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身子贴著李延晋厚实的身躯。彼此的心跳是如此的狂热。它的鼻息热呼呼地喷在她的脸上,她悸动著。体内那股躁热涌上了双颊及耳根,感觉有一股无名的情栗狂啸如万马奔腾。
李延晋榄著这柔软的身子,那种奇妙、令人屏息的感觉又在体内复苏,她爱恋的眸光令他心碎。
“宁儿——”他低喊,伸手轻抚她醉人、缤纷的嫣红粉颊,轻触她微颤的诱人朱唇。
“宁儿——”又是一声低喃。他几乎就要失控俯身吻她:而孙沅沅却适时推开了他。
她总是矛盾的。那体内深处的灵魂是如此迫切地渴望寻到他全部的爱,却又嫉妒他搂著、抚著的是孙沅沅那骄傲、迷人的身躯。
孙沅沅旋过身,声音微颤著。“李公子。我是孙沅沅,不是宁儿!”
这话儿如青天霹雳,惊醒沉醉中的他,他为自己再一次的失控,感到抱歉与自“真抱歉,孙姑娘。”
孙沅沅回身苦笑。“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可以当我是宁儿,可没想到反而是我自己做不到,大概——我已经开始嫉妒起宁儿来了。”走上望月亭,她在石椅上坐下。“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何总是把我当成宁儿?”
李延晋在她对面坐下,浅浅地叹了口气。“不只是你,连我自己都很好奇。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靠近你,就会不自觉地把你当成宁儿。记得那日,我乘轿打官道经过,目光便不自觉地被女扮男装的你所吸引;我当时的第一个感觉是我看见了宁儿,一个活生生的事儿。”他又软了口气。将眼光移向远方。露出一阵苦笑。
孙沅沅挑著一对秀眉,欣喜一笑这笑是为夏宁儿的。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岔开话题问道。
她灿然一笑。“好很多了,又能跑、又能跳了。”
他笑著摇头。“连你活泼的性子都像宁儿。我遇上她的那日,她在我的字昼摊捣乱,非要帮我收拾字画.拉我四处去逛不可。”
“就是啊!哪有人未放榜就先认定自己是落第书生的?边非得器足盘红准备回苏州不可!”她又是那得意洋洋的神情。“我说你会高中状元。说得没错吧?那时候你还说”她学他当时没好气的口吻道!“只怕老天尚未眷顾到我这个贫困书生。”
李延晋的脸色骤变。宁儿?她真的是宁儿?
他不给他喘息的机会问道!“你叫我别去招惹安缔廷的时候,我说了什么?”
孙沅沅噗吓一笑。“你说我说话的口气像你娘。”她咯咯她笑了好一阵。
李延晋帮静地凝娣她片刻,体内的情绪是说不出的激动;他握住她的手,欣喜若狂地喊著:“宁儿,你真的是宁儿!找没精错,你真的是宁儿!”他激动地红了眼眶。
孙沅沅倏地抽回自己的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头著身子。“不!我不是,那是……那全是宁儿告诉我的……”
“不!”李延晋猛然地跳过来抱住她,紧紧她拉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你是!
你绝对是!不要否认,宁儿。”
孙沅沅闭上眼,泪水扑簌簌地掉。“不!我真的不是。放开我,李公子。”
李延晋怕她会突然消失似的,更紧紧地抱住她。“不,我不放你走,我要一辈子都紧紧地将你箍在我身边,再也不许你溜走。”
她是那么地无助、无奈,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强迫自己以无情的目光瞪视他,语气坚定地道:“我说了我不是,请你仔细看清楚,我是孙沅沅,不是夏宁儿。”
“你明明就是,为什么不承认?我知道你是孙沅沅,但那只是躯壳。你体内真正的灵魂是夏宁儿,我的妻子”他泪眼婆娑,浓情蜜意地道。
孙沅沅的脸色一阵惨白,阴司大人的话仍在她耳边回响。不!不能承认,绝不能。
她深吸一口气,咬牙道!“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事,但我仍不得不告诉你我不是!”见他五官扭曲,她又于心不忍,只得旁敲侧击以示:“李公子。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如果你真爱夏宁儿.那就顺其自然,夏宁儿既然已经死了,那就让他消失吧!你现在面对的是孙沅沅,一辈子都将是孙沅沅.你要当她是夏宁儿地无所谓,但请别逼她,好吗?”
李延昔双眸发亮,道!“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李公子.有什么话就搁在心里头。”她用乞求的眼光看他。
他露齿一笑。拉它的手坐回石椅,含情脉脉地端详眼前这张清丽月兑俗、美丽白皙的脸蛋,会意地道:“沅沅。你是沅沅,永远是沅沅”
孙沅沅、氓唇浅笑,深情款款地回看他,但她的目光瞬间变得诧异,眉飞色舞地侧了侧头。像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
李延晋顺著她的目光扭头。看见数尺外的树丛后面,欣儿正与一男丁面对面地站在那儿。依两人的神情与动作看来。该是在为生什么争吵。按著,欣儿旋身背对那男丁,样子像是在哭;那男丁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臂膀,然后两人便抱在一块儿。
“我这辈子只要与自己心爱的人平平凡凡过日子,就心满意足了。”孙沅沅喃喃地念著欣儿对她说过的话。
那男丁是管家的儿子——阿福,一个憨厚、老官的男孩子。
孙沅沅忍不住笑道!“怪不得我说要替欣儿在你身边争个妾位,她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原来她和管家的儿子……”
“你说什么?”李延晋尖叫起来:“你要别的女人和你共享一个丈夫?你疯了?”
他又令孙沅沅觉得自己是个低能儿了。她撇了撇唇,瞪他。说!“你紧张什么?人家又不答应。”
李延晋看起来有些生气。“幸好她不答应,如果她点头了,那怎么办?”
孙沅沅瞧他认真的,贼贼一笑,凑至他面前低声道:“别口是心非啊!如果她真点头,你不正好乐得在拥右抱?”
李延晋挑了下眉,故作正经地道!“既然娘子你如此乐得与其他女人共恃一夫,那敢情好。我现在就亲自向那丫鬟说去,成全了你的心愿。”他作势要站起。
“你敢?”孙沅沅鼓胀起腮帮子.娇嗔叫道。
“有何不敢?”他抬高下巴。
“你若真的这么做,我就……我就……”她气缸了脸,找不出什么可以威胁他的词儿。
李延晋见她娇喘连连,忍不住炳哈大笑,惹得她直瞪眼、直跺小脚。
他拧了下她小巧的鼻尖。动作亲匿得敬她羞红了脸。“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自作聪明?”
“你好坏!”她努了下唇,目光移向树丛后面.但此刻那处已没了人影。“瞧他们的样子,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我想,我可以帮帮他们。”
李延晋逮著了机会。“孙姑娘如此乐意助人,那么小的现在也遇上了麻烦,你可也得帮帮我!”
孙沅沅直当他在开玩笑,附和地拍胸脯道!“好,有何困难,李公子但说无妨。”
“我要你帮我引出杀害陶府一家子的凶手来。”
孙沅沅怔住了,一双眼睛睁得图大。
“你真的要插手查这案子?”她感到惊恐。
李延晋恢复了严肃的处世态度。“这凶手若不落网。迟早又要出人命。”
“可这事非同小可,就连刑部都不一定管得起,你一介小小…:怎……”
李延晋打断她的话。“我不相信没人管得起,而是有没有人肯管。十几倏人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