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之前听到这种不负责兼无理的话,伯荣肯定会生气,但在听过永健小时候的故事后,伯荣能理解永健的心情,于是脑筋转了几转之后他问:“永健,你不信任男人,那你信不信任我?”
“当然相信,伯荣不是一般的男人。”永健答得理所当然,答完了自己也一愣,但似乎的确是这样的。
“好,”伯荣笑了,既然她会认为伯荣不一样,那将来就有可能认为和伯荣结婚也没关系,“我们来交往。”
“真的吗?不结婚的,也没关系?”永健开心地在伯荣怀里转个身,趴到他眼前。
“不过你要补偿我。”伯荣的手滑上她的背按住。
“好啊,什么都可以。”永健开心地抱住伯荣。
“吻我,像我刚刚吻你那样。”伯荣指指自己的唇。
永健苦着脸,“我不会耶。”
“我来教你。”
伯荣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永健的热吻,而永健从热吻的甘美中回神,她颤抖着声音轻唤:“伯荣?”
伯荣仰天急喘了几口,“我去冲冷水。”
等他湿淋淋地从浴室出来,永健呆呆地看着他。
“伯荣,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创业啊?”永健抬头问伯荣。
“唔?”伯荣呷着咖啡,投了个询问的眼神过去。
“我刚刚在你书桌上看到一份草纲,是关于珠宝的,你又学过金工,你是不是打算将来自己做珠宝生意啊?其实,现在的饰品市场上高价品很难做,倒是半宝石、银之类的制成新奇而廉价的流行饰品会很好销,年轻女孩子很少有不喜欢珠宝的,可贵得买不起,偶尔买了一件也不能同时配四季的衣服,不如买那种新颖精巧价优的,偶尔遗失了也不会太心疼。你说对不对?”
“对,”伯荣的兴趣也上来了,“只要做出品牌再以广告引起青春风潮,一定会大赚的。”
“所以,从现在起不能乱花钱了,要存一笔创业基金。”永健拍拍伯荣,“我也入股好了。”
“对,永健,你平时也不大用钱,你存钱想干什么?”
“买房子,接妈妈出来住。不要再住在那个人名下的公寓里。”永健脸色黯了下来,“其实,他对我们一直都很好,可越是这样我越难面对他,如果是恨他也就罢了,可是又爱又恨的滋味更难受。后来我根本无法面对他,只有尽量避不见面,大学里就因为这样我修了两个学位,还兼了学生会企划干事,有时我也知道他的车停在我们校门外,只因为很久没看到我了,他也不叫我,只坐在车里看看我就走了。我每次都知道,可每次都没办法让自己响应他的目光,或走过去同他说说话,只能每次在他走后写一封不寄出的信,渲泄自己对他的爱。也许你不晓得,就连我上班的这半年来,他也偶尔会将车停在附近,只为了看看我……”永健几乎哽咽时,手机响了,忙从包里掏出来,是文姨,问她大概几时回家。
伯荣站起身,“走吧,该送你回家了。”他用力握着永健的手,连在车上也没松开过。
永健明白伯荣不是油嘴滑舌的人,不说空泛的安慰,却以实际行动表明了他的安慰和支持。
到了家门口,永健朝他一笑,主动给了他个热吻,“明天公司见。”又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次别还我了。”
伯荣同她挥手作别,才回家。
爱情是否真有为女性增添魅力的功效啊?永健一路走进公司都在想,因为今天好多原本陌生或熟悉的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就连何头也劈头就说:“唷,永健,今天怎么这么媚啊,恋爱啦?”
永健笑嘻嘻地打开自己的工作室,才进门,就“哗”的一声,工作室中央摆了一个银制盆器,里面是满满一束白色风信子,盆器下压着一张粉笺。
永健斑兴地甩掉鞋子扑过去,拿起信纸,上面是伯荣刚逸苍劲的字体——
永健,本来想接你上班的,可临时家里有事,只能陪你一起吃午餐了,台子上有一盒点心,给你早上填肚子的,别又空月复喝咖啡,对胃不好。
PS:晚上别睡工作室了,到我家去,这次该轮到你做饭给我吃了,我会准备胃药的。
YOUR伯荣
永健看着这短短几句,心里比吃了巧克力还甜。伯荣的细心体贴表露无遗,可是——“谁要做饭给你吃啊,还准备胃药呢。讨厌。”含笑带嗔的娇语,听得门外的何头一阵鸡皮疙瘩乱冒。
“永健,春风得意哦,伯荣果真被你手到擒来了哦?”何头走进去拍拍她。
“嘿嘿嘿,”永健只懂得傻笑,“有那么明显吗?”
何头受不了地摇摇头,“既然我要说的还没有说,你又乐成这德行,那肯定是了。对了,永健,这次威利洋酒那个广告除了让你加薪之外,还让上头给了你一个机会,三个月后就是广告大赛了,你可以选一支最满意的广告片子参加公司内的竞赛,能出线就有可能参加金诚奖的比赛。如果能在比赛中得奖就能得到公司提供的出国游学机会,怎么样,你觉得你的企划哪一支比较好?”
永健怔愣了两秒,“呀”地一声欢呼起来:“金诚奖大赛?哦,天哪,我不是做梦吧?有那么好的事?”
何头在她脸上狠狠一捏,“悠着点,才一个本地大赛就让你疯成这样?没见识。”
“疼。何头,你羡幕我就说嘛,我不会计较的,哼哼,我这阵子运气好得挡都挡不住。”永健开心地哼喝起来,乐得快要飞上天了。
“谁要羡幕你啊,年底的国际广告大赛才是我的目标,死丫头,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坊了。这三个案子交给你,上次那三个最迟后天交给我。否则当心你的皮。”何头忿忿地揍她一下才起身,正要出去,眼尖瞄到,“咦,这脚链好别致,哪儿买的?”
永健唇边的弧度扬得更高了,“买不到的,这是伯荣送我的定情物,他亲手做的,独一无二哦。”
何头又在她腿上来了一巴掌,“收敛点,你这样子人家可要看不下去了,太过分了。”
何头走了之后,永健来到计算机台边,果然有一个糕点盒子,打开一看,除了小点心外,还放了一包好吃的巧克力。
永健的脸蓦地大红起来,“死伯荣,又捉弄我。”把巧克力塞进抽屉关起来,打算眼不见为净,可偏偏思绪却无法控制地想起昨晚和伯荣抢巧克力吃的情景,情不自禁的,脸更红了。
终于,在打开计算机工作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投降地拆开巧克力塞了一粒在嘴里,才能继续工作下去。
而后,在巧克力的香甜伴随下,永健开始赶着手上已有大纲的案子。
直到空气的波动传来她熟悉的气息,她才笑着转头,“伯荣……”
剩下的话被伯荣含进嘴里,激烈的一吻过后,伯荣才竟犹未尽地摩挲着她红肿的唇瓣,“嗯,我想死你了,永健嘴里的巧克力好甜啊。”
“讨厌。”永健这时才喘过气来,娇软无力地嗔他,“这儿是公司,以后不许这样。”
“那不是公司就行?那我们马上出去吃午饭,再好好地……”后半句被永健用手捂住了。
“坏伯荣,你脑子里怎么净是这些玩意儿啊。”感觉手心被伯荣轻舌忝,永健连忙松手。
伯荣笑得坏坏的,凑近永健耳边,“不能怪我,你知道吗,我昨晚还梦见……”
一大串儿童不宜的火辣辣镜头由伯荣温厚的嗓音娓娓道来,永健听得脸红气促,心跳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