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这回我再到加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你就让我毫无遗憾的走,好不好?”
“什、什么意思?”
“你想办法让他到我的房里,我、我想跟他……独处。”她的双颊因这话而倏地刷红。
“什么!?”李妈惊叫,“你在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李妈,拜托你!你也知道刑翇希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如果今晚我不能让他对我有兴趣的话,我将会彻底死心……”她试著说服李妈。
“这个……”
“李妈,拜托你。明天我就要上飞机了,你希望我再等他个七年、十年吗?
我若是不能够彻底死心,对他仍然抱著希望,那我这辈子就完了,李妈你真的忍心吗?”
“但……”
“你只要告诉他,我起酒疹,他一定会来房里看看我的。之后会怎么样,后果我自己承担。”
李妈不语,凝盯著她像是在认真思索,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决定靠自己之际,李妈终于点头。
“好,我帮你。”
“谢谢李妈。”她一脸满心欢喜。
李妈在心中叹道,希望她不会后悔才好……
霍咏咏则趁著李妈离开的空档,在一只酒杯里倒进不明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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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酒疹!?”刑翇希听到李妈这么说,蹙起了眉心。
“是呀!刑先生,你赶紧去看看她吧。”
不消李妈多说,刑翇希转往微星楼,担忧的情绪让他没察觉到,李妈并没有跟上来……
第九章
来到微星楼,她无助的申吟促使他加快了脚步。
他奔至她的床边,看到她的脸颊微红,两眼微眯,身子不住地蠕动,像只毛毛虫似的。
“怎么了?是哪里痒?”
他没在她的脸上看到酒疹,难道……是在身上?
他扳过她的身子,她炽热的体温灼烧著他的掌心,手心下的温软娇躯在在提醒他,这是年轻姣美的胴体……
懊死!
他低咒,抑住身下那股骚动,可是,脑海里却一再地浮现她完美的曲线……
“唔……我还要喝,把酒给我……”她侧过身,闹著要他把酒还给她。
“咏咏!你不行再喝了。”他敛下充满激情的眼眸,一把抓起床柜边的酒杯不让她喝。
“给我、给我!”她吵著,小手在空中挥舞。
他情急下,将酒送入自己的喉间,再得意地扬扬空杯。
“没了。”
“呜……讨厌!”霍咏咏噘了噘嘴,按下一丝得逞的目光。
“别闹了。”刑翇希难得温柔地安抚她,“李妈说你起了酒疹,在哪里?”
“不知道!”
“别赌气了,告诉我,在哪里?”他误以为她是在闹脾气才不肯告诉他。
“你确定要看?”
霍咏咏抬眸望进他的俊颜,见他点头后,才月兑掉睡袍道:
“在胸口,还有这里……”
突地,他整个身子瘫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
“……翇希,你、你刚刚说了什么?”她推了推他的身子,却得不到回应。
霍咏咏呆怔,“难道是我听错了?”
不过,她没有机会问了,因为明天他一醒,将会忘了今夜的一切……
为免被其他人怀疑,她飞快地将两人的衣物穿好,并唤来李妈。
“小姐,刑先生怎么会昏迷不醒?”李妈疑道。
霍咏咏勉强挤出一抹笑,“告白失败,我气不过就拿那个敲昏他。”她指著床边半开的行李箱。
但,刑先生怎么可能闪避不了呢?李妈还是怀疑。
霍咏咏怕被李妈猜出真相,急道:“李妈,趁他还没醒我们赶快把他弄回去,否则他醒了一定会找我算帐,你不想我被惩罚吧?”
“既然这样,你还敢打他?”
见成功转移李妈的注意力,她趁势说:“人家心急嘛!李妈快点帮我。”
“你哟,真拿你没办法,那我架住他的腋下,你抬他的脚……”
“好。”她吁了口气,李妈没怀疑就好。
她毕竟留下了今夜的所有回忆,就让它在记忆里尘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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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布满热汗的精壮身子,紧紧地钳住一柔软的身子。
他猛力地撞击著,身下的人儿发出娇喘,按压在他肌肤上的力道是那强烈、不容忽视。
“翇希!”
一声娇喊,惊动了他敏锐的神经。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灰蓝的天花板、熟悉的水晶钻灯映入眼帘,原来适才是他在作梦、一个诡异的春梦!
“希,你醒了?很少见你睡这么晚喔!”白禋薇的声音闯入他的思绪里。
“现在几点了?”
刑翇希由床上坐起,他从不恋栈床上的温暖。
“八点半了喔!”
白禋薇来到他的身侧,娇媚的偎在他的腿上,“自从帮主小姐回来之后,你很久没有跟人家亲热了!”
原来是这样!
是精力太久未宣泄,以至于作了个春梦,刑翇希了然于心,点头算是明白了。
“那……要不要来一下?”白禋薇以为他的点头是示意她主动,于是挑逗地问道。
“你做了什么好事自己应该很清楚,你还敢来跟我讨爱?”他讥讽地问,神情陡地转冷。
白禋薇愣呆,“希,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你的演技真好!”他狠狠地甩开她,站起。
他的动作吓著她,因为他竟然站了起来!?
“希……你、你的脚?”
“我的脚好了,怎么,很意外吗?为了查出谁是内贼,我伪装得够久了。”他眯起眼,“你跟吴安福的关系我都查清楚了,你混到我的身边有什么企图?你是要自己说,还是要我来帮你回忆?”
“我、我没有啊!哭……”
“住口!看来不用点刑,你是不会实说的。”他无法再忍耐她在他身边的每分每秒了。
但,他为什么有这种突来的改变?
他想,是昨夜霍咏咏的酒醉事件,让他意识到自己伤得她很深。
是以,他要这件事愈早解决愈好,再说,他已经能站起的消息,恐怕已经传遍整个道上,再装糊涂就没意义了。
“……吴安福是你的男人对吧?你愿意为他在我身上耗费七年时光,确实不容易。”
他不知道怎么会有一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女人让出来,与其他男人分享,还长达七年之久!
如果是他,他的女人谁也别想觊觎!
咏咏……
倏地,她的芙颜窜上他的脑海,融化了他冰冷、僵硬的心。
白禋薇的脸色微变,却依然闷不吭声。
“吴安福就这样把你送给我,来查他要的资料,而你呢?你以为他有这么大肚量会再容你回去吗?”
刑翇希不禁摇头,这白禋薇是傻还是痴,被人利用了还毫无怨言?
白禋薇的身子明显一僵,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著泪,看来这些她都曾经想过。
“你走吧!”他突然说道。
“你、你不……处置我?”白禋薇抬起狼狈的脸,惊讶地看著他。
“处置女人不是我刑某会做的,这恩怨我自会找吴安福算。”刑翇希说道。
他背过身,鹰隼的眸子落在阳台外,一辆轿车驶进,载著大卫,她那个外国朋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白禋薇的声音再次地打断了他。
“坦白说,你很尽职,演技也很精湛,若不是吴安福和我的谈判失败让我起了疑心,再加上咏咏那张通联记录,我是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你的。”
“原来,你和她争论的那一幕,是做给我看的。”白禋薇点头,会意这一切。
“不,那也是做给她看的。”他带著深意说道。
旋过身,见白禋薇一脸疑问,他没解释。
“我让你走,你就赶快离开吧。”
能在背叛刑翇希后,还留得一条小命,她够幸运了,于是她闷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