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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姑娘爱出游 第6页

作者:云儿

原来,女乃娘去厨房的路上,愈想愈不对;心里怀疑,会不会又像上回那样,被伊小寒骗了,于是又绕回来。

丙真——

“谁教你这身打扮的,又想像前两次那样,离家出走是不?太不应该了,竟然骗女乃娘——”

“谁骗你了,我人不是好好在这里吗?”满肚子气,伊小寒不情愿地卸下了头巾。

“哼!你是吃我的女乃长大的,你在打什么主意,女乃娘还会不知道?”为了怕小寒再离家出走,女乃娘赶忙把书生头巾塞进衣服的口袋。

“女乃娘!”伊小寒气得跺脚。

女乃娘不吃她那套,催促着她说:“快把这身衣服换掉,不然被大少爷看见,我会挨骂的。”女乃娘边说边伸出手,替小寒解掉盘扣。

“我自己来。”伊小寒不耐烦地说。

心不甘情不愿,慢吞吞地解掉盘扣,月兑掉马裤,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一张小嘴巴嘟得高高的,往床沿坐下,理都不理女乃娘。

看她那副模样,女乃娘想到这孩子从小就被狠心的亲生爹娘给遗弃,再也不忍心责备她了。

“唉!如果你娘在的话,你今天也不会这样了。”

虽然老爷始终隐瞒这件事,并且待她如亲生女儿,什么都不缺,上上下下的人也都宠着她,可是没有亲娘偎在身边疼着,实在是可怜。

想到这里,女乃娘记起了不久前,小寒初潮来的那件事。

因为没人教过她,初潮来时身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伊小寒发现自己在流血时,以为自己要死了,而躲在房间不敢出门。

女乃娘看她一直哭着说她要死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知如何是好。要去请大少爷来替她把脉,她又不肯,急得女乃娘也陪她哭了好久。

可是,她却浑然不知,伊小寒是因为恐惧而独自承受着痛苦。

还好,伊真木正好替她送来一罐小寒平日爱吃的紫苏梅。女乃娘平常如果遇见小病痛,也会找伊真木,她遂急急地把小寒的事告诉了通晓药理的他。

直到伊真木替她把了脉,才知小寒身体已经在变化了。

之后,女乃娘虽然和她讲了一些女人家成婚以后将会面临的事情,但也只能点到为止。常说的也只是要她乖乖地别乱跑,学个姑娘样,待在房间做女红,然后嫁个好人家。

但谁留意这些呢?

老爷死了,鲁伯这五年虽然留在寒月山庄,然而他终究一个大男人家,怎会把心思放在这里。

大少爷平常很忙,虽然他还是很关心小寒;然而,自从为她把过脉后,对她反倒生疏了。

至于二少爷……他和伊小寒两个人成天玩在一起,自己的性子就像个孩子般,又怎么带她呢?唉!再这样下去,这孩子可怎么办喔?

看见女乃娘一脸忧愁,伊小寒心里明白女乃娘又在替她操心了,她逮住了这个机会,使出“苦肉计”。

“如果娘在的话,就没人会欺负我,真木大哥也不会把我禁足,女乃娘也不会当我是个犯人……”

“姑女乃女乃,你可别乱说话,女乃娘疼你都来不及,怎会当你是犯人看,你说这话,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关心小寒被冤枉成是在压迫她,女乃娘心里头可真不是滋味。

“你如果疼我,为什么和真木大哥一鼻孔出气,把我关在房间里头,并且监视我……那不是把我当犯人,不然是什么?如果你是我亲娘,你会舍得这样对待我吗?”说着说着,她硬是几出两滴眼泪。

女乃娘什么都不怕,就怕小寒误会她不疼爱她。所以,小寒这番话让女乃娘难过得半死。“女乃娘怎舍得把你关在房里,是大少爷的意思。”

“那你可以帮我求情啊!可是,你并没有,你根本就是高兴我被禁足……怨只怨我的亲娘早逝,如果娘还在的话,哥哥绝不敢把我关起来。”小寒一双沾泪的睫毛眨啊眨的,硬是要用歪理“欺负”善良的女乃娘。

“这……”女乃娘这回真是哑巴吃黄连,有理说不清。

趁女乃娘心软时,伊小寒立刻恢复平日爱耍赖的模样。”我想去练武场看扬哥练剑,女乃娘你就让我去好不好?”

