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丫丫附和的叫了几声,乌黑的眼珠子犀利的瞪着应炜冠。
“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丫丫,我们走。”不等他响应,她动作迅速的飞奔而去。
应炜冠本欲伸出拦阻她的手半抬在半空中,看着她的背影,他深邃的眸中有种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情绪。
他有种直觉,这个女人似乎将会在他生命中造成很大的影响,很大、很大的改变……
天,是不是冷气没开?为什么她老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双颊烫得几乎可以烤肉了。
蒋冰艳用手模模脸颊,又看看周遭的同事,发现还有人将薄外套穿上,就知道办公室内绝对不是没有开冷气,而是她自己的问题。
她又想到昨天的那一吻了……
回想起他灵巧的舌尖引导着她与他纠缠的感觉,她体内的温度就又骤的升高了好几度,害她真想把扣到最上头的衬衫解开几颗钮扣。
懊死,她到底是怎么了?干么一直在那一个不该发生的吻上面打转?
不是决定要当成被蚊子叮一样吗?为什么还要一直在意?
不过是一个吻嘛……不过只是个吻而已嘛……
天,可是这个吻是她的初吻耶,怎么可能会“只是”个吻?!
而且竟然还是被一个公子给夺走了。
想到他熟练的舌上功夫,她的脸颊又烫红起来,她闭起眼猛力的摇晃着脑袋,试图将那段记忆甩开,却没想到那景象竟越甩越清晰,甚至大剌剌的强占着她的思绪。
“该死--滚开啦--”她忍不住用双手在眼前挥了挥,等到发现众人将诧异的目光纷纷投射向她,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将心底的声音喊了出来。
“冰艳,妳没事吧?”一个女同事关心的询问她,眼底则闪着怜悯的光芒--这个女人终于发疯了喔。
“呃,我没事,我很好。”蒋冰艳推了推厚重的镜框,挤出抹僵硬的笑容,随即佯装要倒水,站起身往茶水间钻了进去。
呼,真是的,她在公司一向是低调到破水平线的低,刚刚那样一喊,差点让她破功,那完全跟她冷静寡言的形象相反。
真该死,这还是她第一次跟Case中的男人发生“异样”的接触,完全违反了她的工作原则。
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得好好把步谓导回“正途”才行,否则再这样下去,她真怀疑自己还会失常几次……
不行,蒋冰艳,妳千万要小心,绝对不能再被那个男人夺走主导权了,要记住,妳才是恶魔,而他则是妳的猎物。
她将杯子放在饮水机下,按下温水的钮,轻吁了口气,暗暗在心中为自己打气着,可……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却又不经意的浮上脑际,迷惑着她。
“冰艳。”忽的一声叫唤,让她整个人跳了起来。“呃,什么?”
转过身去,见是张家泽,她挤出了抹应酬的笑容。
“妳的水满出来了。”张家泽还是咧着唇,露出招牌的洁亮白齿。
“水?”她才纳闷不到两秒,马上恍然大悟的松开按着温水钮的手,尴尬的笑道:“我刚刚在想事情。”
“一定是公事。”他肯定的道,在他心中的蒋冰艳跟他一样,绝绝对对是个以公事为主的好员工。
不像那些八卦女……他对那种女人实在是倒足了胃口。
蒋冰艳没有正面回复,拿起杯子先喝了口水,她朝他笑笑,示意挡在门口的他移移身子,口中客套的道:“谢谢你刚才的提醒,该工作了。”
“不客气,应该的。”然而他却没有移动身子的打算,热切的目光直锁着她。
“呃,你要倒水吗?我先出去了。”她努力让自己挂着笑容,不要表现出不耐的神色。
“等一下,我有点事情想跟妳说。”他不但没有让开的意思,甚至将身子朝她的方向移了前。
“什么事?公事?”困惑的侧侧脸,她不觉得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公私上的交集好谈。
“冰艳……”
张家泽的声音突然放柔下来,她几乎可以看到他的眸底闪烁着爱心的图案。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她没料错的话,接下来他的话一定是……
“从妳进公司以来,我就一直在观察妳,现在总算得到结论了。”他认真的瞅着她道。
“什么结论?”她实在很不想听,但是却又下得不礼貌的询问。
“那就是……”
他忽的将身子侧向前,她则反射性的往后倾。
“冰艳,我发现妳绝对够资格当我张家泽的另一半,我们两个人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同样的不屑时尚,同样的严谨正经,同样的独树一格,所以,我决定让妳当我的妻子。”
“嗄?”若不是厚重的镜片遮去了她灵活的星眸,否则他一定会看到她眼中漾起的轻蔑光芒。
他竟然大言不惭的说他决定“让”她当他的妻子?好象给了她多大的恩惠似的,简直就是笑死人了。
“我知道妳现在一定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不过放心,妳的心意我都懂。”他自以为是的道。
天,再听他自导自演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露出本性,当面好好的训诫他这只沙猪一顿不可。
“对不起,我现在一切以工作为重,所以……”蒋冰艳低下头,以免他看到自己脸上浮上的嫌恶神情。
“没关系,我们结婚以后,妳本来就应该要继续上班,我也是一样会以工作为重,所以妳看我们两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合适呢。”张家泽闭上了眼睛幻想着未来,一点都没自觉到他正被拒绝中。
厚,这个男人真是没救了,就让他自己在这边慢慢讲吧。
她摇摇头,趁着他陶醉在幻想中时绕过他身边,快步走回座位坐好。
她是知道张家泽对她一直有着特殊的感觉,不过倒没想到他会病得这么重,竟然自以为是的把她列入了他幻想的家庭之中。
呵,她才没那个闲工夫配合他美丽的幻想哩,更何况他这种男人正是她最不可能列入考虑的沙文主义者,要她嫁给他?看看猪会不会在天上飞吧。
蒋冰艳嘲谑的扯扯唇,看了看走出茶水间的张家泽,正好对上他望过来的深情视线,害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忙又低下头假装忙碌。
她现在还没有空闲去处理这个问题,等她解决了应炜冠这件棘手的Case再说吧。
不过看样子,她得尽量避开他才行,以免徒增困扰。
第四章
“这样真的可以吗……”迟疑的声音自一个中年妇人口中吐出。
“放心,我不会把事情搞砸的,该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得妥妥当当,妳放心啦。”蒋冰艳信誓旦旦的道。
“可是……”
“不用可是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哩,不用做事还有钱拿,Double的耶。”
中年妇人咬咬下唇沉思半晌,总算点头道:“好吧,不过妳可千万不要出纰漏啊,否则我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绝对不会,保证不会。”呼,搞定,她露出笑脸道:“现在可以把锁匙给我了吧。”
中年妇人摇摇头,伸出手道:“妳先给我。”
“喔,没问题。”嗯,还满聪明的嘛,蒋冰艳阿莎力的马上掏钱出来,放在中年妇人的手掌心中。
看着手上白花花的几张千元大钞,中年妇人这才开心的笑了,将锁匙递给她,不忘交代道:“应总裁大概十点会回家,还有,他不喜欢人家进入他的卧房,所以妳只要打扫公共空间就可以了。”
“好啦、好啦,我不会乱来的。”接过了锁匙,蒋冰艳随即转过身子,跳上车,一刻都没有耽搁的直奔应炜冠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