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儿一气,握著粉拳朝他胸口猛极,力气虽说是小,但捶久了,也是挺痛的。
他见她又无休手之意,因而大吼!“好了!”
夏宁儿的动作在瞬间冻结住,见他目露凶光、一副就算不杀了她也会狠狠地揍她几拳的模样,心中忍不住靶到恐惧起来。
“不会吧?我不过捶了你几拳而已,你不会因此想杀了我吧?”她吓得后退连连。
李延晋趋步逼近,恶狠狠地盯著她.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他举起利剪,作势要佳她胸口刺去,“啊!不要”她被他的动作吓得抱头尖叫,都怪这多事的家伙,被他这么一搅和,轻生的意念早已消减泰半,如今教她死分明想把她给活活吓死!
“怕吗?怕了还想死?”他嗤之以鼻。
他的表情分明是在嘲笑她是贪生怕死之玷,尤其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那一声,简直太瞧不起人了:这对她来说,可是莫大的侮辱。哼!我夏宁儿已经死过两次了,岂是他眼中那种贪生怕死之辈?只不过是有点儿有点儿怕而已呀!
她抬高下巴对他,表明自己非贪生怕死之徒。“我不是怕,是不想连累你落个杀人的罪名,而毁了你一生的前途。”她说的比唱的边好听。
他露出爱笑不笑的怪样子。“原来姑娘你是为在下著想,那好吧!傍你,你自个儿解决好了。”他抓起她粉女敕女敕的小手,将剪刀放在她手心上,大概是看准了她“不敢”
死。
可恶的家伙,居然真的叫我去死?她瞪著那该死的家伙。龇牙例嘴地真想揍扁他如果有把握能揍扁他的话。她真的会教他尝尝拳脚的滋味。
李延晋双臂环胸地看著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杀它的夏宁儿。那种感觉真是滑稽可笑到了极点!瞧她那撞得紧紧的拳头,也不过那么丁点儿大,就是费尽她吃女乃的力气,顶多也只是痛两下,更别说瘀青或者内伤了。他忍不住一阵好笑便笑出声音来。
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笑,而那笑容偏偏又是那么地怪,怪得教她感到莫名其妙!
她忍不住收起那张牙舞爪的动作。眨著灵动大眼呆呆地问:“你笑什么?”
“笑你没胆子死,孬种!”他完全是嘲笑的口吻。
夏宁儿气结地扔下手中的剪刀,佯怒道!“你不必用话激我,我告诉你.本姑娘”
她凑在他耳朵旁大吼!“不死了,哼!”旋过身,她学他双臂环胸,且下巴扬得高高的,像只骄傲的孔雀。
李延晋的眉心打了个结。这是那个心地歹毒的夏瑄儿吗?她何时有此娇俏可爱样儿?瞧她那对胀鼓鼓的腮帮子,那孩子气天真可爱的动作他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加快速度地跳了起来。噢!不,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对这狠毒的女人产生那种奇妙的感觉?
他心慌地想逃,却又不想让她看出来幸好她现在背对著自己。
他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不安,故作冷漠道:“既然你已决定不死,那我告辞了。”
版辞?
“站住!”夏宁儿旋身,一个箭步拦住它的去路,眸中满是怨怒地看著他那张英俊迷人的脸孔。“你来的目的就只是想阻止我自杀吗?难道就没有别的了?”
“别的?”他怔住了。
是有别的。他是想查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夏宁儿,可是,他也不希望自己在真相未清前就乱了心;虽然她今天的言行举止都酷似夏宁儿,但也不代表真的就是她,除非,有可令他确信的证明。
夏宁儿咽了咽口水,两颊顿时泛起一片潮红。她希望有别的吗?她不是恨死他了?
