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呀!爹!”寄魂赶紧可怜兮兮地呼唤亲爹。
没一天尽饼亲爹责任的勤怀书立即应唤解救儿子,从失而复得的娘子手下解救他。
“魂儿已经知错。”他有些心疼地见儿子耳朵都发红、发肿了。
“是啊,魂儿知道错了啦!”寄魂口不对心地说。
哼,要不是他千里寻父,爹跟娘哪能这么快活呀?
睨了躲在勤怀书怀里的儿子一眼,骆停还不知儿子在想什么?
“咳!你就是勤夫人?”捕快开口。
骆停望过去,“应该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应该是?”捕快皱起眉。
“应该是,就是说若我家相公这些年来没再娶的话。”
“为夫的绝对没有。”勤怀书立即表明。
般不懂这对夫妻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他的事是——
“既然你是,就跟我们上衙门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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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勤府别馆几乎让这声怒吼给掀了顶,震得一些灰尘落下梁柱来。
“你、你们做什么?放开我家老爷!”勤昌哇哇乱叫,“来人啊!来人啊!”
“咳、咳、咳!慢着,勤、勤昌。”勤怀书很困难地说完一句话,被勒紧着脖子使他无法顺利说出想讲的话。
寄魂在一旁跳着小身子,努力要扳开二舅的大掌。
“二舅!放开爹啦!”他扳得气喘吁吁,骆二却丝毫不为所动。“爹快死翘翘了啦!”
骆家男人才不管他是死是活,一个个围成一圈逼问,“婷儿被抓走了是什么意思?”
“你在她身边竟然眼睁睁看着婷儿被抓走?!”
“你还是不是男人?”
“浑身没几两肉,根本不配当婷儿丈夫!”
“婷儿一定是被你骗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没人想过他真会一口气撑不过去——挂了。”哎呀!”寄魂努力地要让自己生女敕的童音打进舅舅们的“讨论”之中。“爹快死了啦!二舅,爹不是你平常当木桩打的武林高手,他只是一个书生啦!二舅要是不听,魂儿就、就——哭给你们看!呜哇——”
寄魂当真说哭就哭,一边哭一边试图抢救亲爹的脖子。
正当骆家男人们不知该不该放手时,骆十从书本里抬头,“二哥,该够了。”
“是啊,万一二哥失手宰了大姐的相公,确定五哥能及时做出解药吗?”骆九跟着说。
骆二闻言一放,几乎去掉半条命的勤怀书落地便拼命咳,肺部刺痛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寄魂与勤昌一人一边帮着顺气。
“爹,你还好吧?”寄魂担优地问。
呜,爹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他也不想活了啦!
娘一定会发狠整他,整他护爹不力!
“咳咳咳咳!”勤怀书手模着喉咙,贪婪而急切地呼吸,一手模模儿子的头,要他安心。
“爹——”寄魂又哭了。
“咳!别哭、咳嗲很好……”又是一咳。
骆二在一边说风凉话,“真没用,才用一成力便像快死了。”
可恶啊,原以为眼高于顶的婷儿会挑个武功绝世盖顶的夫婿,这么一来就有人天天陪他切磋武功了,怎知婷儿最后会挑上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不能这么说啊!”骆六跟着落井下石,“百无一用是书生。”
“六哥,没读过书也请掩饰。”骆十说话了,不是为勤怀书,而是被侮辱到的全天下书生。“没听过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吗?”
“他不是书生,”骆七说,“是商人。”
“土农工商,敬陪末座呀!”
“自甘堕落。”
耳听众位舅舅又左一言、右一语地奚落起爹来,寄魂一张嘴嘟得比天高。
“舅,你们到底要不要去救娘啊?”
这一提醒,焦点又转回勤怀书身上。
“你!”骆二再次提起他的衣领——轻轻的。“你竟眼睁睁让婷儿被抓走?”
“这官是什么官?好大胆子敢抓婷儿?”
“衙门在哪?咱们走!”骆二丢开勤怀书。
“爹!”寄魂赶忙过去探视。
“等……稍等,舅子们。”勤怀书撑起身子。
骆二再次拎起他,“少攀亲带故,谁是你舅子?”
虽早从儿子口里略知一二,却还是低估骆家男人的恋妹情结。“婷儿她……”
“婷儿是你叫的吗?”
“那娘子她……”
“婷儿都不能叫了,你叫什么娘子?”
勤怀书苦笑,“婷儿娘子曾说……”
“你这臭书生!”
“住手啦!二舅!”寄魂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让爹把话说完好不好?”
“哼!”骆二悻悻然放手,“有话快说,你们做书生说个话都这么磨磨蹭蹭的……”
“二舅!”
骆二撇撇嘴,没再多说,其他人也闭嘴了。
勤怀书扫过一遍众人的脸,微笑道:“婷儿不会是乖乖就缚的人,舅子们怎么忘了呢?既然束手就缚,自有道理。”
对喔!大家怎都没想到?
“舅子们担忧婷儿,自然急得无暇想其他,所谓事不关己则已,关己则乱……”
“废话说够了没?”
勤怀书没有不悦,一因他们是婷儿的亲人;二则当商人,自然有“耐心”这种本事。
而事实上,虽然众人对他仍没好脸色,其实心中对他已有另一番评价。
“说来惭愧,这和一件陈年往事有关,婷儿执意要在官府解决。”
“什么事?”骆大问。
“呃……”勤怀书还算没呆到底,知道这事一说出来,肯定会给这群男人一阵拳打脚踢,于是避重就轻,“时间不多,在下先把婷儿交代的事告诉舅子们……”
就见众个骆家男人听得不住点头,不一会便分头离开,准备去救回他们重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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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结束得之快,令骆婷非常没有成就感。
骆五请来的老神医证实骆婷所言不虚,“寄魂”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毒药,只会令人产生中剧毒的症状,模样难受,其实不会致命。
而勤昌证实了,当日骆婷诊断时的确曾月兑口说出“寄魂”这个名字。
至于杨羽儿请来的假证人,根本不必拆穿,骆九、骆十带来的七王爷夫妇便不耐烦地要审案的官放人。
最后当杨羽儿孤注一掷,诬告勤怀书强逼她、污了她身子,骆四、骆七带来杨羽儿前夫,如今位列朝廷二品大官的刘大人先按她个私奔罪,再补了休书一封,然后踢出刘家大门。
看着杨羽儿颓然的背影让官差押解下去,勤怀书胸中不禁升起无限感慨。
若羽儿表妹没有爱慕虚荣嫁人刘府,如今是否会有不同?
知道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骗,他却没有愤怨,只有同情。
“旧情难忘?”骆婷酸溜溜的声音响起。
勤怀书收回目光,叹道:“只是难过吧!她将自己逼到这步田地。知足常乐,如此简单的道理却很难做到。”
若她能安分地待在勤府,他会养她到老,一辈子同样不愁吃穿。
“贪心才是生活的原动力。”
“是吗?”他微笑。
“当然。”
“么妹,过来。”骆二一把拉过么妹,见不得她与一个男人靠太近。
“跟一个男人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回去了,算算日子,爹娘这次云游也该回堡了。”
“就此别过了,勤老爷,从此我们两家至死不相往来,后会无期。”
勤怀书无奈地唤道:“婷儿……”
“男子汉大丈夫,一遇事便叫女人,像话吗?”
“我说像。”骆婷拉开二哥的手,自己勾上勤怀书的臂,“我喜欢相公这样唤我,哥哥们有意见吗?”
“呃……”
勤怀书看着他们,开始担心魂儿以后会不会也同舅子们一样,那要娶他女儿的男人可有苦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