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训练自己的个性圆滑些才能有发展。”
“相命师,鼻子的高低是天生的,即使整了型,运势可能会变吗?”那男人求
教地。
“鼻头的肉和金甲,是会随着运势而改变的,金甲就是鼻翼两端的肉,金甲丰
满的人与金钱较有缘,生来就有储蓄的个性,金甲窄又尖,和亲属没什么缘分,晚
年可能孤独。”
“那我的鼻子就像相师所说,即使脾气、个性再改,终究会和家人分开的,是
不是?”那男人担忧着。
“相随心生,所以我要你改呀!你是不是好虚荣,爱追求名誉,为了维护自尊
心,怕别人看出你的脆弱,千方百计掩饰自己的不安,内心再痛苦,也会装做若无
其事的样子?我说的对不对?”
那男人不断地点头,“相命师说得一点儿都不错,为了留住我的家人,我决定
澳掉我暴劣的脾气。”
“是嘛!如果你的胸襟开阔,相貌自然会开朗,金甲也会跟着丰盛,晚年说不
定就会有好运呀!”
辟天麒目视那男人称谢后离去,忽有所感,素来从事算命总是叫客人要修心、
澳正自己的坏性格,运势自然转好。自己却为了保护义妹不与汤奕龙结缘,恐其被
夺,而向警方密合抓走了汤奕龙。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为了私情出此下策,
又为了逃避汤奕龙的报复,不惜以谎言相骗。但,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辈子吗?
他内心一直惴惴不安。
自从汤奕龙搬出去后,他本以为万事OK,日子会冲淡汤奕龙的仇恨。然而,数
次电话追踪询问,他无法给汤奕龙一个满意的答复,导致其恼羞成怒了,说要来找
他算帐,让他最近老是心惊胆战,不知他何时又会再度出现?
算别人很准,算汤奕龙总是失灵,他很纳闷,总找不出原因,可能是汤奕龙学
精了,出狱后不按牌理出牌,就因为如此,才造成他心里的恐惧。
对着镜子,官天麒研审自己的面相,看最近的气色,想自我调理一下。
“别看了,再看也发达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辟天麒不用抬头,听其声就知道是汤奕龙上门来算帐了。
“龙弟,你来了。”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拜把兄弟吗?”
“龙弟,你怎么这样说!我一直很照顾你的。”
“哼!口里这么说,心里可不见得如此想!当初我就是被你这张油嘴滑舌的铁
嘴给说得迷糊了,才会贸贸然跟你义结金兰。等我被人陷害入狱、出狱,我却发觉
你对我愈来愈不忠实了。”
辟天麒无言以对,不管再如何辩解,汤奕龙均会一一驳斥回来。原来他已经做
贼心虚,自知理亏,看他现在怒火中烧,官天麒唯有赔笑脸的份。
“看来我得从你女朋友身上下手,你才肯说实话!”汤奕龙威胁道。
这下子官天麒可紧张了,义妹跟他约好待会儿要到,此时此刻,汤奕龙人却赖
在这儿,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义妹落入汤奕龙的手中。他不怕义妹跟别的男人交往,
因为他算过义妹在外面绝对碰不到意中人;除了他,’还有眼前的汤奕龙与她八字
能合外,再没其他人了。加上义妹如果真想深交的男人,也都会遭她所克,因此他
方能安心等待这么多年!如今汤奕龙这个劲敌出现,他必须严加防范,才不会失去
她。
“嘿!怕了是不是?那就赶快说出真话。”
辟天麒咬着牙,横了心,该受的还是逃不过的。“来吧,我甘愿代弟弟受过。
你动手打吧,我认了。”
“嘿!挺会袒护你亲兄弟的嘛!既然你想尝尝挨揍的滋味,我就不客气了。”
话未说完,官天麒已吃了一拳,不堪一击的他立刻口吐鲜血。
“你到底说不说?”
