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你很像一个人哦!”慧黠的灵眸闪动狡黠的笑意。
“哦!”仇情不动声色的等着她的下一招。其实在她心底,早已把白雪当成唯一的朋友及需要呵疼的妹妹了。
自幼,她就一直渴望着能有个姐妹可与她互诉心事、聊天作伴,如今这个愿望好不容易可能成真,她更要奸奸珍惜并保护这娇俏可人的雪儿,是以她绝不能承认自己就是那夜的黑衣人。并非她有心欺瞒,实在是她怕以爹爹残暴的性情一旦知道这件事,会做出不利雪儿的事情来,所以她只能抱歉地瞒着雪儿了。
“大嫂,你很像我的救命恩人哦!”白雪故作神秘的说,那活灵活现的表情,逗趣得令人发噱。
“救命恩人?”
“嗯!而且……”白雪卖了个关子,故意要引仇情上鈎。
而仇情为了不扫她的兴,遂开口问道:“而且什么?”
“就是大嫂身上的香味儿嘛!同那夜的姐姐一样呢。”白雪明亮的大眼紧盯着仇情瞧,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这样她就能证明她是那夜救她的姐姐了。
是了,她怎么会忘了呢?以前她在采集药单炼毒的同时,发现一种不知名的小花,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来,她将之采撷回去,加入豆蔻、茉莉及钤兰花瓣,以露水浸泡后制成花露,这花露抹上身体,其香味久久不散……
难怪,她还在想雪儿是怎么认出她的。那花露平时她很少使用,尤其是在出任务时;那夜或许是一时失了神,才会留下破绽教雪儿起了疑心。
白雪看着仇情沉思的神情,她更加确定,大嫂与那夜的姐姐其实是同一人!不过,这是属於大嫂的隐私,每个人都有不欲人知的事,就像她也是一样啊!既然大嫂不想承认,她也不会去拆穿她。她相信大嫂是好人,不会害他们的,不然那夜她也不会救她了。所以,大嫂不承认没关系,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雪儿,我和你说的姐姐不是同一人,你认错了,不过如果你喜欢我身上花露的香味,我那儿还有一瓶,等会儿我送去给你。”仇情明白雪儿已经知道她是谁,不过,只要自己抵死不认,雪儿也莫可奈何,至於那花露,既然雪儿喜欢,自己倒是愿意割爱。
“哇!谢谢大嫂。”高兴得尖叫一声,白雪在心底更坚定的告诉自己,大嫂一定是那位姐姐。但是,这件事她不会说出去的,呃!至少在大嫂自己承认以前。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整个亭子裏充满欢声笑语,不过——好像总是白雪在说,而仇情只是静静地聆听。
★★★
实在不习惯有人在旁服侍的日子。对喜欢凡事都自己来的仇情而言,这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无疑是一种折磨,因此,尽避是善解人意的诗画与诗意,她仍是不搭理她们姐妹俩为难的神色,硬是要她们下去休息。
带着沭浴后的馨香,仇情披散着发,懒懒地倚在贵妃椅上,兀自对着远处发愣。慢慢地……眼皮沉重的往下掉……
白松康在推开内室的竹帘时,发现这样一幅海棠春睡图,不自觉的,脸上带着一抹柔情,他凝视着面前这绝美的画面。
就见她蜷着身子、状若婴儿的沉沉入睡,一件式直到脚踝的薄衫,掩不住衣服下的醉人曲线。线条优美的小腿暴露在衣衫下摆,娇小精致略呈粉色的脚指头略略微弯……
今夜本是要来告知她明天一早自己将有远行的,原先也打算再等两日,谈成织造厂的布匹买卖后再与她圆房。而今眼前这春意撩人的景致……他不是柳下惠,更何况,他对这个新婚妻子本就存在着深沉的,只是昨夜瞧见她惊惶的眼神后,体贴的想给她时间来适应。
淡黄烛光下,仇情柔若无骨的纤细身躯显得脆弱无助,俯,白松康怜惜地将困倦的佳人拥进怀裏轻轻抱了起来,这轻巧的动作却扰醒了酣睡中的仇情。
“你……”过度的惊讶,让仇情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天啊!他要她成为他的妻子了吗?仇情慌乱地想着。
