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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人小精灵 第19页

作者:云弄影

“嗯,真是不错。”萧云坡夸张地对乔拓细心的包扎左看右审,“我怎么从来没发现大哥你还有这般好手艺。”

乔拓隔着馥儿,一声不响地一拳挥过去,正中萧云坡的后脑勺,打得他龇牙咧嘴的。

乔拓不理他的瞪眼,续问:“吴阳,大胆跳到桌上之后呢?”

“之后那条鱼忽然蹦了一下,吓小姐一跳,手一挥,那刀就笔直往小姐的脚落下。赵香情急之下推开小姐,小姐一个不稳就打翻案上的油罐,油流到灶里,‘轰’的一声火舌窜高,猫儿被吓得往旁边跳,恰好落在小牛背上,小牛一惊,尾巴一挥,扫到火苗,引火上身,立刻开始狂奔。”

吴阳说得兴起,口沫横飞。他顿了顿,又道:“我们好不容易堵住小牛时,谁知恰好站在干柴旁,小牛的尾巴乱扫,火势一下子就蔓延开来。我们忙着救火,小姐忙着追牛,她快跑出门时,韩叟才大吼出小姐的裙子着火了,我们一吓,又赶紧拿水桶追在小姐身后。后来的发展堡主也看到了。”

吴阳说到这里,突地感到屋内一片宁静,五对眼睛不可思议地齐看着他。

“原来你这么会说话啊!”馥儿一脸惊奇地打破沉默。“你会不会说三国故事,下次说来听听好吗?”

吴阳这才发觉刚才那番长言,是自己进乔堡以来说最多话的一次,他不好意思地嘿笑两声。

“这不算是我故意的,对不对?”馥儿低声地问。乔拓叹口气,轻拍她的头。

这的确不能怪她,更何况她的本意是要做道菜给他们吃,这倒教他窝心。“不怪你,不过你以后不要再去厨房了。”

萧云坡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只牛在厨房做什么?”

吴阳回答:“它是小姐养的。”

“你养牛做什么?”萧云坡颇不明白地转向馥儿。

“当宠物,所谓宠物当然是要让它跟随在侧,所以它才会在厨房的嘛。”馥儿心底直觉,表哥果然有点笨,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通。

她转头问乔拓,“拓哥哥,可以吗?”她已经发现凡事只要乔拓说好,表哥就绝对没问题。

乔拓点头应许。

萧云坡喃喃道:“不知道是我不正常,还是她不正常,哪有人养牛当宠物的。”

他苦笑地摇摇头。

馥儿坐着,忽然觉得小腿肚凉凉的,她低头一看,糟糕!她忘了把裙子换下,居然穿著破裙子到处跑。

萧云坡看到她的动作,故意伸手拉拉她的袖子,啧啧出声,“我看这件衣裳八成是用导‘火’线做的,不然怎会这么容易起火。”

馥儿红着脸一把扯回自己的袖子,拉着赵香就往楼上跑,一溜烟地不见人影。

饼了一会,她换上水绿色的衣桾下楼来,跟他们打声招呼后即和赵香跑出门。

不过一会儿,馥儿的小脸又出现在门边。“我可以去染房染块布吗?”

“不行!”乔拓和萧云坡异口同声。

“里面没有火,不会烧掉的啦。”馥儿的脸整个皱在一起,很没劲地靠着门柱站。乔拓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走进来。“不是有没有火的问题,我是怕你被织布梭戳到。乖,过来陪我们坐坐。咦,赵香呢?”他说着拿了块糖糕递给她。

“我请她去把我的小牛带过来。”她有些无聊地坐着,小嘴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糖糕。

“你要把它养在这里?”乔拓皱着眉说。

“不行吗?”馥儿不安地问。

乔拓想了一下,刚才已经不准她去染房,这下实在不忍心再拒绝她。

“好吧,可是要养在栅栏里,不然你的花园没几天就毁了。吴阳、吴机,你们两个去帮小姐。”

“是。”

馥儿高兴地起身,大声道:“走啰,小阳、小机。”

吴机闻言,差点跌一跤,“小鸡?”

