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关展鹏想了想,回答得有些犹豫。“产业太多了,我没实际算过,或许以后你可以帮我算算。”
哇!银子多到算不完?光是想,就够教人心动了,描绘着自己站在银子山前面的神气模样,吴情眼睛都笑眯了。“你为什么想娶我?”她随口问道,但他既然会偷亲她,想也知道定是喜欢她嘛。
“你是我所见过最机灵的女子。”
“嗯。”不错,这句话还算差强人意。
“也很照顾自己人。”
“……”废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吴情瞥他一眼。
“对家人的忠诚度也够。”
“所以?”好了,好了,赶快讲重点吧!
“所以,如果娶了你,我主外,你主内,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原来你是要娶个管家?”
必展鹏以为事情已经搞定,没注意到吴情脸色逐渐发青。“管家可不包括育养子嗣,你还要为关家生儿育女。”
轰!七窍生烟。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是个没有月俸的管家,还外带要暖床兼当母猪?”
那字字咬牙切齿的指控,教关展鹏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小心地安抚:“你是关府的大少女乃女乃呀,所有的丫鬟、家丁全归你管,可神气了。”
“不嫁。”吴情牵着牛,趾高气昂地往前走。
必展鹏愣在原地不动。奇怪,方才她不是还挺高兴的,怎么这下子又翻脸不认人了?见吴情又转身走回来,关展鹏当她是改变主意了,立刻迎上前。
“有没有十两?”吴情没好气地问。
“做什么?”关展鹏从怀里掏出银子。
吴情抢过来揣入怀里,又往前走。“罚你刚刚的轻薄,遮羞费十两。”
哇!望着远方渐近的身影,后头跟着庞然大物,吴氏一家欢呼地迎上前。
“二姊,好大的牛喔。”
“二姊,它会不会咬我?”
“二姊,咱们什么时候有女乃喝?”
“二姊……”
吴情拿出当家的态势,说道:“明儿个一早便可以喝女乃了。吴涯,去煮饭;吴忧、吴虑,打扫屋子去;吴极,去捡蛋。”
说完,也不搭理硬跟着来的关展鹏和他的手下关五、关七,迳自牵着牛到简陋的牛舍内绑好,然后回到屋子里,往正厅里的主位一坐,喝了一大口茶。“咦?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寒舍简陋,三位乃富贵之躯,就不强留了,请,不送。”
饶是关展鹏,一向遵循“和气生财”乃从商的不败法则,但此刻也微微动怒了。这小丫头这般现实,当他是什么?要玩狠招,他难道还会输她?“吴姑娘,咱们今日进城,不及订房,贵府宽敞,可否借宿?”
“不方便。”吴情连客套也没有,直接拒绝。
“那太可惜了,姑娘要有客房可借住,关某愿意一日付十两房租,若再包含伙食,以月计算再加一百两,而且先付清一个月。”
“日付十两房租?”那可是一流的客栈才会有的价码呀!一个月可赚进三百两,加上伙食一百两,四百两……哇!她赚死了。“不挑食?”
必展鹏冷冷地瞧着吴情瞬间发亮的双眸。“无须另外准备,与主人一同用餐即可。”
“咱们的客房简陋。”
“干净便好,但没住满一个月,不得提前赶我们走,否则要赔偿双倍价钱。”
好,这可是你说的,这么划算的事,她岂会把银两往外推,还巴不得他们多住些时候呢!吴情眯着眼盘算——爹的寝房较大,可住必五、关七,大姊的寝房就给关展鹏。“好,成交。”吴情伸出手。
必七拿出四锭一百两的元宝交到她手上,吴情眼中全是元宝的倒影。“吴忧、吴虑!”
两个小丫头钻进厅内。“二姊,你叫咱们?”
“把爹跟大姊的房间打扫打扫,关大爷、关五爷、关七爷,要住在这里一阵子。”等双生子走后,她又转向关展鹏等人。“二位大爷请随意,房间整理好后,妹妹们会带各位到寝房,我先去灶房帮忙了。”
吴情走后,关七忍不住开口说:“爷……这吴姑娘人如其名,是个无情的性子,您真要娶她?”
“她拒绝了。”
“什么?”关五吃惊地张大嘴。“爷没提关家富甲一方?”
“提了。”
“奇怪,她不是挺见钱眼开的,竟然会拒绝?”
必展鹏没有回答,也在思考为什么吴情会拒绝他……
清晨,鸡啼。
必展鹏走出屋外,吸口清新的空气。
没想到吴家这宅子虽然破旧,昨夜他却睡得极好,现在瞧这屋子的地理位置,左右环山,周围绿树成荫,模样好似一漏斗护着,果然是个天然的好风水。
他打了一套拳舒活筋骨,这是他每日早起的习惯,赤膊的胸膛汗水淋漓,他从井边打了桶水洗脸擦身。
昨日买来的乳牛,哞哞的低叫,他将衣服甩上肩,好奇什么事让乳牛不安。
“乖宝贝……”柔柔的安抚声轻哄着。“别乱动,我知道你女乃胀得难过,可为什么就是挤不出来?”
乳牛四脚动了动,又哞哞的低叫。
“怎么?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好,好,我轻一点,你别恼,我这就想办法让你舒服。”
必展鹏心底一阵低吟。一大清早听见这么引人遐思的对话,而且是出自于一向冷漠的吴情之口,这刺激又更甚数倍。
“你对人可没这么温柔过。”关展鹏咧嘴一笑。
吴情吓得跳起来,直到看清来者何人,嗔怒地问:“你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我一向早起。怎么?不会挤女乃?”
本想掩饰一番的,但已露馅了,只好招认。“是不会。怎么,你会?”
“当然。”
“怎么挤?”
必展鹏倚靠门柱,不理会她急切的表情,双手环胸,慵懒地说:“我为什么要教你?”
“你!”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吴情一时词穷。“哼,你真会?大话可是人人会说。”
他将上衣挂在柱上,对她努努嘴,吴情退到一旁,关展鹏坐在小椅上,两手抓住牛的,也不见他用什么特别技巧,那女乃水便如清泉般的直泻而下。
吴情还想偷瞧个仔细,关展鹏已停手。“这是不是说大话?”
本想再争辩几句的,但眼下还有求于他,只好改口说:“我这是为你们早上有女乃喝,你不教我,大伙儿都甭喝了。”
“我无所谓。”关展鹏站起身,使原本就狭窄的牛舍更显拥挤,瞥了她一眼,开始说起风凉话:“但有人没女乃喝就长不高,何况不挤的话,乳牛女乃汁也会越来越少,那七十五两看来也是白花了……”
“好,好,好,要付多少钱你才愿意教我?”
必展鹏沉默不语,只是低头专注地瞧着吴情。
吴情对上他那深邃的黑眸,发现他眸底漾着眩目的异彩,像似在蛊惑着她,令她一阵心慌。“你……你……做什么这样看我?赶快说个价码。”
“我不要钱。”
不要钱!她松了口气,那其他的事都好办。“不要钱啊,那你要什么?吴家这些破烂,你看得上眼的就拿去吧。”
“包括吃你嘴里的蜜?”
轰!他、说、什、么!“蜜……蜜?什么蜜?”
“你嘴里的蜜。”关展鹏很热心地再复述一次。
“我哪来的蜜?”
“尝的人是我,我说有就有。”
“你你……下流。”
他同意地点点头。“我走了,你继续挤女乃吧。”
见他真走,她急得大喊:“你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