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这丫头可别骗我才好。”白若情不信的问着小翠,脚不却开始急切地向娘亲的寝房走去。
“我的好小姐,小翠纵是跟天借胆,也不敢拿这事开玩笑啊!”小翠边喊冤、边追着白若情而去。主仆二人踏出绣楼,穿过小花厅,来到白夫人的寝房,只见白松康坐在床沿,手上正拿着一个雕刻精美,只有手掌般大小的锦盒。
“爹,这就是您的说的良药吗?”白若情疑惑的开口问道。
“若情,这锦盒内所装的正是千金难求的冰映玉环,练武者有了它,可增加功力并可护其真气,使配戴者不会走火入魔,重病者戴上它可在短短数日恢复健康,而寻常人有了它则可百毒不侵,冬暖夏凉。”白松康神情喜悦地告诉女儿。
白松康打开锦盒,只见盒内放着晶莹剔透的玉环,隐隐透着皎白的光芒,在白皙澄澈中,仿佛有生命般,流动着眩人的光辉。他伸手小心的拿起玉环,只见玉环一接触到体温,那原本隐隐流动的光辉霎时射出七彩光泽,有红带紫,更有着上等翡翠才有的翠绿色,一时间,房内的人皆看傻了眼。
“来,带上它吧!”白松康回过神来,神怀温柔的牵起夫人因体质嬴弱而苍白瘦弱的手,将冰映玉环套在她的手腕上,只见玉环仿佛有灵性的幻化不同的光芒,最后,才慢慢的淡去七彩色泽,恢复原本的晶亮剔透。
“爹,这就是传言中的冰映玉环!?”白若情惊异地说着。
“咦!”小翠突然惊讶的叫了出声,双眼直盯着夫人瞧。
原来,因常年生病的关系,白夫人的脸色总是苍白没有血色的,最近,更是染上一层淡淡的青色,如今,那青黄色泽已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美丽的晕红,整个人仿佛充满了生气,昔日关外第一美人的风采又再度展现。
看着爱妻的转变,白松康欣慰的舒展了紧锁了数日的眉,总算这一番苦心没有白费。
“娘!”白若情小女儿娇态毕露的从上卧榻,腻在娘亲身旁撒娇着。
“娘,你现在的气色好极了。”白若情窝在娘亲身旁,开心的笑灿一双翦翦晶瞳,总算娘的病有救了。
“是啊!那暖暖遍绕周身的感觉使我舒服极了,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次感到身心舒畅。”白夫人惊喜的凝睇手腕上的冰映玉环。
“恭喜庄主、夫人,这一定是苍天庇护,祝夫人身体恢复健康。”小翠微微弯身,欣喜的笑开了脸。
“小翠,陪我上厨房去,我要亲自下厨,为爹娘烧几道好吃的菜。”白若情体帖的把空间留给爹娘,带着小翠往厨房走去。
####
晚膳过后。
白若情遣退小翠,独自一人来到爹爹与叔侄辈们讨论公事的正气厅,想解开盘旋在心头一整天的疑惑。穿过回廊,月光将一片雪白大地衬得好看极了,在月色笼罩上,微风、梅香、舒服的令人心旷神怡,只是白若情无心欣赏。
“爹,我可以问您一件事吗?”白若情看着爹爹,眉眼中尽是担忧。因为那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尤其是在娘亲病愈的时候。
白松康疑惑的看向她。
“爹,龙家堡现任堡主素来行事诡异,为人喜怒不形与色,怎么可能将其传家宝物交给您呢?”
