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久之后,他们连好朋友都做不成了。她不禁叹息,为什么他们要在这种时候认识呢?如果可以在别的情况结识奇斯,也许她什么顾忌都不会有。
奇斯带着醉意的眸望进时时乐眼底,灼人的目光直射入她的心底,登时让她的心一阵激荡。
“奇斯……”
时时乐还来不及说什么,奇斯的唇便贴上她的额,烙上她肌肤的热度,让她觉得不适地扭动身子,她出声要奇斯放开她,可下一刻,奇斯亲上她的嘴,她一愣,顿时忘了挣扎。幸好奇斯没把舌头伸进她嘴里,只是轻轻熨上她的唇就移开了,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把奇斯揍成猪头,还是要狠狠的回应他才好。
这一吻已让时时乐脑中的警铃大作,因她发觉奇斯其实是个有魅力的男人,然而她却不能去争取。
在理智与情感之间,她选择了理智,她告诉自己,除非奇斯的嫌疑去除,否则不能陷下去,但是……奇斯的吻感觉是如此美好,让她情感的防御崩落。
“奇斯……”时时乐轻唤,忍不住趁他不清醒时偷偷亲了他几下。
“嗯?”奇斯的声音变得低沉,这声应答比较像是申吟而不是回应。
“你放开我好不好?我肩膀好痛。”她又啄了下他的唇,沙哑地说,心中努力遏止那喧嚣着要吃掉奇斯的,
“嗯……”
奇斯久久才响应,从他的声音和规律起伏的呼吸,她知道他、睡、着、了。
“奇斯……奇斯?奇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的时时乐徒劳无功的叫着,但奇斯还是没半分反应。
她做梦也想不到她竟然会被困在他的臂弯里,被迫跟他同床共枕。时时乐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在奇斯的臂弯中扭动,不想跟他贴得这么近,幸好奇斯睡沉之后拥着她的力道也减弱了,她努力让奇斯侧过身,好不容易,他终于有翻身的动作,却是像千斤顶一样把她压在身下。
时时乐欲哭无泪的把手伸入两人贴合的身体间,掌心贴着奇斯的胸膛,使劲一推,让她的上半身挪了出来,不过,奇斯的头改枕在她的月复部,手似有意识地模上了她的紧紧地扣住,阻止她逃月兑的计划。
时时乐怨恨地抬起被十指紧扣的手,很想啃咬奇斯的手指,但她忍住了,只能庆幸自己在浴袍底下穿了运动背心跟短裤,不然情况一定更尴尬。
时时乐动作可笑的把枕头迭在一起,塞进她的背后,靠着枕头闭上眼,在想把奇斯大卸八块,又想在梦里好好的亲他的两种极端思绪拉扯下入睡……
第七章
清晨微亮的光教乌云掩去,天空灰蒙蒙的,雾气占领了街头,不久,雨滴滴答答的打在没拉上窗帘的窗子上,阵阵凉意透过玻璃窗渗进了屋内。
奇斯畏冷的抱紧了怀里的时时乐,调整了下姿势,拉过毯子盖住他们俩,在睁开眼前满足地叹了口气,一张眼,他感觉与以往宿醉的情况不同。虽然昨天晚上他的记忆只停留在bar里--事实上他只要喝醉就没什么记忆,可他却没什么宿醉的头痛恶心感。
下一秒,他一低头,就看见被他抱在怀里、其中一手还十指交缠的时时乐。
吓?!奇斯第一个念头是:他没对乐乐做什么吧?他不会是趁着醉酒的时候侵犯了乐乐吧?一连串疑问像冰雹一般砸在他的脑袋,让他由头冷到脚,直到他看见时时乐身上穿着运动背心才松口气,同时泛着失望。
要是昨天晚上他做了,他就可以用负责为借口,把乐乐留在身边,可惜他知道他什么也没做。
琥珀色的眼眸低垂,仔细凝望时时乐的睡颜,一股强烈的情感袭上心头,他并不觉得惊讶,好似长久以来就是在等待能激发这份感情的人出现,当她终于现身,也开启了他封闭的情感。
奇斯低下头去寻找时时乐的唇,亲吻她微启的芳唇,后者只是嘤咛一声,并没有转醒的迹象,看着她在自己怀里找到属于她的位置,他不禁满足地笑了,但他的笑容只维持下到一秒,即因看见她肩上的瘀青而逸去。
他拉开时时乐那等于没穿的浴袍,指尖抚上她的伤处,感觉出已经肿起来了,“乐乐……”怎么会受伤的?是不是不小心被他打到?