“不行,谁晓得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女乃娘虽然被小寒说得心软起来,却还没丧失理性。

“你不信任我?”

“很难。”

气死人了!看来女乃娘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

算了,来日方长,今天走不了,还有好多个无数的明天,总有一天,溜得出去的。

小寒放弃逃家了,不过她倒真想去习武场练练拳、耍耍剑、出出气。女乃娘很“痛苦”地答应她,不过开出了一个条件。

“我跟你去。”

“女乃娘——”小寒真想掐死这个固执的老人家,但有什么用呢?

唉,爱跟就让她跟吧!总比闷在房间里头强得多了。

夏日的炙热像个炕似的,尽避如此,小寒却因为可以出来走动走动,一张清秀的小脸蛋红扑扑地显得甚是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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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明月轩,穿过竹林,往练剑场望去,远远就看见纪尘扬一人独自舞剑,他正身心贯注在柔风剑法的招术,驰骋在剑风的快感里,一点都没有察觉小寒停在竹林看他。

柔风剑术是来自寒月派的独门武艺,鲁伯这一年来一直在教他练习这套深奥难懂的剑术。

纪尘扬小时候,伊仲勤就教过他盘马弯弓,习得一些拳打功夫,加上天资禀异,和鲁伯习剑法自然就能融会贯通。

刷——刷——刷——

长剑一挥,漫天飞舞的竹片如落花坠地,纪尘扬又重头舞了一次剑招,约过了半个时辰,才慢慢地收剑。

满身汗湿,正准备要回房更衣时,不期然地见他养的金丝猴嘴巴口中衔着一枝丝扇,在树丛上跳来跳去。

他走了过去。“吱吱,你嘴巴又乱咬什么东西?”

才说完,金丝猴已跳到他的肩膀上,把口中那枝丝扇吐掉,一溜烟又窜到树丛里头。

纪尘扬捡起丝扇,咦了一声。

“这不是小寒的丝扇吗?怎么会在吱吱的嘴里?”

纪尘扬正纳闷时,一转头,便见伊小寒一脸委屈地来到他身边:

“扬哥——”

见她一副受欺负的模样儿,又看见女乃娘跟在她后面,第一个念头就是,八成她又被禁足、挨骂了。

“谁欺负你了?”他柔声问。

纪尘扬才开腔,伊小寒的泪珠已在眼眶中溜溜地打转,却猛摇着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真木吗?”他明知故问。

其实纪尘扬心里明白,自从义父死后,伊真木就很少凶她,并且对小寒非常宠爱,虽然平日两人也常为了一些小意见斗嘴,但真本绝对不会乱骂她。

大概是小寒又想偷溜出去,被他发现了,才说了她几句吧。

“他骂我不懂事,以后不准我擅自离开山庄,好讨厌!”伊小寒抱怨地说。

“大哥说得没错,你老是这样不告而别,会让人担心的。”

伊小寒骨血里头好像有一股流浪的因子,小时候又经常跟着爹大江南北地游历,不知不觉也感染上只身走天涯的习性,三不五时就留一张字条,离家出走。真令人头痛!

两个月前,她又出了寒月山庄,那日连一张字条也没留……两兄弟为了找她,出动寒月山庄所有的人马,差点就把整座山庄给掀开。

半个月快都过了,还不见她回来,鲁伯和伊真木正准备出门报官寻人时,却见伊小寒骑着白马一溜烟地奔来。

原来,失踪的这段日子,她跑去吐鲁番了。

每一个人都急得要死,她却一副没事的样子,还带了一袋子哈密瓜请大家吃。当时,伊真本气得恨不得把她砍成八块,煮了当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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