白松康将她放在绣有鸳鸯戏水图的锦被上,扯过床沿的粉色纱帐,将她困在其间,不让她有退缩羞怯的时间,即霸道的攫住她粉女敕的唇办,深深地吸吮起来。
片刻,白松康气息紊乱地抬起头,布满的黑眸紧紧锁着她,仇情微颤着身子,美眸盈泪地看着眼前即将成为她夫婿的男子。
低下头,白松康吻去她眼角的泪珠,粗嗄着嗓音道:“别哭,新娘子是不能哭的。”
“你…”
“今后,你只能叫我松康或夫君。”坚定而霸气的决定自他的口中说出,却又显得无限爱怜。
仇情整个脑子昏沉沉的,只能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两人肢体上的亲密让她羞得全身泛红。“我……我伯,也不知道要怎样做。”
她好无助、好矛盾,既想求他放开她,又渴望着他温暖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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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爱过后,仇情倦极入睡,白松康轻揉着怀中人儿黑缎般的发丝,大手仍眷恋的抚着她布满红晕的女敕肤。
这身子真是上天的杰作,粉女敕的香肌白裏透红,像似吹弹可破,骨架匀称、软馥馨柔,触感温软滑腻,线条完美无瑕。
白松康从没有这么眷顾过任何女人的身体,并且彻底投入,就连他在城西的红颜知己杜苄芊也不曾带给他这种感受。他一直是个热情血性的男子,不可能只拥有一个女子,毕竟身为商业霸主,基於应酬上的需要,豢养一两个女人适时纡解是必须的。
如今他不这么想了,这样一具身子让他眷恋地不舍离去,更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力,或许这情儿正是他寻觅数年的灵魂伴侣。他的大手轻悄地着她软柔的小肮,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或许,她已有了两人爱的结晶了呢!
爹娘早逝,致使他在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就扛起整个齐云庄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的生计,那时雪儿还小,整天吵着要找爹娘,多亏仲涛的懂事体谅,才使他有气力排除万难,挑战艰困苦涩的日子。
卧底也好,阴谋也罢,反正他是不会放她走,这一生他与她纠缠定了。有困难,他与她携手一同解决,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这样一个既善良又倔强的女子,就算是有所图谋,也决计不是心甘情愿。
第三章
冬日的暖阳慢慢地穿透云层而出,为大地换上一身明亮。
仇情佣懒地苏醒过来,浑身上下的酸疼让她申吟出声。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已成人妇,掀开锦被,她注意到自己竞一丝不挂。低呼一声,仇情羞红着脸缩回被中,侧过头,确定身旁无人后,才松开紧拥在胸前的棉被。带着笑意,仇情伸出手,眷恋地轻抚身旁枕头凹陷的痕迹,尽避昨日倦极睡去,仍依稀知道自己是敦他给拥在怀中入睡的。
天!她竟光溜溜地在他怀中睡了一夜。
看着布满身子的淡红吻痕,略带羞赧地想起他热烫的唇吻在身上的感觉。虽说初经人事的疼痛让她难受得尖叫,但之后他的温柔也弥补了这个缺憾。
只是这人——竟将自己弄得这一身!
这时,诗画与诗意在听见房中的声响后推开门进来。
又一次,仇情迅速的缩回被子裏。
捧着热水盆的诗意开心地朝她说了句:“恭喜夫人。”
而诗画更是羡慕地嚷嚷:“夫人,别遮了,刚刚我们都瞧见了。早上庄主还交代我们不能吵醒你,要等你自己醒来,诗意手上的热水更是换了六,七回了。刚刚庄主的表情可是充满柔情呢!夫人,你好幸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