“我没话可说。”
汤奕龙紧接着又是一拳落在官天麒身上。
连连挨拳的官天麒禁不住痛打,捂着肚子不断申吟,汤奕龙这才住手。
“哼!想不到你比邱军毅更不耐打!”
“龙弟,你……打够了,那……我和弟弟跟你的恩怨是不是就一笔勾销了?”
辟天麒咳呛地半哀求着。
汤奕龙也发觉自己出手太重了,想着自己总在报复后才体会出胜利之后的懊悔
靶,何心逼人于死地呢?得饶人之处且饶人,偏偏自己总在事后才饶人。就像当初
痛揍邱军毅,强行抱走小蝉被官天麒劝导后,方饶恕连郁芳的背叛。
“好!一笔勾销!我以后不会再找你们算帐了。哪!这点钱给你当医药费。”
汤奕龙丢了几张千元大钞,为了顾及自己的尊严,并未以行动关怀官天麒的伤
势,只好用钱来表达。
丢下钱之后,他踏着大步离去,却没想到在门口和飞奔而入的何雪翎、许心盈
撞个满怀。
“唉哟!”
何雪翎及许心盈被撞得踉跄后退跌至地上,模着跌痛的。汤奕龙见是她们,
不敢再多逗留,掩面拔腿就跑。
何雪翎及许心盈因措手不及,忍疼爬起后才想看清撞她们的是何人,却只瞧见
一个背影。
“唉!这个冒失鬼是谁?撞倒人也不说道歉就跑了。”许心盈埋怨道。
“他的背影我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好像……哦,对了,好像是曾经喝醉闯进
我们酒吧的那个男人耶!”
“哦!会是他吗?如果是,那就太可恶了,竟然敢装做不认识我们!”
“也许不是他,是我看错人了吧!”何雪翎不敢确定。
“就算不是,撞倒人也该说声对不起呀!”
“算了啦,人都跑了,别忘了我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何雪翎提醒地。
她拉着许心盈奔人相馆内,相命桌畔不见义兄坐镇,她甚觉讶异,便高喊:
“老哥,老哥……”
痛苦的申吟声从房里传出来,何雪翎内心一惊。
“心盈,你在这儿等一下,我进房去看看怎么回事!”
当何雪翎入房后,只见官天麒光着上半身面对镜子擦着消肿药水,大惊:
“唉呀!老哥,你怎么受伤了?是谁打了你?”官天麒无奈地苦笑,他可不能
道出实因。
“唉!老哥!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是我欠人家的债,已经还清了。”
何雪翎脑筋一转。“哦,是不是你上回提到的黑道兄弟?”
辟天麒顺水推舟:“嗯!”
“老哥,我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和黑道兄弟有牵扯?”
“唉!别问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咳……”
辟天麒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何雪翎惊慌失色。
“啊!老哥,你被打得内出血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何雪翎赶快抓了一叠卫生纸掩住他的口,急叫:
“心盈,你进来帮忙好吗?”
许心盈闻声,立即跑人,一见何雪翎正把染上血迹的卫生纸丢到垃圾桶,不禁
失声:
“啊!又发生凶杀案了?”许心盈见状,以为又像她不在时,店里发生殴斗流
血事件。
“不要胡说!拜托,先帮我一起扶老哥去医院。”
许心盈迟疑地初见眼前果着上身又满是瘀伤的官天麒。瘦弱的身子,不如她想
像的结实,这种男人似乎不能保护女人,何雪翎居然要将这种男人介绍给她!
“心盈,你发什么呆?先救人要紧。”
何雪翎一吼,许心盈大梦乍醒,帮忙她替官天麒穿上衣服,两人搀扶着他出了
命相馆,关上铁门,直赴外科医院。
医生替官天麒照了X光,发现胸腔内严重出血,所幸胸肋骨没被打断,医生即刻
傍他打针,开药。
“这人真狠!下手那么重,打到内出血。”许心盈同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