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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情小顽女 第26页

作者:张书婷

夏蜜儿又挤了下眼,媚笑著靠近他道!“瞧你,不过碰了一下,就楞成这副德性。

有道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看李公子……”

“你哪配称作美人?”他嗤之以鼻。

夏宁儿杏眼顿时圆睁,他的话已经严重地伤了她的心。是啊!与孙沅沅比起来.我夏宁儿算什么呢?她后悔自己曾经相信他之所以会爱上孙沅沅.是因为她体内的灵魂是夏宁儿;现在,事震证明了那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美人?

孙沅沅才是。

她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低声问!“你的心里除了孙沅沅外,根本容不下别人了,封不对?”

“没错!”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夏宁儿那对漂亮的眼睛被泪水淹没了,纠痛著心,一字一句地咬牙道:“我错看你了,早知道你是这么容易变心的男人,我绝不会为你而死。是,我哪儿比得上孙沅沅的美貌?我不过是为了情,一次又一次借他人的身体还阳的笨女人!有了孙沅沅,你哪儿还会看得上我这张脸?哼!若是郎有情,莫忘妹有意。那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不会了。再世不会了,李延晋,你放心吧!我夏宁儿再也不会缠著你了,再也不会了……”

语毕。她旋身奔田李府大门。

宁儿?是宁儿!不!不可能,那一定是夏瑄儿在搞鬼,千万不能上她的当,可是……他矛盾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愈想心愈烦。思绪也愈乱,干脆“取消行程。把东西搬回去。”他吩咐侍从。

甩手朝屋内走;他必须好好地想一想。

尽避心里认为那是夏瑄儿玩的把戏,但回想她刚才的模样,却又有几分真实: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万一她真是夏宁儿的话,自己岂不要抱憾终生?

不!这件事他要好好地查清楚才行”

第十章

李延晋在入夜时分便已潜入夏府后院。静静地躲在夏瑄儿房前的矮树丛里,倘愉地从那半敞的窗子瞧进屋里去:只见她一直维持著相同的动作。像个傻瓜似的。

呆呆地坐在桌边儿,那模样简直像个失了恋、掉了魂的人儿似的。教人见了好生心怜。

小菊和香儿又鬼鬼祟祟地来至窗边。贼头贼脑地往屋里瞧了瞧,然后轻声细语地小声议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难不成真的疯了?”香儿说著。神情看起来有些担心。

尽避夏瑄儿是全天下最难伺候的主子.但好歹她也伺倏了她十几年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疯了才好!”小菊无情地道!“像她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该受点惩罚。

哼!早上还想蒙我,说她是宁儿小姐,我看啊!她是见鬼、中邪了,凭她地想跟小姐比?我胚!”

香儿的脸帔成一团。“可是我真的觉得她变得不一样。”

小菊白了香儿一眼。“傻瓜!当然下一样喽!疯了嘛!好啦!好啦!走了啦!”她拉著香儿轻手细足地走开了。

李延晋蹙起眉头,呈思考状。

难道真的是宁儿?

一想起早上她哭跑著离开的模样,他的心就莫名其妙地酸了起来:现在又看见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儿,他的心更是感到难受,噢!李延晋呀!李延晋,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她是不是宁儿仍不得而知.在事实真相未查实前,你绝不能同情、怜悯她,也许这是她利用你的同情心所设下的圈套呢!理智、理智。千万要理智!他不断地对自己说。

夏宁儿这回是伤透了心,痛彻了肺,脑中浮现的净是轻生的念头。

早知道她就留在阴间不回来了,至少保留的回忆都是美好的:可现在,什么美梦都泡汤了,留下的只有痛苦与悔恨。那心中牵牵挂挂的多情郎.如今成了负心汉,自己继续留在这世间还有什么意思呢?

她面无表情地研起墨,然后执笔写下他日曾是多情郎转眼成了负心汉我心已碎梦难圆唯独一路阴间返是怨是恨是心痛一切莫怪郎无情只怪妹心是情痴天若有情天亦老海誓山盟恨路遥放下笔,她绝望地缓缓动起双腿,走向床铺旁的柜子,自柜中取出一块白布倏,仰头往上一抛,抛过了头顶上的构梁她是彻彻底底地不想活,完完全全地死了心,但一想到上吊后那惨状——双眼翻白,舌头也吐出来她就觉得有点儿恶心。不过.想一想,恶心总比病死好,利剪穿心的那股椎心刺骨的疼痛,自己已经尝过,要她再经历一次哼!免谈。

所以,还是上吊好了。

李延晋看见这一幕,惊骇得瞪直了眼。

如此强悍的一,个女人,居然也会轻生?

这似乎不可思议!

夏宁儿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将头伸入布圈里,谁知“咻”地一声,该死!

布条突然断裂,害得她从那垫脚的椅子上摔了下来,摔得小开了花。

“噢”她揉著小站起,疼得差点儿掉下泪来。

没想到上吊没成功,反而摔掉半倏小命!

她气恼不已地盯著掉在地上的那块白布条,忍不住上前痛踩它几脚,以泄这摔之恨,顺便骂它几句!“死布条!臭布条!烂布条”

她只差没把它祖宗十八代都骂出来,不过那种话她也骂不来: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该同那挑粪的大牛多学学,那家伙骂人的话可说是一肚子皆是,就是骂上三天三夜也骂不完,偏偏她爹不准她接近他。就是站得近一点也不行,否则,她今天就可骂个痛快,顺便把那负心汉也骂在一块儿。

也许是我注定不该死得太难看吧?就像那负心汉说的,我哪配称作美人,既然已经长得不怎么样了,死后也该给人留点好印象吧?好吧!那就别上吊,可是有什么法子可以死得标漂亮亮的呢?这倒是挺伤脑筋的~李延晋在窗外看得一头雾水。也不晓得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嘀嘀咕咕的,到底在说些什么?该不会上吊不成,又在想别的法子寻死?他擦亮双眼,仔细地瞧著。

夏宁儿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有什么比上吊更好的死法——吃毒药嘛!方法虽然不错,但药性发作,恐怕也不好受:看来,她还是跟剪刀比较有缘,就割腕自杀好了,虽然血会流干,但总比上吊好看吧!

决定了之后,她便嘟著小嘴、皱著小鼻子,移向梳妆台前,执起梳妆台上的一把利剪李延晋见状,脸色白了白.飞身一跃.破窗而入,倏地抢下她手中的剪刀,吼道!

“你疯够了没?”

他怎么会在这儿?夏宁儿来不及反应地怔了半晌,按著便气呼呼地咆哮起来:“原来跟我作对的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你才疯了呢!你不是一直恨不得我死吗?那还阻挠我干什么?”她忿忿地鼓胀著腮帮子。

他将双手摆在身后,俊朗的脸庞敷上一层薄冰,冷冷地道:“我是恨不得你死,还恨不得将你五马分尸呢!”

“那你还阻止我干什么?”

他冷冷地皙她一眼,旋过身去。

“因为像你这般歹毒的人,如果就这样死了,实在太便宜你了。”

夏宁儿再度受了伤,一对盈亮灿眸在瞬间黯然下来,整个人也跟跄地向后退了一步,低声啜孺著:“我以为你是舍不得我死,没想到||”她又伤心又气恼地伸手去抢他手中的剪刀。“把剪刀还给我,让我死,给我。”

李延晋握著剪刀的手举在空中,她一个劲地往上跳,奈何他的身材实在太高大了,她怎么也抢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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