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那是我爸同李家订下的。”
他怜悯的看着他,“茗袖,当时妳爸正在跟我家谈婚事,怎么可能又另外跟李家谈妳的婚事。那不过是李柏青的托辞,为了掩饰他贪图妳那个亲戚的人脉所撒的谎。”
她默然无语:心底已有八成相信。至少这个理由比他当初所说的可信多了--没有对象,所以长辈安排他就答应。
她早该知道自己不可能能吸引条件优异的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他何必瞒我?”盛茗袖低声问,完全没打算要答案。
但林胜阳却多嘴地道:“妳要是一但知道原来自己那么有身价,他就不能对妳予取予求啦!瞒着妳,能让妳以为他牺牲大了,为什么不瞒?茗袖,妳就是太好心了……”
林胜阳接下去说些什么,她跟本听不进去。
原来李柏青是为了这层理由才要娶她。可是她为什么会感到难过?她本来不是还怀疑他为什么要娶一个对他完全没帮助的女人,现在理由有了,她该感到释怀才是。
可她的心怎么沉甸甸的,闷得透不过气,再加上……再加上耳旁一只多嘴麻雀真是吵死人了!
“林胜阳,我真的想休息了。”她再次下逐客令。
眼见目的达成,林胜阳很爽快地点头,“那我下次再来看妳。”
她心想:你不必来了!
“哦,对了。”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而回头,“我在门口看到一封妳的信。”
“我的信?”盛茗袖讶异的瞠大眼。
林胜阳遂从口袋掏出一封信交给她。
“那我走了。好好静养,茗袖。”
第十章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没半个人发现她出去了!”
李柏青的怒气不像火山爆发一样直接明显,而是在冷冽低温下静静飘着的雪花,乍看之下没什么威力,但在这样的低温下待久了,可是会冻死人的。
当他接到消息,从公司十万火急的赶来,见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床铺,理该躺在上面的人儿却消失无踪。
床上丢着盛茗袖原本穿著的睡衣,衣橱里的衣服则少了一套。
“柏青,找到了,医院的监视器有拍到。”
他冷眼扫向来人,“知道她从哪个门出去有用吗?”
邵曼一愣,“呃……是没什么用。”
“她失踪之前有谁来过?”
“来的人可多了。”邵曼低声嘀咕,将名单交给他,“从昨天早上十点到目前为止就这些人。”还好他有事先想到,把名单抄了一份下来。
盛家母女可以删去,李世豪可以删去……左删右删,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李柏青瞪着访客名单,几个名字令他眉头一蹙。
“黄雪俐、俞司季……林胜阳。”他抬起头,“立刻联络这几个人。”
他一声令下,邵曼立刻领命行动。
被盛老调请过来协助寻找的刑警大人们,则在队长一声令下,开始搜寻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
基本上,盛茗袖的失踪时数不到可以列报失踪的条件,又是四肢健全、头脑清楚的人,若非靠着盛老的关系,警方不可能插手的。
“找到一张信纸。”不一会儿,一名警员高举手中的信纸。
正确来说是十行纸,被藏在床铺底下,若非仔细翻找,很容易被忽略。
李柏青立刻接过一看,莫测高深的表情令盛母担忧地频频追问:“上面说了些什么?是好、是坏?”
“是写给茗袖的信。”他抬起头,把信交给警方。
盛母着急问:“上面究竟说些什么?”
“要茗袖单独去见伯父。”
“谁?”盛母一时意会不过来。
“就是茗袖的父亲,您的先生。”
“不可能!”盛母惊叫。
“的确不可能。”他冷冷地说,“茗袖被骗了。”
盛母哽咽的开口,“到底是谁要骗茗袖?我们还有什么好骗的。”
李柏青不发一语,转身往外走。
若说是钱财,的确没什么好骗的,但若事情有如此单纯就好了。
“怎么会是你?”
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这个冲击的事实,盛茗袖完全不敢相信。
她从来没想过会是他。
“我没有办法。”俞司季歉疚的说,“如果妳同意我的提议,我也不必这么做了。”
他一脸的抱歉,但盛茗袖却觉得恶心。
他比李柏青还做作虚伪!
至少李柏青的虚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让他人窥见真实的自己,而他的虚伪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贪婪、愚蠢。
一想到自己以前的烂眼光,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是正常人都会拒绝你。”她武装起自己。
见俞司季走近她,她缓缓往后挪动,直到背抵住墙壁为止。
“你想干么?”她隐约知道答案,而那让她想吐。
“我也不想,茗袖。”他一脸无奈,“毕竟我没有那种嗜好。”
“你……”盛茗袖瞄瞄四周。
这是一间异常干净的房间,像是样品屋似的,没有多余的摆设,唯一的门则在他身后。门边有座台灯,或许是作为摆饰的吧,但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绝佳武器。
“茗袖,妳合作一点。”他距离她只有两步远了。
眼见他伸出了手,她深吸一口气,先往前撞倒俞司季,再趁机夺下台灯,两人位置立刻转换。
“我也不想这样,俞司季。”她喘着气拿着台灯,“是你逼我……”
“放下,盛茗袖。”
冰冷的刀锋伴着一道女声贴上她的脖子,一只手夺走她紧握的台灯。
不用转头盛茗袖也知道是谁。她那令人厌恶到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可是绝无仅有的。
“你真没用。”黄雪俐冷冷的斥责。
俞司季垂头站了起来,望了她一眼。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妳,盛茗袖。”黄雪俐幸灾乐祸的对着她说,“真是令人高兴。”
“我可一点都不高兴。”盛茗袖冷冷的回答,“伯父要是知道他的女儿变成罪犯,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住口!”黄雪俐顶了她背部一肘,“这不都是妳害的。”
“我拿刀逼妳做绑匪吗?”
“妳……”
“茗袖,妳少说两句。”俞司季开口制止。倔强的脾气可不该在这时候用啊!
黄雪俐目光转向俞司季,“你心疼她了?”
“不是,雪俐……”
“没关系,等会儿就让你好好疼她,呵呵,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她悲惨的样子!”黄雪俐狞笑道。
“妳疯了!”盛茗袖恐惧得连声音都冷了,不过仍保持一丝理智,“妳想录下来,不怕变成俞司季犯罪的证据?俞司季,你别傻了,难道你要一个好好研究生不做去当罪犯?录像带可是最有力的证据。”
“不用妳担心。”黄雪俐哼道,“我自会打上马赛克。”
“妳以为警察之中没有计算机高手?”
“闭嘴!”黄雪俐把?灯用力往墙角一摔,“俞司季,快点动手。”
她非要看见盛茗袖悲惨的哭叫吶喊,才能一解心头的愤恨!
俞司季随即上前抓住盛茗袖的双臂。
“你放开我!”她宁愿立刻被黄雪俐杀死,也不愿遂她的意。
“茗袖!”他抓住她乱挥的手臂,一不小心被击中好几下,“妳配合一点还能好看一些。”
“谬论!”要她自愿被强暴?作梦!
盛茗袖手脚并用,又咬又打又踢,而在一旁的黄雪俐却笑得好不开心。
她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力量终究不敌,盛茗袖被压在地上,衣服掀到了胸部,黄雪俐见状,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好好做啊,司季。”她可没偷窥的嗜好。
“黄雪俐。”盛茗袖一边挣扎,一边怒叫,“我不会放过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