可是“我是说……譬如……那个…:或者……”
别说是李延晋,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到底要说什么?”李延晋不想再和她面对面下去,他受不了她那种教人心慌的目光,因而别开脸,做出不耐烦状。
“我”算了!她软口气说!“没什么。你走吧!”她的语气同脸一块儿沉下来。
尽避她在李延晋心中的地位远不如系沅沅,但她仍是爱他、舍不得他。她好恨自己的懦弱,真的好恨!一股想哭的冲动袭卷土来,一对水震震的大眼睛瞬间帔泪水淹没:她不想他看见自己这没用的模样,因此旋过身去,冷冷地又道了一句:“你走吧!”两行热泪便滚滚而下。
李延晋听出她声音中夹带的痛苦,一颗好不容易僵起的心叉软了下来,但在事实未明之前,他绝不能做出会令自己后梅一辈子的事。握了握拳,抬起沉重的步伐,迈了几步却又突然倒了回来,他的目光被桌上的纸墨给吸引住了。
“他日曾是多情郎……”
他惊慌地自腰间取出夏宁儿写给他的那信笺。与桌上纸笺上的字迹相比对天呐!这是宁儿的字!是宁儿,真的是宁儿!
他惊喜交集地注视著夏宁儿的背影,一股湿热在不知不觉中糊上双眼。
房间里安静得转不见一丝声音,夏宁儿以为他走了,那憋在喉咙里的哭声如波涛般汹涌溢出,整个人瘫软他跌跪在地上。蒙著脸哭嚷著:“为什么没有人肯相信找?小菊不信,爹也不信,就连延晋也不信,是我选错了身体,还是根本不该再回来?老天爷。
请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都是那该死的李延晋!害得我现在连回阴间的勇气也没了……”
李延晋缓缓地移步至她身后,然后蹲下来,头著唇低喊!“宁儿。”
“啊?”
夏宁儿猛地扭头。不料撞上了李延晋的下巴,那秀挺的小鼻子差点儿就给撞断了;
两人同时“哎哟”叫一声,双双跌坐在地上,一个模著下巴。扭著眉,一个模著小鼻子,瞪直了眼。
她气嚷!“你干什么呀?”
“宁儿!”它是顾不得疼痛了,几近粗鲁地摊她入怀,声音中充满万种柔情地低语!“噢!宁儿,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李延晋的心里还是有她的,原来他的心并没有被孙沅沅给占满,她感到欣喜不已,爱娇地将脸埋入他宽阔的胸膛里。差点就被他的浓情给融化了。
不!好像不对耶!尽避他的心里有夏宁儿的存在,但与孙沅沅比起来,她的地位肯定是渺小得可怜她深深相信。所以,她并不打算这么轻易地饶过他,因为那实在显得自己大没个性了。
她恶心地将脸上的泪水及鼻涕擦在他胸前的衣服上,然后再使劲地推开他,怒目以对地嗔道:“啜!男女授受不亲耶!你是个读书人,应懂礼法才是。怎可随便吼抱人家?如果教别人看见了,你教我以后怎么嫁人?还有,谁告诉你我是夏宁儿啊?你休想趁机吃本姑娘的豆腐,哼!”
李延晋压根儿没在听她说话,目光压低在自己胸前那摊恶心巴啦的东西上,一张俊秀的脸,像吃了屎似的扭曲得难看极了。
“宁儿,你这是在干什么呀?”天知道他是个多么爱干净的男人,此刻他真是想吐!夏宁儿在心底窃笑不已,故意皱著神气兮兮的小鼻子,以表示生气!“谁教你乱抱人家?”
“你是我的妻子啊!难道我抱一下都不行?”他脸才台起来,又忍不住低下去瞧胸前一眼。
“呵!”她滑稽地挑眉一笑,声音至少拉高了八度以上。“我是你的妻子?姓李的。你有没有搞错呀?我是个疯子、是个丑八怪,你堂堂一个御史,一个顶天立地、相貌不凡的男子汉,怎么可能有我这样的妻子?真是爱说笑!”她一想起早上他那句你也配称作美人?她就恨得牙接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