“这哦!是爹爹向其商借的,因为这冰映玉环有一特色,只要戴满百日便可大功告成。龙堡主被我的诚意感动,这才答应相借。”白松康神色间似有隐瞒,支支吾吾的闪烁其词。“夜深了,你下去安歇吧,爹想静一静。”
“那爹爹请早点安歇。”白若情见爹爹并不愿再多谈,而其疲惫的神情也令她不忍再问下去。
回到绣楼后的白若情,坐在小梳妆桌前,想起爹爹异于平常的样子,她衷心祈祷着爹爹别为了冰映玉环,而犯下大错才好。
####
“有消息吗?”办完老堡主后事的龙少天,坐在向天楼大堂由红桧制成的大椅上,神情冷酷的的问原祺、原凯两兄弟。
“禀堡主。”原凯看着坐在大堂上神情冷酷的龙少天,惊讶的发觉,不过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那原本就冷凝的严肃的俊逸脸孔,如今是更加的严厉了。“听探子来报,齐云庄庄主夫人原已病入膏肓,因其庄主得一至宝,所以从鬼门关前被救回,现在病体痊愈,前些时日还上寺庙拜佛。”原凯将他近日来打听到的消息告诉龙少天。
“听说那宝物是一玉环,颜色绿中带紫,似有生命般会流转光辉,与我们的冰映玉环应不是同一只。”原凯将他自白府下人中听见的神奇宝物形容给龙少天知道。
龙少天语气邪魅,“终于找到了,白松康,我要你血债血还。”
“咦!”原祺、原凯不禁疑惑。
“冰映玉环乃是我传家宝物,放在锦盒时,灿似水晶,光若琉璃,一旦带上,它会随温度变幻有时绿有时紫,小时候,我娘在世时,我就见过翠绿的冰映玉环!“龙少天解释道。
“堡主,现在既已证实,冰映玉环在齐云庄庄主夫人手中,可见他们一定月兑不了干系。”原祺询问着龙少天的看法。
“原祺、原凯!再去打听清楚,那白松康当日离庄时,目的地是哪里,若真是他,我定要用他的鲜血来祭拜爹,以告慰爹在天之灵。”龙少天紧抿着唇,握紧的拳头泄露出他强烈的恨意。
####
“堡主,已经证实白松康确实是那夜的窃贼,也是害死老堡主的凶手。”原叔将刚自信鸽脚上拆一的字条递给站在龙老堡主牌位前的龙少天。
“很好,白松康,既然你犯了我,你就等着尝尝我报仇的手段。白若情既然是你唯一的独生女,我就让你知道何谓痛不欲生。”龙少天张狂的笑了起来。
原叔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堡主,冤有头、债有主,这么做好吗?”从小看着龙少天长大的原叔,不需龙少天明说,他就知道龙少天将复仇的对象转移到无辜的齐云庄庄主的掌上千金。
“打蛇要在七寸上,既然白松康如此宝贝妻女,我就往他的致命处踩。”龙少天冷冷的应着。白松康,我将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
####
“白若情。”正准备宽衣上榻的白若情听见有人叫着她的名字,转头看去。
“你是谁,三更半夜闯入我齐云庄想做什么?”受到惊吓的白若情惊叫出声。
“你做什么?”就算那人有回答,她也听不到了,因为下一刻她整个人便失去知觉昏了过去。
待白若情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于陌生的环境,她万分惊恐。
她望着背对她的那人,问道:“你把我带到这儿有何意图?”体内残存着迷药,白若情四肢仍是虚软无力。“你又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那人终于转身面对她,白若情不禁讶异这名绑匪的长相。此人伟岸挺拔、俊秀卓逸,似张狂却又内敛,浑身上下散发出领袖气质,尤其是那双眼,朗朗星目中的恨意,冷似冰,烈似火;教她不由得打起冷颤
“你究竟是谁?”白若情颤抖着声音,微抬起头问道,那难以捉模的感觉,令人害怕。
“龙少天,龙家堡主,你娘手上玉环的拥有者。”龙少天充满恨意,又眼迸射出灸烈热焰。
“龙少天?”白若情疑惑的问道,既是龙家堡堡主,捉我来此有何意,该不是爹爹真做了错事,白若情心中想着,脸上怖满惊疑的神色。她抬手拭去冷汗,被心中想法可能成真的事实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