吴阳在一旁笑翻了,他开心地随馥儿走出去,不忘同情地拍拍弟弟的肩膀,“走啰,『小鸡』。”

这两天馥儿像只快乐的小云雀,在自己的新屋和乔堡内外探险。她觉得乔堡就像座自给自足的小村落,除了原料和一些各地名产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自制自用。

她每天从早忙到晚,一会学做蜡油,一会看师父打马蹄铁,天气晴朗时还会到乔堡后的小山坡放风筝,日子充满了乐趣。

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多了两个影子──吴阳和赵香。她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只要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又劝不回头时,一定会有一个影子消失不见。

然后,乔拓就会突然冒出来,“抱”她回去。这是个会让她脸红的坏习惯。

只要她跟目的地距离十步以上,他就坚持一定要抱着她走,好象她多走几步路就会像瓷女圭女圭一样碎掉,她怎么抗议都无效。

还有她那个这几天不知道在忙什么的表哥,见到了乔拓这种不合礼节的行为,不是装作没有看到,就是“突然专心”的毛病又发作,要不便是挤眉弄眼。

她昨天拿了本女子三从四德经去找他,特别翻到妇德篇念给他听,暗示他男女授受不亲,而他非但不懂她的暗示,还拉她坐下来,一脸正经地道:“馥儿,物分雄雌、人分男女,男人的使命是养家糊口,女人则需贤淑持家才能成为贤内助,所以男人不用学习三从四德,你才需要仔细研读。听懂了吗?”

说完还拉拉杂杂地举了一堆例子,最后还提到什么女大当嫁。依她看来,若他再不帮她教导乔拓这些礼教的事,恐怕到时候没人敢娶她这个“男女授受很亲”的女子,而他得替她买个丈夫,才能把她嫁掉。

这几天堡内的气氛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明明看到婢女们聚在一起谈论什么,可是她一凑过去,她们立刻住嘴。织布房的师父三天两头就找她去看布料挑花色,说是多裁几件才够穿。她实在想不通,她的衣服已经多得衣柜都快装不下了,他们还拚命给她添新衣,而且清一色都是艳红或朱红色。还有,赵妈成天带领仆人布置乔堡,把乔堡点缀装饰得喜气洋洋。问赵妈是不是有人要成亲或办寿筵,她又一副天机不可泄漏的神秘样子。

馥儿两手支着下巴,吁口气。她真搞不懂这些人。

乔拓椅在花园的拱门旁观察了她好一会儿,馥儿丰富的表情让他百看不厌。

他今天是特地来向她求婚的。他爱怜地想,这个小傻瓜,全乔堡大概只剩下她一个人不知道他的打算。

看她一个人坐在凉亭里,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气呼呼的,现在还叹起气来,他实在很纳闷她的小脑袋里到底装些什么。

“在想什么?”他笑着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来。

馥儿吓了一大跳,只差没真的跳起来。她埋怨道:“拓哥哥,你差点吓死我,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跟大胆一样。”

乔拓无奈地摇头,这丫头没一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每回他都得问两次以上。

“你想什么想得这么专心,连我的脚步声都没听到?”

他把刚才走过来时顺手摘的花别到她的发鬓上,这举动又害馥儿的脸马上成了颗红苹果。

乔拓看着她嫣红的脸颊,不禁痴了。

“你今天没有公事要处理吗?”馥儿垂下视线,扭捏地玩着手指,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

乔拓装出不悦的样子,“你希望我去办公事,不要来陪你?”

馥儿赶紧澄清,“不是啦,我是怕耽误你的事。有你陪我当然好。”她想到刚才心中的疑惑,秀眉攒在一起,“拓哥哥,乔堡最近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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