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酒店不喝酒,来干嘛?”说完,她打了个酒嗝!
“这个甜甜的酒再来一杯。”
她轻笑,露出一口漂亮的贝齿,迷蒙的醉眼电得服务生茫酥酥,他马上调制出一杯她要的香槟酒,不忍让美人痴等。
“别喝了……”大卫伸手挡住她的动作,“你再喝下去我怎么跟你的家人交代?”
“我没有家人!”
她挥开他的手,他藉机抢过酒杯,将它举得高高的。
她醉得抓不到酒杯,几次尝试失败之后,教她再也忍不住放声、纵情大哭。
“连你也欺负我……呜……”
她哭出藏在心底深处的难受和秘密,从回国后的不顺遂到现在,够她哭上数个小时了。
“爱莉丝……”大卫被她突来的举动给骇著了,慌忙地放下酒杯,像急欲讨好小孩的大人般,说道:“你怎么了?别哭了,我把酒还你就是了。”
“我就是要哭……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有良心的……呜……”尤其是他,刑翇希。
那个混蛋让她这么难过,让她伤心七年还不够吗?
“我?我很有良心呐!”
大卫指著自己,不知自己是招谁惹谁了。
“不是你……呜,是他、是你们这些臭男人……”
她说话颠三倒四的,大卫认定她真的醉了,就在他准备送她回家的同时,身侧围了三个男人。
“你这个外国人怎么这样?怎么能让小姐哭呢?啧啧啧……”邪恶男说道。
“不如让我们好好『安慰安慰』小姐……”恶心男接道。
“你们想干什么?”大卫警觉到不对,下意识地护住怀中的人儿。
“干什么?小姐那么伤心,肯定是你没有好好『对待』人家,不如就让我们哥儿俩取代你……”无耻男做了个结论。
“你们别乱来喔!如果你们敢碰她一下,会、会死得很难看喔!”大卫壮著胆子说道。
“哈哈哈,他说咱们会死得很难看耶!”邪恶男爆笑出声,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般。
“没、错!他、他说得……没错,你们知、知不知道……我是谁?”霍咏咏挥开大卫的手,喝道。
“小姐贵姓啊?”恶心男追问。
“我、我是白、帮的帮主!”
此言一出,现场爆出笑声。
“她说她是白帮的帮主耶!炳哈哈……”
“你、你们……”
“爱莉丝,别跟他们说这么多了,快走吧!”大卫劝道。
霍咏咏才不理他,看到他们肆无忌惮地狂笑,一口气提上来,倔道:“本姑娘在哭,你们敢笑!?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她挥出拳,打中恶心男的肚皮,本来还要再揍他一顿,但因为她头昏昏,所以数次落了空。
那三人见她有两下子工夫,本来还有点害怕的,可看她数度偏了准头,便以为她可能是误打误撞罢了,遂没将她放在眼里。
“啊……打架了!”
现场登时只剩下狂鸣的摇宾乐,舞客们都做鸟兽散,没有人愿意出手来帮他们。
“爱莉丝别打……”
大卫眼见拦不住她,本想向酒保借电话讨救兵的,哪知,舞池外又引起一阵骚动。
他定睛一瞧,他他他、他不是……
“住手!”
刑翇希那刀凿般的严峻五官此刻罩上一层冰寒,凌厉的目光像是要将人钉成死尸一般。
“刑翇希……你这个笨蛋!”
霍咏咏醉眼迷蒙地看到十公尺以外的他,不经意地将自己的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刑翇希这三个字在现场发挥威力,药头们一听是黑道头子的名号,立刻拉了朋友就走,那三名要调戏咏咏的男子,更是吓白了脸,作势要逃。
“来人!”他瞄见他们要逃,一个示意,手下便明白该怎么做。
接著,他转而向咏咏骂道:“你就知道惹祸!”
还敢当众骂他笨蛋!?她不想要小命了吗?
“你又骂我!呜……我好可怜。”她边说身子还摇晃不定。
大卫眼明手快,及时搂住她,却没注意到在他拥住霍咏咏的同时,刑翇希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燃烧殆尽。
“把她给我!”
刑翇希一个使力,大卫的胸怀顿时一空,她已回到刑翇希的怀中。
霍地,大卫像是确定了什么事一般,神色显得黯然。
“咏咏不会喝酒,你竟然带她来这里?”刑翇希严厉地说,“算了,明天再跟你算帐!”说完,他准备将她带回去。
“好呀!我等你……咦!?你、你的脚,你怎么能站起来了?”霍咏咏半醉半醒的说。
他继续抱著她往外走,没有多作解释。
“等等!”大卫突然叫道,“爱莉丝喜欢的人是你吧?”
他顿下脚步,却不准备回应。
“你不知道她喜欢你吗?”大卫急切地追问。
“不关你的事,我只要你把她带回加拿大!”
“为什么?”
大卫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藏著什么样的心事?
“明天来带她走就是了!”他没有多说,抱著她离开舞厅。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了很久很久,大卫仍是满月复疑问的伫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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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霍咏咏被刑翇希带进房里,交代李妈照顾她。
把她丢给李妈之后,他便去找适才在酒店闹事的三个人练拳头,今晚她的滋事才算告一段落。
她倒好,闹了半天后倒头就睡,忙坏了跟在她身边的所有人……
爷爷,这就是您留给我的“任务”吗?
自她回来,她为他找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好不容易藉著“受伤”来放松敌人的戒备,却因为她,他的双腿突然“康复”,因而坏了他的计画。
敝她吗?
他叹了口气,不如怪自己没把话说清楚吧!
况且,对一个被情伤透了心的小女生来说,他对她也够残忍……
他转进吧台,打开了酒柜,欲独饮浇愁,但眼角瞄到一旁的人,他停止了动作。
“她睡了?”
“嗯,大概是累了,很快就睡著了。大卫还真是乱来,居然让小姐喝酒!?”李妈忍不住骂了几句。
“李妈,今晚你替她收拾行李,明天让她上飞机。”
“刑先生?”李妈讶然。
“就这么说定了,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接她回来。”
“这……好吧!如果这是刑先生的决定的话。”李妈点点头,踅回霍咏咏的房间。
“咏咏,别怪我,这只是一阵子的分离,没什么大不了的。”刑翇希喃道。
面对这么危险的境地,他除了这么做,还能怎么办?
另一方面,李妈来到霍咏咏的房间,看到床上空无一人,心一惊,慌得四处寻找,这才在阳台边发现她。
这丫头,竟然光著脚丫子跑到阳台吹风!?
“小姐,你怎么不穿鞋呢?唉……该不会是醉糊涂了吧?”李妈赶紧替她拿鞋。
“李妈,我酒醒了。”
她只不过是脸红了些、头晕了些、四肢无力了些,并没有醉得要跳楼。
其实,在舞厅时她并没有完全醉死,只是被他温柔的轻拥给融化了,她的心和身都在贪婪地汲取他难得的温柔。
当她听到他要大卫和她明天一起离开时,她宛如由天堂坠入地狱……
她只能默默的在心底淌著泪,假装没事偎在他怀里,希冀自己是真醉了,听不清他残忍的话。
然而,天不成全她,他的话像烙在她脑间般清晰,她无法藉用任何方式遗忘……
而且,大家都似乎知道他的脚没事,就只有她被蒙在鼓里,大家就这么不在意她的感受吗?
她到底算什么?
算了,既然如此,那她就让他忽视不了她。
她突然有种疯狂的想法,可那需要李妈帮忙。
“李妈,我要你的帮忙。”她拉著李妈的手,诉说著,“李妈,你知道我喜欢刑翇希很久了,你也说过会帮我,你没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