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怎么老是有出其不意的状况发生在这个既神秘又温柔的男人身上。
她就是茱莉亚?传说中的朵莉业,大家嘴巴里称赞的茱莉亚。
听说,当初他们本来论及婚嫁,茱莉亚为了自己的理念放弃了wind。
这是当初wind为了茱莉亚买下这个咖啡厅,并且取她的名字,可是她就这么跟着绿色和平组织到欧洲各分部推广工作。
纱英也明白小店里那么多的环保小东西为谁作的。
“你还是没变,那股对环保的热情和你的坚持,”wind握着她的手,有点感叹。
两个人热烈地一来一往开心地聊着,完全无视于坐在台阶上的她,但她可是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嗯,我也很怀念那段日子……”茱莉亚然瞥了一眼坐在台阶上的纱英,挺着大肚子正要起身wind温柔地扶起她。
“嗯,对不起,只顾着聊天,难道……你快要当爸爸?”茱莉亚震惊不已。
“不!她是我姐姐的朋友。”他斩钉截铁的否认,瞬间松开她的手。
“哦!”茉莉亚恢复笑容。
“你好。”纱英强颜欢笑,可是她的心揪成一团,仿佛快被撕裂。
“她是台湾来的吗?”
“她,她不是……她听不懂希腊话,是个日本华侨吧?嗯,应该是吧!”
连他也不确定地看了纱英一眼,眼前状况似乎复杂了起来,他温吞了好半天,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说来话长的故事。
示威队伍已经慢慢走了,有人喊着茱莉亚的名字,要她快快归队,他俩话说得更急了,根本也没时间解释。
“我还在圣淘维尼岛,你可以来找我。”
“好,我有空会去找你的,你要好好保重,”茱莉亚边说边回头,看着走远的队伍,“很高兴,真的很开心在雅典碰到你。”
“我也是,你也要好好保重。”
两人说完又紧紧地抱在一起,互道再见,茱莉亚跑向那个属于她的人群里去,wind两眼含着雾水看着远去的茱莉亚,一直到队伍消失在街头。
经历了刚刚的冲击,两个人各怀着心事站在警察局的台阶上。
“我们回去吧!”wind大概还处在激动的情绪中回不来。
回圣淘维尼的船上,掌着舵的wind一脸开心,不停地吹着口啃,那个人,开心的时候就会吹口啃。
纱英一直鼓着双颊,不晓得在气什么。
一想到他和旧情人这么热情地当街拥抱,她还真的有点妒嫉。
在岛上住了几个月了,却连他的手都还没牵到,这个木头原来也有热情的一面,今天总算让她开了眼界。
一直到家,吃晚餐,纱英都没有说话,因为今天在雅典发生的事让她冲击很大。
“怎么啦!不舒服吗?我看你从雅典回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擎风直视着她。
“没事啦!可能是太累了。”纱英没理由的搅拌着汤。
“对,今天跑了那么多的地方,一定累了,那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晚安。”
wind说完,又吹着口哨出门,留下闷闷不乐的她。
要死了,他干嘛这么开心呀!口哨吹了一整天都不会累的吗?
和旧情人见面那么开心!
般不好就是去找她!
她要跟去看看,他玩什么把戏!不是为了自己,是帮柴姐盯着他啊!
她下了床,拿了一件薄外套走出房门,迈着孕妇独有的外八字走路法,往码头的方向走去。
在这个小岛上唯一有夜生活的地方就是码头上的几家小酒吧!是岛上的渔民喝酒聊天的娱乐场所,wind每个晚上都不在家,一定是在酒吧里。
她豁地推开了酒吧的门,半跑半走的到吧台前问老酒保。
“wind呢?他人在哪里?”
岛上的人都知道有个东方女人住在wind家里,关于她的一切都是从苏菲女乃女乃那儿听来的,平常她不太跟当地人打交道的。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有志一同的看着她。
要不是昏暗的灯火下,满屋子的香烟在残影中飘渺着,她会以为连空气也僵住。
“你找wind呀!他不在这边,他现在应该在工地那儿。”酒糟鼻的老酒保笑咪咪地看着她。
“工地?工地在哪里,他在那里做什么?”
“做啥?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距离这里不远,在码头后面那条路一直走就到了。”
老酒保说完,酒吧所有的人都露出暧昧的笑容,在昏暗的光影下,气氛挺诡异的。
堡地?什么鬼地方!
脑海里闪过酒吧里那些人窃笑的嘴脸,她突然想到那种地方去。
不会吧!wind应该不是这种人吧!原来岛上的人称妓院为“工地”,真是没啥创意。
想到wind现在正窝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一副浪荡风流的样子她就生气,愈气外八走得就更,快从身后看去,还真像个胖企鹅在走路。
不过,这个地方还真不像灯红酒绿的花街柳巷,因为只有几盏微弱的灯,几个男人蹲在海边挥动着锄头和铁鎚,忙碌的敲敲打打,看起来还比较像在盖房子。
她一边走在这个她从没来过的地方,脚下踩着钉的整齐排列的木板道,边走边纳闷着,看到不远处蹲在沙滩一角挥汗挖沙的wind。
他没有窝在温柔乡里,却在这里跟一群人在做苦工,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跟想像中的差距太大,她愣在原地看着他。
打着赤膊的上半身,用力地挥动着铲子,汗水流淌在线条分明的肌理之间,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性感,这是纱英在他家这么久,从来没看过的。
还没来得及弄清楚怎么回事,她的眼睛突然冒出了热气丶泪水不听使唤地一直落下。
“你怎么来了,不在家休息呢,怎么啦?”
wind也被她突然的出现和莫名其妙的眼泪给弄的一头雾水,难怪人家都说孕妇是很神经质的。
“你每天晚上不在家,原来都是在这里工作。”她扁着嘴,带点撒娇的姿态。
“对呀!被你发现了?”他还挤出笑容。
“为什么?”她脸上苍白的可以。
“说来话长,现在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很快你就会知道。”他擦擦汗水。
“是为了我吗?是不是我的负担太重,让你半夜还要出来兼差。”纱英自责的咬着唇。
“没有啦!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真的,你相信我,我做的很开心,”他抬头看看满天星子,满意地点点头,“我看今天也差不多了,我陪你回家吧!”
wind转身跟其他工作伙伴们打了声招呼,说了再见,就走了。
“走呀!回家了。”他走了几步才发现纱英还停在原地,嘴巴嘟得半天高。
见她不动,他靠近她身边,凑近她的脸,很近很近,让她的心跳加快了一下。
“你哭罗?”他的嗓音夹杂着怜惜。
“对,我今天晚上心情不好,想找人,找人吵架。”她用力的吸吸鼻子。
“找到人了吗?”他模模她的头。
“还没。”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头。
“这样就要哭吗?”他伸出手,用手背轻轻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让她不知所措。
她看着他温暖的大手。
wind从来不会这么靠近她的,不,他根本都不碰女人的。
“你是不是不爱女人。”
“我?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呀?”他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就为了这件事,想找我吵架?”
“对,我今天不晓得为什么,满肚子都是热热的妒嫉之火,烧得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