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二哥我也一样。”仲夏亦露出笑容,不过他是高兴终于有假可放了。
“我是去照顾小慈,又不是嫁人,你们太多心了。”唐珂有些不解,她大哥为何那么开心她搬去郝瑟家?甚至没有一句阻挠、挽留、担忧的话。嗯,她嗅到诡计的气息了。
“不多心,小心点好,是不是啊?瑟。”说完,仲秋伸手拍拍郝瑟的肩膀。
“啊?”郝瑟瞧见他那张笑脸,总觉得自己踏入了陷阱。
“别光啊了,我妹这回借你用,你可要完整无缺的归还。至于何时还?那就不急了。”仲秋停顿了一下,倾身在郝瑟的耳边悄悄低语,“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等她与洪孺分手之后,再归还也不迟。”
这一说,郝瑟赫然忆起仲秋曾跟他提的建议,他立时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害他虚惊一场,不过……为何他总觉得会卷入麻烦之中?还有,他到底在怕什么?
“好小子,又让你逃过一劫,你可真幸运!”仲夏亦用力拍着郝瑟的后背。
唐珂在一旁观看这三个大男人,又是拍肩、又是咬耳朵的,不知在搞些什么,但她也懒得管,迳自上楼去了,她可是又累又困。
“我可是你的老板耶!叫我好小子、又拍我背,加上跷班,是不是不想放假了?”郝瑟佯装生气的对得意忘形的仲夏说道。
“好好,我立刻去上班!”说完,仲夏拿着公事包溜之大吉。
这个假他可是期盼已久,好不容易可以去找那些久违了的莺莺燕燕,岂能被收回呢?不过他得先搞定小鲍馆里的丫头,才能过个愉悦的假期。
“我也得上班了,既然你达成约定,我也只好认命些,独撑大局了,拜拜!”仲秋哀声叹气的说。
“少跟我装可怜了,我看你这里在偷笑,小心得内伤。”郝瑟重重拍了几下好友的心口,不甘愿的咕哝几句。
仲秋佯装受了伤的轻咳几声,虚弱道:“本来没内伤,也被你捶得内伤了。不行,我今天非休息不可,快扶我,我要倒了。”
郝瑟不理会他,往旁边一站,双手交叉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见仲秋自动停格了,才开口,“不倒了?那就是还撑得住啰!那么请能者多劳的唐总经理快去上班,拜拜!”他把公事包递给仲秋,向他挥着手。
送走了两位门神,郝瑟赶忙进仲夏的房间向周公报到,这是他最近养成的习惯。
不过,在报到之前,他先去转动唐珂房间的门把,向内慢慢推开一道缝隙,他由缝隙中看着沉睡中的唐珂与郝慈,半晌后,当他合上门之际,心中乍然涌现不舍的情绪。
为何会这样?他心里有好多的疑问。在睡意来临前,郝瑟一直反覆思索着。
※※※
“早!咦,你准备早餐啦。”郝瑟瞥见餐桌上的稀饭与菜。
“我习惯了大家一起吃饭,一时改不了,所以……鸡婆了点。”唐珂小声的说。
“别自嘲了,没人会说你鸡婆的,感谢都来不及了。”他坐下来,拿碗盛着稀饭,“好香,好久没在家吃早餐了,都快忘了这种感觉。”
“怎么不见伯父?他还没起床吗?”
“我老爸去晨运了,不用等他了,我们先吃吧。”他尝了一口稀饭,随即赞不绝口的说:“你加了鲜女乃和白果,难怪会这么香!”
她微微一笑:“那是特地为小慈加的。让她吃得营养些,好吃的话就多吃点。”
唐珂只要听到人家夸赞她的东西好吃,就觉得很有成就感,即使是一碗小小的粥也一样。
“小慈可以吃东西了吗?”他以为她还在喂女乃阶段呢!