不,不可能。奇斯很快地否决这个想法,他虽然会发酒疯,可还没动手打人的纪录。那,乐乐是怎么受伤的?
“嗯……你别吵,我再睡一下,要吐自己去浴室吐,乖。”时时乐闭着眼用脸颊摩挲着他的胸膛,睡意浓浓地说。
“乐乐。”奇斯抚着她睡乱的发,手指插入其中,托住她的后脑,柔声轻唤着。
“嗯?”时时乐回了一声,便久久没动静。
眼下的黑眼圈证明她昨天晚上必定因为他发酒疯而倍加辛苦。
“乐乐,乐乐,乐乐……”奇斯抱住时时乐,在她耳边低喃着她的名字,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呼唤,她的身影也一次比一次更深地烙进他的心版。
“嗯?”时时乐这回又应了声,但声音清楚很多,奇斯低头望着她时,正好她也睁开眼。
“早安。”奇斯趁时时乐还没完全清醒又抱了抱她才松开手,对着睡眼惺忪的她眨眨眼,“我想我最好找个运动医生来替妳看看肩膀。”
“还有腰。”时时乐想伸懒腰却觉得很痛,她甚至没办法翻身,她的伤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你可以把我推平在床上吗?”
“很痛吗?”奇斯一脸担心地、小心地将她由侧躺推成平躺。
“还好,只是觉得受伤的那半边好像不能动了。”时时乐还不怎么清醒的眨眨眼,“你昨天晚上喝得好醉……”
“我酒量不太好。”奇斯含蓄的为自己辩解,一边起身拿起电话请柜台找医生,“妳等等,医生等一下就来了。”
“嗯。”时时乐打个哈欠。
“妳再睡一会儿吧,等医生来了我再叫妳。”奇斯掌心贴上她的脸颊,笑道。
“嗯。”时时乐头一偏,蹭了下枕头又睡着了。
奇斯坐在床边凝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走向洗手间去盥洗,却发现他的刮胡水不翼而飞。
“怎么不见了?”奇斯不解地抿了抿嘴。由于他长期住旅馆,已经很习惯把旅馆当家,因此习惯把行李都拿出来摆好,尤其是这些个人用品。
他记得他前两天住进旅馆时,才把刮胡水、刮胡刀、牙刷跟一些有的没的放进来啊!他走出洗手间,打开衣橱,赫然发现他的球拍也不见了几把,他又检查了一下随身的物品,结果只少了刮胡水跟球拍。
什么小偷只偷刮胡水跟球拍啊?不过他已经没什么讶异的感觉了,打从半年前开始他就会不时丢一些个人的小物品,起先他以为是他在收拾行囊的时候没收进去,可到最后连牙线这种东西也会不见,他便开始觉得疑惑,但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这还是头一回球拍不见,刮胡水这类的东西不见事小,球拍不见了事才大。
“搞什么?”奇斯回到床边拿起话筒,准备向柜台抱怨遭小偷的事,却发现时时乐不知何时又醒了,正瞪大了眼看着他。“乐乐?”
“你要干嘛?”时时乐轻声问,声音带点困倦的沙哑。
“我们遭小偷了,我的球拍跟刮胡水不见了,妳要不要也检查一下妳的随身物品,我去替妳拿来……”奇斯见时时乐不怎么讶异的样子,好像她早就知道似的,他坐上床沿,望着时时乐,“怎么了?”
时时乐用一种很诡异的目光看了他半晌才开口:“昨天我去bar找你之前,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