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点酒。”他挑起眉望向那杯酒。
“维也纳森林不由客人点酒,也不提供Menu,这杯是Hermit专为你调制的酒--幻影。”James声音爽朗的道。
不提供Menu,不由人点酒?应炜冠微微感到诧异。
饶是像他这般见识多广的人,也从未曾看过这样的经营手法,够独特。
“那我不打扰你了,请慢慢享用。”
James微一欠身,退回了吧台边,“我看过他。”他模模下巴,望着正端起酒浅酌的应炜冠道。
“谁?”Hermit不感兴趣的随口问,除了酒,她对人一向是没什么热度的。
“应炜冠,最近财经杂志才大篇幅的报导过他,财产排入全球百大排名的黄金单身汉。”
“应炜冠?!”一直埋首在计算机中的蒋冰艳彷佛被电击似的跳了起来,偷偷瞄了眼坐在斜后方的男人,暗暗叫苦,她转望向自己肩头上的丫丫,悄声道:“丫丫,我们得走了。”
“嘎嘎--”丫丫彷佛在附和似的叫了声。
“怎么突然要走了?丫丫才来呢。”对人没有温度,但Hermit倒是很喜欢这只很有灵性的鸟。
自从蒋冰艳带牠来过一次后,牠就成为酒馆最受欢迎的宠物客人了。
“明天还要上班,今天不能混太晚。”蒋冰艳随便给了个借口,收起笔记型计算机,朝他们抱歉的笑笑,随即刻意的低垂着头,匆匆的往门外快步走去。
“咦,要走了?”才推开门,她就跟刚要进门的Kin差点撞个正着。
“嗯,下次再来。”她笑着点点头,没等他响应就冲了出去。
“奇怪,她好象走得很急?”Kin走入店中,询问的望向James。
“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事情吧。”他耸耸肩,随即惊呼道:“天,她忘记丫丫了。”只见丫丫不知道何时飞到了应炜冠的桌前停驻。
“丫丫?原来你叫丫丫。”应炜冠有趣的看着跟自己对望的鸟,朝James道:“牠的主人刚走?”刚刚那个匆忙离开的背影,有点眼熟。
“是啊。”James点点头,朝丫丫道:“丫丫,过来,我带你找主人去。”
可丫丫却无动于衷,反而飞上了应炜冠的肩头。
“看来丫丫很喜欢你。”他苦笑道,没想到自己的魅力还比不上一个刚跟牠见面的陌生人哩。
应炜冠则是满意的笑道:“牠应该是母的吧。”只要是雌性动物,一向是对他没有抵抗力的。
可突然丫丫朝他的手啄了下,让他喊痛的缩回手。
“丫丫!”木门同时被推了开,蒋冰艳探入脑袋大喊了声,丫丫随即朝她飞去,木门又霎时关上。
一头雾水的应炜冠揉抚着被啄痛的手背,怔愣的想着方才一闪而过的脸孔……
是她,那个说仰慕他却闪人闪得飞快的女人。
呼,呼,蒋冰艳边跑边喘着气,用手抚住上下起伏不定的胸口,绕过几个巷口才敢放慢脚步,弯着身子,双手撑在大腿上顺气。
“嘎嘎--”丫丫在她头顶上盘旋着,乌黑的眼珠子则注视着远方的巷口。
“先别吵,让我休息一下啦。”她挥挥手,有气无力的道。
“嘎嘎--”牠还是不停的拍打翅膀鸣叫。
“丫丫--”她抬起头,正要阻止丫丫继续乱叫的时候,眼角扫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顿时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转头就跑。
“真的是妳。”应炜冠慢条斯理的走向她,脸上挂着从未失利过的英俊笑容。
真糟糕,他干么追出来啊?蒋冰艳暗暗叫苦,刻意低垂着头,不跟他正视相对。
“对啊,真巧。”倒霉的巧,幸好现在天色已暗,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妳常常到那家店去吗?”他发现她头顶有两个旋耶,真可爱。
可爱?!嘿,没想到他对女人除了肉欲之外,还会有其它的感觉呵。
她先是点头,可马上又后悔的摇头,“没有,我只是今天刚好发现那间店,所以才进去坐坐罢了。”她可不能让他发现她常常出没的地方,那太不保险了。
“原来妳也是这样……”应炜冠打量着她,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只乌鸦是妳养的?”他是受那只鸟吸引而来的,他可不觉得有这么单纯。
“牠不是乌鸦,牠是喜鹊。”她猛的抬头替丫丫平反,喜鹊跟乌鸦同属鸦科,叫声也同样难听,所以很多人都会将牠们错认。
丫丫也抗议的拍打翅膀嘎叫着。
“喜鹊?”他更觉得这其中有奥妙了,“所以这只喜鹊是在替妳牵线喽?”
“牵线?”他在说什么啊?
“因为妳仰慕我,所以牵线啊。”他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啧啧啧,瞧他那副自命风流的模样,真是让人超不爽的。
蒋冰艳偷偷的翻了个白眼道:“呃,我知道自己没希望,所以根本没动那个念头。”
“妳真的这么喜欢我啊。”说真的,他倒是第一次满高兴有人对他这样“痴心”呢。
“嘿嘿。”她干笑了几声。
“其实……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妳的仰慕之心,只是……”不碰处女一向是他的原则。
懊死的原则,他突然有股冲动,想要忽视这个自懂事以来就稳稳当当、不动如山的原则。
“没关系,我可以了解,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怎么可能配得上你呢,我很识相的,不打扰你了。”蒋冰艳低垂着头,准备走人。
“等等。”
偏偏应炜冠的大手硬生生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臂,让她离去的身影猛的止住,甚至往他的怀中跌去。
“哎呀。”撞上他结实的胸膛,她不自觉的惊呼出声,还来不及反应,下巴已经被轻掐了住,小脸被他的大掌往上抬起。
迷蒙的黑眸对上一双深邃锐利的鹰眼,耳边只听到他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磁性道:“我一向不喜欢让女性失望……”
“唔--”她骤的瞪圆了眼,唇上覆盖上来的温热让她讶异的咕哝了声,而在微启唇瓣的同时,他灵巧的舌头已经顺势的溜进她的唇内。
一个吻对他来说应该就像吃饭一样平常才对,但是这个吻却是那么的特别,才轻触到她的唇瓣,他就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撼动窜过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不由自主的用大掌捧住了她的脸蛋,加深这一吻的热度。
天,她快不能呼吸了,灼热的火苗自他的唇瓣燃烧成火球,将她整个人包裹在一片火热之中。
蒋冰艳只觉得双腿发软,几乎要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体重,整颗脑袋瓜宛若被浆糊灌满似的,什么都无法思考。
他轻柔的在她的唇上辗吻,酥酥麻麻,比起醇酒更让人迷醉。
她陶醉的闭起了眼睛,可还来不及继续细细品味的时候,一阵低咒声随之响起,温暖的触戚也抽离了。
她连忙睁开眼睛,只见丫丫停在应炜冠的头顶上,边拍打着翅膀边啄着他的脑袋。
“丫丫,快点住手。”蒋冰艳连忙轻喝出声。
丫丫乌黑的眼珠子望了她一眼,又不甘心的啄了一下,才拍拍翅膀飞回她肩膀上。
“对不起,丫丫平常不会这样的。”她连忙道歉。
“没关系。”应炜冠扯扯唇苦笑,“他可能以为我在对妳做什么不利的举止吧。”
“呃,”想到方才的亲热,她的脸蛋一下红得像煮熟的章鱼似的,“刚刚的事情只是个意外,对了,就像被蚊子叮一样,ㄟ,我会忘记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