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违逆我的后果。”她又威吓的扬扬手中的刀,才慢慢地转身朝馥儿走来。
“接下来换妳了。”她神情诡异地盯着馥儿,唇边出现一抹阴冷的笑意。
馥儿看着她疯狂的眼神,觉得情况不太妙。她开始猛力挣扎,但是除了把手腕和脚踝磨得皮破血流外,如手指粗的铁环丝毫未动。
李媚心在离馥儿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一手支着下颔,欣赏馥儿着急的模样。
她耻笑地说:“怕了吗?妳终于知道怕了。”
馥儿怒目瞪着她,“谁说我怕了,拓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妳等着,哼!”
一听到乔拓的名字,李媚心的脸上忽然布满恨意,她咸胁地扬扬手中的刀子,“乔拓会来救妳?哈,多年前他也没能救我姊姊。等我除掉妳,他就会成为我的。”
馥儿一听呆住了。“妳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个念头突然闪进馥儿脑海,她惊骇地月兑口而出,“难道是妳害死妳姊姊的?”
“害死她?”李媚心的表情茫然了一下子,突然抱着身子,伤心地哭起来。
“我也不想害她,但是她……她就是不肯听我的话,非要嫁给乔拓,若是她肯把乔拓让给我,我也不会逼她喝下毒酒。”
馥儿见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觉得寒意更甚。
李媚心自顾自地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住,像是在对馥儿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没有错。比她聪明的是我,比她美丽的是我,她凭什么嫁给乔拓?乔拓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说到后来她已在尖叫,举起刀子逼向馥儿。
她真的疯了!
馥儿焦急地看着李媚心身后的门。
李媚心看穿了她的企图,得意地站到馥儿前面,“没有用的,根本没有人知道妳在这儿,别妄想会有人来救妳。”她手中的刀子朝馥儿当胸剌下,厉笑道:“去和我姊姊作伴吧,哈哈哈……”
馥儿看着亮晃晃的刀子朝她剌来,惊叫着闭上眼睛。她真的死定了!对不起,拓哥哥,又是在新婚之夜!她感到心窝上一阵剧烈的剌痛,马上闭气昏了过去。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石门被人猛力撞开。乔拓飞撞进来,后面还跟着个一脸错愕的中年人。
但是太迟了,乔拓一进来就看到李媚心手中的刀子从馥儿的胸前拔出,正待二度落下。
“馥儿!”乔拓不敢相信他真的迟了,心神俱丧地大吼,怒冲上前,一拳把李媚心打飞到墙上,再跌落地面。他没理会她,他的心中只有馥儿。
他两三下捏断铐环,温柔地把馥儿平放在地下,检查她胸前的伤。奇怪的是,馥儿胸前的衣服虽被剌穿,胸脯上并没有流血。
乔拓惊惶地轻拍馥儿双眼紧闭的苍白小脸,“馥儿,馥儿,快醒醒。”
但是馥儿并未醒来,她牙关紧咬,脸色愈见发青。乔拓伸手探她的鼻息,发现她竟没了鼻息,他的俊脸倏地失去血色,心中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如果馥儿不在世上的话,他绝对无法独活。
“不!”他悲痛地甩头,“妳不能离开我!”他俯身倾听馥儿的心跳。还好,虽然微弱地几乎令他感受不到,但他还是听到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绝不放弃。
“妳必须活着,我不允许妳死。”乔拓热泪盈眶,分开馥儿冰凉苍白的唇瓣,送气给她。他的泪水混着气息,一口一口地渐渐温暖了馥儿的娇躯。
终于,馥儿呛该两声,缓缓睁开眼睛。她一清醒就看到乔拓苍白焦急的俊脸,绽开一抹笑容,温柔地抬手模模乔拓湿濡的脸颊,“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乔拓一把紧搂住她,像是这辈子再也不愿放开她。他感激地抬头,沙哑哽咽地说:“老天爷,谢谢你,谢谢你把她还给我。”
馥儿被他搂得透不过气,黛眉轻颦,微微挣扎。“拓哥哥,我腰上有东西,好剌人!”
