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曾动手打人过,想不到第一次出手打的竟是女人,真是……唉!
可是他的万般忏悔,看在佳人冒火的眼眸中,却曲解为他正在惋惜没有掴够。
“这么说,还都是我的错呀?”庄晓筱眯眼露着阴森森的笑,纤纤葱指矍地掐住他的颈项又摇又晃,玉腿也朝他又蹬又踢。
“叮叮**……叮叮**……”踝部系着的脚链铃铛,随着主人抓狂地嚷着。
“你别冲动……喂,你冷静一点嘛……”诸葛靖见软言相劝不行,只好使硬抓开她的双手扣牢,再用屈着的一腿压固她的下盘,暗地则偷偷抹掉一把冷汗。
想他周遭的异性,无不低声下气、百依百顺地巴结他、讨好他,几时有女人像她这么火爆粗鲁?他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不过若真要比力气,他当然不会输。
“你打我居然还要我冷静?!你这猪八戒,王八蛋……”噼哩啪啦的怒斥登时酝酿了满腔,庄晓筱不认输地挣扎,直到她发现与他相亲的肌肤,感觉竟是那么的“真”,且还凉飕飕得有点诡谲……
怔忡地低眸巡查原因,她不禁诧然盯着眼前小裤裤外的两大片肉色,一片是她的,另一片是……他的。
“啊——”她失声尖叫。
“嗄?”诸葛靖立刻被她的魔音传脑吓松了箝制。
“……哎呀——”顾不得先勘验敌军地营,庄晓筱忙往他的反方向翻逃,不测却摔到床下跌得头昏眼花,快散的筋骨几乎要痛掉她半条命。
“叮叮**……”脚上的铃铛摇曳生姿,嘲笑她的有勇无谋。
“你还好吧?”诸葛靖揪心地探出床沿。
“好你的头啦!”掀着床罩的边缘来遮身,庄晓筱切齿愤盈地质问:“你这只大婬虫,你干么月兑……我的衣服?”
“冤枉呀,是你自己在睡梦中一直扯呀拉的,我只是好心助你一臂之力。”诸葛靖以她背下的地毯宣誓,她发指他的不当行径,乃出于他日行一善的优良品德。而帮她褪去衣物,见到了脚链,他才恍然大悟为何他老是在她身上听到铃铛声音之谜;他本来以为那是幻觉哩。
“那你也犯不着月兑光睡在我旁边吧?”庄晓筱又问。
她在睡觉时确实不喜欢束缚,因此或许真会有那样的举动出来,可是他呢?总不会是她扒光自己之后,又跑去扒他的吧。
“再怎么说,你会脑震荡我多少有些责任,睡在你旁边是方便好就近照顾你,至于月兑光……”诸葛靖用手支着颊,笑着对她施撒他的炫人魅惑。“我一向是果睡。”
“真谢谢你还记得你有‘一些’责任呀。”有没有搞清楚?她会脑震荡应该“全”是他的责任耶,何况,他这样未免也太“就近”了。
她瞄着不远的长沙发建议。“只是你不觉得,你睡在那边,一样可以照顾我吗?”
“睡沙发?那多不舒服呀。”诸葛靖不值一哂地挑高眉。他为何摆着好好的大床不躺,反而要委屈自己去塞那块小地方呢?
“不舒服?到底你是病人,还是我是病人?”脑震荡登及差点被他气成脑中风,庄晓筱真想抓花他那张脸,看他以后还有没有办法笑得这么“妩媚”?
