗狗们几下,然后再拖着疲惫的身躯进屋。

她一进入小屋,就看见计算机屏幕已好端端地放在桌上,而送屏幕回来的人——也就是她郁闷的根源,此刻正躺在她的木板床上呼呼大睡。

汪恩典不忍吵醒他,只是蹲下来静静地瞅着他。

木板床对韦枢而言显然是太小了,他的长手长脚有一半是挂在床外。

即便是如此,熟睡中的他依然散发着魅惑,甚至比平常醒着的他另外又多了一股“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神秘气质。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眼睫毛也可以这么的浓密鬈翘,那英挺漂亮的五官,细致得犹若一尊美丽而梦幻的搪瓷洋女圭女圭。

这么形容或许对一个大男人并不算恭维,但是他的俊美帅气无疑就像是在梦里才会出现的白马王子。

仔细想想,他之于她,的确也是梦中人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遥不可及,他的高贵优雅与这间破旧的小屋,又是多么强烈的对比……

也不晓得是从哪儿生出来的胆量,汪恩典低头吻住他的唇瓣。

就当做是最后的回忆吧!反正他睡得跟猪一样,应该不会发现。她在心里这么告诉着自己。

不料她唇下的人忽然有了响应,她的后脑勺也被突如其来的大手扣住。

“嗄……”她诧异想逃的动作,反倒替他制造了潜入的绝妙机会。

结果原先想盗吻的人却反而被人窃了香。

第9章(2)

“我爱你。”他轻声在她耳际呢喃。

这句话宛如当头棒喝,一棒便把汪恩典从旖旎世界中敲醒。

“放、放开我!”她窘迫地推开他,整个脸涨红到不行。

“噢,好硬的床呀!睡得我腰酸背痛的。”他没事似的伸着懒腰。

“又没人拜托你来睡。”汪恩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禁有点恼羞成怒。

“早安。”韦枢并不以为忤,心情还是很春天。

汪恩典火气很大地说:“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早什么?”

韦枢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再来一下吧!”

“来什么?”汪恩典羞赧地退后一步。

“来一下刚刚‘那个’啊。”韦枢把嘴巴嘟得老高,要求安可再亲一次,“如果以后每天都有人这样叫我起床,我倒是一点都不反对喔!”

“谁、谁、谁理你!”汪恩典羞死了,恨不得能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干吗那么无情嘛!我都已经三天没见到你了,你好歹也假装一下,就像刚刚那样……”韦枢说着又嘟起嘴讨赏。

“你还敢说?你失踪了三天,连个电话也没有。”八成是和那个洋女圭女圭般的美少女在一起。汪恩典没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撒娇。

其实韦枢也明白,她不善于表达感情,也始终处于被动状态,而且在这方面又特别口拙,不像他三不五时就把“我爱你”挂在嘴上,今天她会吻他,称得上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那种奇迹。

可是只要是恋爱中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希望听到对方说些甜言蜜语,就连他也不例外;偶尔他也会感到害怕,害怕只是他一头热——虽然他并不会因为这样就打退堂鼓,但他还是会想确定一下,自己在她的心里究竟占有多少分量。

如今听她这么说,他很开心。毕竟她是在意他的。

“我前几天不就跟你提过,我最近有个案子在赶。”韦枢亲昵地轻敲她的前额,“为了这个案子,我已经连续三天没睡了,不过我一有空就打电话给你,可是你都不在;好不容易今天把它搞定,我一完成就马上跑到你这里来,谁晓得你又不在。”

所以他刚刚才会累得等她等到睡着。

“……噢。”汪恩典想起来了,他的确有事先跟她“报告”过,可是……

那个洋女圭女圭般的美少女立刻浮现在她脑海里。

“你去打工也该留张纸条给我嘛!”韦枢俨然把他的出现视为天经地义的事,“还有,下次你要是再去我公司,可不准你没和我打声招呼就溜掉。”

他一提这件事,美少女的容貌就变得更清楚,汪恩典的心情也就更糟了。

“我打你行动电话你也没接啊!”她话一说完,就巴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自从那天她看到他和美少女亲昵的镜头之后,她就发誓再也不理他,她要忘了他!但她终究是按捺不住,偷偷拨了好几次电话给他;对于这样的自己,她感到深恶痛绝,并且觉得自己很丢脸。

“我在写程序的时候最怕吵,所以我这几天都关机。”事实上是他妹妹把汪汪的事告诉了他爸妈,结果接下来全世界的人都听说了,因此纷纷来电关心,韦枢快被这些亲戚烦死,只好关机避难。

“是吗?”汪恩典好想揪住他的衣领,问他这几天是不是都跟那个美少女在一起,或者他另外还有别人,以及他的工作性质、他的家人、他一切的一切……

她想问的实在太多太多了,因为她发现她对他周遭的事物了解得极为有限,这令她很没安全感,感觉也很不踏实。

可是最后她也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回去吧,我今天好累。”

韦枢百无聊赖地玩着电视遥控器,一台又一台地换着电视的频道。

“唉。”他长叹一声,“怎么都没有一台像样的节目咧?”好吧,就看卡通好了。可是……

“唉——”他又叹,然后趴在桌子上。

始终保持沉默的万利终于受不了了,“喂,你要长吁短叹或是引吭高歌都随便你,但是我拜托你能不能回到你自己的办公室去表演,OK?”

“你好没有良心喔!”韦枢抱起椅背上的靠垫,接着又是重重地一叹。

万利翻着白眼,决定任他自生自灭。

韦枢又在那里唉来唉去了好一会儿,然后突然冒出一句:“我真的越来越不懂女人。”

“乓啷——”万利手中的杯子立刻掉落在地,应声而破的玻璃碎片散了一地,里面的咖啡也溅得到处都是。

“你说什么?”他张口结舌。

“你的咖啡……”韦枢好心提醒。

“先别管咖啡,你刚刚说什么?”万利太震惊了,以至于顾不得地板上的狼狈,“你越来越不懂女人?你说你……不懂女人?”

“是啊。”韦枢感慨万千。这几天汪恩典都对他若即若离,还常常避不见面,就连讲话也是爱理不理的,问她怎么了又不说,让他怎么也想不透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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