乔拓闻言拉开身躯,检查她的衣服,几块碎玉滑落出来。
馥儿心疼地捡起它们,一脸懊恼。“是你送给我的玉壶。”
乔拓这才明白是玉壶挡下了第一刀,“它救了妳一命。”
馥儿难过地想把它们拼凑回去,“但是它碎了,我答应你要好好保管它的。”
“没关系,我再送妳一个一模一样的。”玉壶碎了无所谓,只要馥儿平安就好。刚才那一幕,真是把他的命都快吓掉了,他此生再也禁不起第二次。
他细心地撕下衣襬,把馥儿伤痕累累的手腕和脚踝包起来。馥儿偎在他怀里,小脸痛得皱成一团。
乔拓心疼地尽量放轻动作,心中的怒气却愈积愈多,眼中的光芒也愈见冷酷。
他轻柔地扶馥儿靠坐在墙边,起身朝李媚心走去。刚才对待馥儿的温柔和爱意已经一扫而空,换上令人发抖的阴森和冰寒。
李媚心倒在地上,发髻全乱,看到乔拓满脸怒气地朝她走来,怯懦地伸出手乞怜,“姊夫……”
乔拓像是没听到她的叫唤,一心只想扭断她的脖子。她竟敢伤害馥儿,还想杀她,不可原谅!
“妳,罪不可赦!”他扬手赏她两耳光。“为什么?馥儿和妳无怨无仇,为什么妳要害她?说!”
李媚心手抚脸颊,愕然看着乔拓严厉悍狠的铁青脸庞。这两巴掌使她真正对乔拓死了心,乔拓对她根本无意,而她却……她空茫地瞪向地上。
乔拓见她不回答,气得一掌又将挥下。
一旁的馥儿忍不住开口替她求情,“算了,拓哥哥!”她怜悯地看着半趴在地上的李媚心。
乔拓的手臂停在半空中,没有回头,他不愿馥儿看到他暴怒的神色。“馥儿,妳不要插手,这次我绝不会再饶她。”
馥儿忍着手脚的痛楚,起身走到乔拓旁边,拉下他的手,柔声道:“已经够了,你打她两耳光算是替我出过气,反正我又没事,你就不要再打她了。”
乔拓转向她,脸色稍霁,“馥儿,妳知不知道若是没有玉壶,妳现在可能卋0卋0”他说不下去,脸色再度狠厉起来。
馥儿摇摇头,“可是我没事,对不对?”她拉拉乔拓的袖子,真挚的眼神望着他,半撒娇、半哀求地再次恳求道:“原谅她,好不好?”
乔拓叹口气,揽住她娇小的身躯。“馥儿,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
馥儿偎进他怀里,“可是,我觉得人性本善。我想她受了这次教训,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再说,我相信你一定还会赶来救我的,不是吗?”
乔拓没辙地看着她信任的小脸,把她揽得更紧。
罢才一直瑟缩一旁、不敢过问的中年人,看到乔拓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后,才鼓起勇气开口,“这个,贤婿……”
乔拓打断他,冷冷地道:“我早说过我和尚书府已无任何关系。”
在乔拓的瞪视下,中年人自动改口,“呃,乔堡主,这件事也许是误会,待我把事情弄清楚后再……”
中年人即是李尚书,乔拓硬闯进来时,他还不信自己的儿女竟会做出掳人这种事,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只好试着息事宁人。
倒在一旁的李少夫一手捂着破相的脸,见父亲有维护姊姊的意思,不禁满含恨意地插嘴,“爹,大姊是被二姊逼死的。”
“什么?”乔拓惊诧地喊道。
李尚书震惊得发抖,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李少夫,“你说什么?”
李少夫顾不得什么尚书府的名声,把事情全盘托出。
李尚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铁青着脸,快步走向李媚心,一扬手又是两耳光,打得她嘴角流血。“真的家门不幸。说,妳……妳为什么做出这种恶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