心念才起,运动神经已骁勇地指挥窈窕长腿,扫向他轮廓狂野的堂堂面貌。
“哇……”诸葛靖急忙偏首回避,大掌顺势一挡,恰巧捉住她的脚踝。“你不要动不动就打人嘛。”
好在他反应快,否则鼻梁这会儿早就歪到东北方了。
“我就是高兴打你怎么样?放开我!”庄晓筱试图抽回腿,却仅揭起一阵徒劳无功的铃铛乱响抗议,又碍于手一松月兑床罩就随时有穿帮的危境,只好气急败坏地嚷着。
“我为什么要?”好不容易占上风,哪这么简单放了她?诸葛靖老神在在地划高唇角。“不过晓筱呀,你‘那儿’真的‘小小’,你该多做些扩胸运动。”
想不到她个性穿着那么男性化,脚踝却如此地纤细秀致,要他一掌盈握她的两脚可说是绰绰有余。
“室雅何需大,东西只要够用,小又如何?‘猪哥’先生。”敢拿她的名字做文章,庄晓筱当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话虽如此,男人还是比较喜欢丰满一点的喔。”诸葛靖不怨反笑。
“我管你们臭男人的喜好?”庄晓筱厉声威胁,只要身处他周围两公尺内的区域她就觉得好热。“你要是还不放开,我就……”
“再咬我一口?”诸葛靖笑着截入她的话,接着用牙齿衔掉手背上的OK绷,亮出她先前留下来的齿痕。“你这倒是提醒我,我们还有许多帐未清呢。”
已涂药剂的一轮乌青,仍能观出曾经泛血的残迹,连庄晓筱瞥了亦觉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要她道歉——门都没有!
“怎地,难不成你也要咬我一口吗?”她讥刺地睨看着他。
“这个方法……不错。”诸葛靖邪笑地以一指玩弄她脚上的铃铛。
铃铛其实只是小小的一颗圆球体,黄金制的直径不过半公分,仿佛仅是个坠子般地垂在秀气的同材质水波链条上,随便一动,就会发出轻巧的铃铃声。
他身边的女伴没人戴过脚链,故他从来不知,细致的链条缠在细致的足踝上,感觉会是这么地性感撩人……他单是这么望着,体内就沸腾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他眼底燃着怪异,令她神经陡然紧绷。
“哼哼。”诸葛靖奸嘿了几声,借由她的脚踝,他把她的腿拉高,此举立即引来铃声大作与她的连连怪叫。
“啊……你别乱来……啊……放开我!”女人的力量毕竟不敌男人,尤其他单是身材比例和体量,少说也较她的多了二分之一强。庄晓筱此刻才晓得害怕。
“我保证你会喜欢。”低沉和缓却使人发晕的呢喃,暖昧地飘出他含笑的唇瓣,玩弄铃铛的指尖徐徐巡过她的腿肚,游到了滑女敕的大腿内侧来回逗留。
“嗄……不……”庄晓筱惶愕讶呼,寒毛直立,战栗随着倒抽的冷息而流窜全身,月复部流奔的汹涌燥潮,向上冲着她的俏容,一种前所未有的澎湃悸动使她比刚刚更胆怯。
她恐慌地拨开他越来越接近她私密的魔爪,不巧反落入他的掌握,他跟着两手一提,便将她连脚带人从地上拉摔到床上。
“来嘛。”他朗笑诱劝。
“哇……放开我……你走……不要碰我……”庄晓筱又嚷又抵抗。
奈何她在他面前,简直就像小鸡遇到了老鹰,任凭她拼尽吃女乃的力气也丝毫看不出成绩。
“等会儿……你就会求我别走了。”诸葛靖话中有话,粲笑的俊颜倚着她的踝骨处磨蹭,炙热的鼻息熨烫了他经过的每一寸粉肤,逗活了她始终沉睡的感官细胞,也刺激了自己的血液脉络。
游戏到此已然玩过头了,只是他尚未注意。
“不……”收紧的喉头发不出声,庄晓筱一下子没办法承受这么猛烈的冲击,唯有舞着无力哆嗦的空拳,恐惧地摇头拒绝。
“你忘了还欠我一口吗?”他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思考他的词意,便张嘴轻啮她的脚趾。
那几乎是无意识的动作,却是比房事还要隐密瑰艳的亲昵;纵然和其他女人云雨寻欢,他也不曾有此骇世之举,故先撇去庄晓筱因而心跳过速,继之吓得神智全醒不谈,他自己亦大惊失色。
“呃”两人异口同声喝出。
庄晓筱摔然跳下床,反胃地冲进侧畔开着门的浴室内。
“噢呜……”庄晓筱接着又是一阵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