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漂亮呀!wind你看,很合身,纱英你真是我看过最美丽的孕妇。”
嗯,苏菲女乃女乃的嘴真甜。
但真正让她憾动的是wind的眼神,有那么短短的一霎那,wind看着她的眼神,让她一时之间失了方寸,心跳也没法管的狂跳着。
是恋爱了吗?要不是因为爱恋着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她刚刚打电话时只顾着和柴姐讲话,根本忘记要打给安培。
她移情别恋吗?
不可以!那是孩子的父亲呢!
怎么能说忘就忘!
“嗯,呀!很合身,明天你就穿这件,我们要去雅典。”
“去雅典做什么?”
“要产前检查呀!你忘啦!我已经跟医生约好,还有警察那边也该去问一问吧!不知道抢匪捉到了没?”
对,抢匪固然可恶,她却不希望那么早就找到她的东西,一旦找到了,她岂不是要离开这里了吗!
当初她自己说找到就要离开的。
她发现,自己已经渐渐爱上这里,而且也不知不觉中爱上那个木头人。
意外地找到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一个理直气壮留下来的理由。
不是演艺事业如日中天,红遍全球的平山纱英,不是爱情面前渺小委屈的平山纱英,不定原来的平山纱英。
门光照在她的窗前,原本照在脚趾头的月光一路往小腿肚挪移,抬头一看,很想念在日本的家人、台湾的朋友、观众,还有安培。
今天又要很早很早睡,早到她连时钟都不想看了,既然决定要留下来了,就得要学着习惯这里像蜗牛一般速度的生活态度。
现在她是纱英了,只属于圣淘维尼岛的纱英。
第六章
纱英躺在妇产科的检查室里一张洁白的床上,医生拿着机器在她隆起的肚皮上滑来滑去的。说来好笑,这是她怀孕至今第一次做产检哩,心情好复杂,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却也藏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来来,孩子的爸爸一起进来看。”医生雀跃喊着,那么高兴,到底是谁生孩子。
wind还来不及辩解什么,就被护上小姐给拖进来。
纱英躺在床上笑着看他一脸羞赧,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你看,这是孩子的头,这是孩子的手……”医生在一旁指着。
当她透过超音波看见了孩子的心跳和模糊的手和脚,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一种圣洁的使命感填满她的心。
呀!原来拥有一个生命是这么神奇的感动。
“咦!”医生停在肚子上,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了?”Wind冲口而出,比纱英还紧张。
“看样子这个孩子还挺调皮的,他不想让你们这么早就知道性别,不过这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孩子很健康,而且母亲的状况也不错喔!抱喜你们。”
“谢谢,谢谢医生。”
wind不停地鞠躬哈腰向医生护士道谢,看在纱英眼中,有一股幸福的感觉在心中窜动着。Wind在她擦肚皮时,很有礼貌地别过头去,不让她感到尴尬,不过应该说尴尬的是他自己吧!
走出医院大门,wind温柔地搀扶着她。
“累不累?等一下我们吃完饭,去百货公司走一走,顺便再买一些婴儿用品,还有你需要的东西。”
“你干嘛对我那么好,让我觉得很,很不好意思。”吃东西的时候,她这样问着他。
“嗯……”他歪着头,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这样子,好像孩子是你的一样,我从小到大没碰过像你这么奇怪的人。”
“我从小到大也没碰过像你这样的人呀!”
“怎样,我这种人怎样?”
“意外!一个在生命中奇怪的意外。”
“只有奇怪而已吗?”
“嗯……我想不出别的形容词。”
真是的,怎么会碰上这种一点都不罗曼蒂克的人,死脑筋!
在婴儿用品部门,Wind拿了一堆可爱的小东西,凑到她眼前。
“这个好不好?”
“那个喜不喜欢?”
两个没有经验的人在店里来来回回的,一时拿不定主意。
“还是该找苏菲女乃女乃来的,她养大了四个小孩,很有经验的。”
wind有些懊恼今天没有硬把苏菲女乃女乃带来。要不是临出门前,她到强森家帮忙带小孩。
“这件事比去逛街还重要,有你陪着就够啦!况且我老了,走路又慢吞吞的,还是你们年轻人自己去。”看来苏菲女乃女乃也是很有原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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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进去问,我在门口等你,”警察局门口,纱英临时怯步了。
“怎么了?”擎风疑惑的看她。
“不知道,我不喜欢警察局,让我感觉很不舒服。”在中国人的观念中,警察局不是孕妇该去的地方,再者,她并不想那么快破案。
“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你坐在阶梯上等我,不要乱跑喔!”wind慎重地叮咛交待着进了警察局。
她百无聊赖地挺着大肚子,坐在台阶上看着街道上的人车交错往来,脚边摆满了大包小包的。
欧洲城市本身就是一则美丽的符号,走在欧洲街道上,光是看建筑物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不像在台湾,满坑满谷的铁皮屋和毫无风格的铁窗。
也许是美丽的地方待久了,她开始能够体会“潜移默化”这句话的含意。
这段时间,她只要一张开眼就是人自然的山水花草,而悠闲缓慢的生活步调,让她的心情总是处在一种很平和的状态,再加上,苏菲女乃女乃和wind将她照顾得很好。
她曾亲眼看见一个职业妇女,连要被推进产房生产,还在打手机交代事情。
现在想来很不可思议,但在台湾这种事并不夸张,几乎时有所闻。
当时她曾经和柴姐两人说:“搞不好,我生孩子的时候还拿着麦克风吧!”
超猛的,难怪纱英你会红,怪点子比别人多。
不远处三三两两的人群,拿着各种形状的标示牌,上头写着抗议的字眼,大慨是示威抗议的活动吧!
这是个民主国家,只要是和平温和的诉求,每个人都可以在街道上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一点也是台湾人该学的。
如果她现在在台北,她一定是坐在电视台里,啧啧不停地摇头,因为台北只要一有人走上街头,台北交通准打结。
而现在,她却挺着大肚子坐在欧洲某个国家的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异乡人,这里没有人会认识她。
wind一会儿的时间推了门出来,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好消息好消息,警方说他们已经掌握了抢欧的行踪,就等时机成熟,一举成擒,听说是一个很大的抢劫集团,横行欧洲,专对观光客下手。”
“那,我们还是等消息罗!”她的心情是很矛盾的,如果一直找不到证件,她就没办法领台北寄来的汇款。
忽然,在示威游行的队伍中有人缓缓走过来。
“wind……”有个柔软女性声音在呼唤着。
而wind竟也转头了,好像在怀疑是在叫他吗?
如梦幻般清秀的外国女孩,蒙陇的走到他们面前。
“wind,真的是你,我竟然在雅典跟你相遇,真是太,太……”女孩讶异得说不出话。wind倒没有那么夸张,不过看的出来,也是非常开心地,张开了双手。
“茱莉亚…”
“wind……”
“你回国了?”
“我回来了。”
“你……”
“你还在这里?”茱莉亚的眼神充满感动。
纱英傻了眼的看着wind操着她也熟悉的语言跟别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