“多少可以吃些流质的食物了。”唐珂以筷子搅拌着碗里的稀饭,看了他一眼,“你今天精神不错。”
“嗯,昨晚可说是小慈回来以后,我睡得最好的一晚,不用忙着检查她的状况。虽然偶有哭声,但是有你在我很放心,所以昨晚我是好梦连连,这全都得谢谢你!”
“不用客气,你付我薪水了。”她瞥见餐桌上快速减少的稀饭与菜,担心的问:“要不要留点给伯父?”显然她低估了郝瑟的胃口。
“不用了。现在是夏天,去运动的女性同胞都喜欢穿中空装,要不就是削肩、贴身的衣服,他光是眼睛吃冰淇淋就饱了,留了也是白留,只会暴殄天物而已。”
唐珂觉得郝父满风趣也挺乐观的,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不过这纯是郝瑟的片面之词,不能完全采信。
“背后把我形容成色老头,你也好不到哪去,色老头的儿子也跟色字月兑不了干系。哼!”不知何时回来的郝父,碰巧听见儿子的批评,一脸不屑的反驳。
唐珂被乍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暂停喂食的动作,错愕的盯着郝父,继而转头瞧着郝瑟。
只见他哼了一声,轻蔑道:“郝瑟、,看看你取的好名字,幸好我人未如其名,不然就真的跟色字月兑不了干系了。”
“人未如其名?别笑死我了,郝瑟可是个文雅的名字,若你没有满脑子思想,就不会想歪了,甚至还取了个“之家”的店名,其心不正,满脑子的色、色、色,哼!”
一扯上之家,郝瑟的脾气就憋不住了。他不悦的吼道:“满脑子的人是你,取名“之家”是因为我讲究菜色的搭配,讲究色彩的运用,你要我说几次才会懂啊?”为了配色的问题,他们父子不知吵过几回了。
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令唐珂十分紧张。她怕战火波及无辜的她们,连忙抱起郝慈,欲远离战区,不小心踢倒了椅子,发出不小的声响。
糟了!她惊慌的来回打量眼前怒目相视的父子,而他们回瞪了她一眼,但见着她受惊吓的表情,立刻收起火气。
“阿瑟,你吓着人了。”
“哼!吓人的恐怕是你,我才不会吓人咧!”郝瑟扶起椅子,对她说:“小慈给我,我来喂她,你去吃饭。”
“噢。”刚见过郝瑟发怒的她,不敢说个不字,只能唯唯诺诺的应着。
“别怕,阿瑟是纸老虎,伤不了人的。”郝父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笑道:“这个小礼物是感谢你照顾小慈,来,快拆开来看看。”
“谢谢!让伯父破费了。”唐珂不好意思的说。
“如果我是你,我会回房间关起门来拆,免得出糗。”郝瑟突然出声警告。
“伯父,真的能在这儿拆吗?”她不确定的问道。
“放心,这礼物是很普通的,你每天都用得到,当然能在这儿拆了。”郝父的笑容,完全看不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那我就拆了。”
唐珂半信半疑的拆开第一层外盒,接着拆下第二层,等她拿掉第三层纸盒的盒盖,发现内装的是折叠成正方形的红色丝质微透明的布料。她挑起一眉的问:“这是什么?”
“拿起来看啊!不要紧的,只是必备用品。”郝父不停的怂恿着。
她看向郝瑟,他只是耸耸肩表示不知。
当她摊开红色的布料,谜底揭晓了──那是一件红色丝质的透明小内裤,而且她还拿得高高的,前面坐的又是两个大男人,顿时她满脸涨红的僵住了。
“怎么样?正点吧!”
“不要学年轻人的口气,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岁数了,还搞这种花样。”郝瑟抢过唐珂手上的小内裤,将它丢给父亲,语气轻蔑的说。
对儿子的批评,郝父不以为然的说:“这可是好礼物,时下的人都流行送这种礼物,没啥好大惊小敝的。接受度这么差,你真是比我还L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