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就里的念岑,听得一头雾水。主谋的仲秋与郝瑟则走到一旁低声商量,该如何安抚这位公司大将的情绪?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了结论。
身为公司当权者的仲秋,以权威的口吻道:“加薪是不可能的。”
“什么?!”仲夏不敢置信大喊着。他日也加、夜也加,连假日都在加班,辛苦得他都没时间去泡马子,想以金钱来弥补感情的空虚,却遭无情的否决。他好生失望,何时他才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唉!他无奈的摇摇头。
“别叹气叹得太早,你的薪水已经够高了,再加下去的话,恐怕会引起反弹,我们另有备案的。”郝瑟安慰他。
“备案?说来听听吧。”既然加薪无望,有其他的补偿,总比没有好。仲夏心想。
“目前……还没想到。”仲秋耸肩回道。
仲夏简直快昏了,这跟没备案一样嘛!他叹着气、摇着头,认命的往工作室走去,谁教这年头工作难找!
郝瑟望着仲夏垂头丧气的背影说:“你何必整他?就直接告诉他我们的决定不就行了。”
“现在告诉他,太便宜他了,先拖上一阵子再说。”
“你们有仇啊?”
“有,这个梁子结大了,谁让他没事乱出主意?爱当狗头军师,非整整不可。”仲秋盯着娇妻若有所思的说着。
郝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念岑,脑袋里满是问号,这下换他模不着头绪了。
一等仲秋离开后,念岑拉着郝瑟悄悄的问:“你刚刚在笑什么?”
“刚刚的笑?你是指哪一次?”他从醒来到刚刚为止,不知笑了几次,他哪晓得她问的是哪一次?
“就是小曲硬要跟糖果出门那一次。你、仲秋、仲夏三人的笑容都很奸诈,你为何笑?”
“我的笑容奸诈?没那回事,我的目的跟仲秋一样,只是要安个小电灯泡而已,你想像力太丰富了。”
“是吗?”依她的猜测,这位老是微扬嘴角,笑容冰冷的人,他的出发点才不会这么简单。“你该不会是对糖果有非分之想吧?”她直截了当的问道。
“我?哈哈哈!”笑完之后,郝瑟迟疑了一会儿才吐出。“不可能。”
念岑压根不相信他的话,既然无非分之想,又何必在乎糖果与洪孺的约会?还凑起热闹要安个小电灯泡?也许应该是“可能”才对吧!她暗忖着。
“喔?不可能通常会变为可能,而且你刚刚回答时有点迟疑,小心抓好你的心,不要被偷了还不自知。”愈是自大的说不可能的事,愈是容易产生可能性的,她可是等着看好戏。
“不可能会被偷的。”郝瑟神情黯然的说。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的心很窄,就那么点空间,全给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没有多余的空间容纳另一个人了。
“你们在聊什么不可能?”仲秋抱着郝慈下楼来,正巧听见他们在谈什么“不可能”,他好奇的问道。
“聊你不安好心眼、耍心机,不可能会得逞的。搞不好被人将计就计,先拉拢你儿子,博取他的好感,再利用他慢慢将你洗脑、改变你的想法,到时吃败仗的就是你啰!”郝瑟扫去阴郁的表情回道。
仲秋把郝慈交给他,神秘的笑一笑,信心十足的回道:“等着瞧!我可是不打没把握的仗。你还是先喂她喝女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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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去泡好了。”念岑自愿的说。
“看你这么有把握的样子,你给小曲特训?”郝瑟好奇的问。
“特训?你太小看我儿子,他遗传他老爸的聪明,一点就通,只要使出黏人和捣蛋的功夫,就万事OK了,何需特训。”仲秋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希望你不会太高估小曲的智慧与定性,小孩子很容易被巴结的,而且他们的性情难定,算盘可不要打错了。”郝瑟对着他的笑脸泼冷水。
“日后见真章。”说完,仲秋露出坚定的笑容。
“什么事要日后见真章?”念岑拿着泡好的牛女乃递给郝瑟时问道。
“小曲的功力。”郝瑟稍微摇一摇女乃瓶,突发其想的说:“来打个赌好了,若是小电灯泡烫得唐珂与洪孺分手,嗯,不一定要分手,疏远也可以,就算你赢。反之小电灯泡的热度刚好让两人融成一块,大唱你侬我侬,那就是我赢,如何?”
仲秋毫不考虑的点头,“没问题,不过若是他们俩没进展的话,是该算你赢?还是我?”
“嗯……”郝瑟边喂女儿喝女乃,边思考仲秋所提的问题。
一旁的念岑听见他们的赌约,也很有兴趣,兴致勃勃的说:“我也参一脚,好不好?”
郝瑟一听,忙不迭点头,“正好,没进展,就算你老婆赢。就以约会次数来定,多于目前我赢,少于目前你赢,不增不减,念岑赢,为期三个月,如何?”
“三个月太长了,我建议缩短为一个月,我对我儿子有信心,三个月对他是个耻辱。”仲秋深信唐曲会不负所托的。
有人要自寻死路,他何乐不为?郝瑟笑道:“如你所愿,不过这次要玩刺激点,先不下注,届时由赢家说话,说了算数,你们夫妻跟不跟?”
仲秋一见他那贼贼的笑脸,不必想也晓得他在玩什么把戏。老是找机会抛下公司不管,哼!鹿死谁手都还不知道呢。更何况所有的重要关系人全是他的家人,他的胜算可大得很。“我们跟你。”
“先讲好,一旦决定了,就不可后悔、不可从中阻挠、不可耍花样。”
“这三不我们都可以答应你,对不对,念岑?”
她点点头,沉吟道:“嗯,为了公平起见,最好找个见证人,他必须负责全程监视这一个月内糖果他们的行动。”
“言之有理,以免有人偷跑。”说完,郝瑟和仲秋互相对看。
“那该找谁呢?”
对于这个问题,两人毫不考虑的往工作室的方向望去,“仲夏!”
※※※
“念岑,你来了。”刚回到家,惊瞥座中的贵客,郝瑟即有着不祥的预感。
她莞尔一笑,“对,我来了,我们一家人护送你女儿回来了。”
“一家人?”这里明明只有她一个人,哪来的一家人?
“就是一家人。”话声方落,仲秋与仲夏立刻走进客厅。
“不妙,溜之大吉。”他稍一转身,动作迅速的念岑早已站在门口等候,她挺着微凸的月复部说:“我是孕妇,不能撞的喔!”
“瑟,你省省力气吧!我们今天可是特地来拦截你的,又怎会让你逃了呢?”仲秋走近他,笑着说。
“就是啊!愿赌服输,你就有风度点,早日了事,我也好早日放假。”仲夏接口道。
赌约一结束,他就有三天假可放,这可是他被拉来当见证人兼监察员所提出的交换条件,而这赌约早该在半个月前就结束的,偏偏输家赖皮,一直避不见面,他们索性上门拦截逼他还债。
郝瑟见情势不利于他,月兑口辩解道:“谁说我要逃了?我是怕吵了小慈,要去外面谈,况且你有证据证明我输了吗?”
“喔?那是我们听错了,好,就到外面谈,请!”
为了预防不服输的郝瑟藉机遁走,仲秋夫妇和仲夏一前一后的押着郝瑟往外走。
唐珂从婴儿房的窗户瞥见他们,急忙奔出来,“大哥,你们要回去了吗?等我和小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