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的瓜子脸五官清丽,微扬的粉唇自然红润,最特别的是她眼眸清灵透亮,教人一见便难以转移目光;她不跟随时下流行,一头黑亮的秀发未曾染烫,整齐的系在脑后,一身粉红色的休闲运动服展露出高身兆纤丽、足以媲美模特儿的好身材。
“原来是晓恩啊!又出来慢跑吗?”大康边追贼,边和身旁的漂亮女孩说话。
武威道馆是有名的跆拳道道场,道馆主人路天成在当地颇有名望,膝下一对儿女辉扬和晓恩皆承袭父亲的一身好功夫和丰沛的正义感。
“嗯,不多跑几圈的话,我的身体都会变钝的,”路晓恩微微一笑,清丽的眼宇间散发着英气,“康伯伯在追贼吗?”
“是呀!”大康像是很遗憾的摇摇头,指向右前方。“刚溜掉的混蛋小子是内衣贼,杨大婶亲眼看见他偷走她的内衣。”
偷杨大婶的内衣?就是那个住在13弄,体重突破一百公斤的杨大婶?!现在的小偷喜欢的类型果然越来越广泛了。
“嗯,”晓恩眨了眨美眸,没将讶异的情绪写在脸上,“康伯伯需要我帮忙吗?”凭她的脚程,不消五分钟应该就能抓到内衣贼。
“好啊!如果你不嫌麻烦的话。”
“不会,警民合作是应该的。”和大康点头示意后,路晓恩立刻朝内衣贼消失的方向追上去,才短短三秒钟不到,大康已经瞧不见她的背影。
“喂!你给我站住!”奔到公园口,路晓恩立刻眼尖地发现康伯伯所说的内衣贼,她尾随在他身后保持五步的距离。
“你是谁?没事少管闲事!”手里还抓着杨大婶的内衣,年轻男子见身后是名漂亮的美人儿,完全没将她的警告放在心上,“别死跟着我,快滚开!”
“你就是偷杨大婶内衣的内衣贼?”
“什么偷内衣,我只是借几天,我会还她的,”年轻男子厌烦的摆手,“臭女人快滚!”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内衣贼了?”不能扁错人向来是她的原则,她再次警告,“请你停步。”
“就说我只是借几天你听不懂吗?你这个笨女──哎哟……”年轻男子话来不及说完玉臀已遭到狠踹,他灰头土脸的跌向地面。
“叫你停,为什么不停?”路晓恩皱眉。
用古怪的眼神瞪着她,年轻男子一脸不服气。他是贼耶!哪一只贼被追不用跑的?
“不告而取谓之窃,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我劝你还是乖乖到警局自首吧!”
“你这个臭女人不但踹我还对我说教,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年轻男子愤怒的站起来,二话不说就是送她一记左勾拳。
路晓恩不慌不忙地别开头,左手挡住他攻击之余,又快又狠的直拳直接KISS上他的鼻梁。砰一声,巨痛从他脸上爆开。
“痛痛痛!痛死我,我的鼻子啊!”年轻男子痛得跳脚,“你把我的鼻子打断了。”
“我并没有打断你的鼻子,”路晓恩皱皱眉,他形容的太夸张了。“你的鼻子很好,最多……最多就是鼻骨裂伤罢了。”
拜托,鼻骨裂伤也很严重吧!
“你……”小心翼翼的拿开手,却发现满手是血,年轻男子已经痛得说不出话。
“晓恩,原来你抓到他了,真是谢谢你呀!”姗姗来迟的大康气喘吁吁跑过来,一见到哭丧着脸躲在一旁的小贼,不禁眉开眼笑,立刻将他铐上手铐。“我先抓他回去做笔录,晚上我再亲自登门道谢。”
“别客气,小事一桩。”晓恩微笑,反正这已不是她第一次帮忙捉贼。“偶尔活动活动筋骨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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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恩,你回来了,今天比较晚喔!”听见开门的声音,路天成笑呵呵地回头,“你看看是谁来了?”
看见坐在客厅里熟悉的俊逸脸庞,路晓恩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景书哥。”
“嗨!晓恩,好久不见。”梁景书含笑向她打招呼。
“嗨。”是啊!他们真的好久没见了,自从三年前他不顾众人反对,毅然决然帮温氏集团工作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说不出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路晓恩安静地帮自己倒杯水,他们的谈话内容一字不漏的全进了她的耳朵。
“景书,这么说来你还在帮那个奸商做事?”路天成不赞同的皱眉问。
“总裁他不是奸商,那些事都只是外界对他的诽谤。”梁景书明白向来不喜辩驳的温美珀早被传成罪大恶极的坏蛋角色。
如果他们看过总裁本人就不会这样认为了。他不禁想。
“但是无风不起浪不是吗?”路晓恩轻声开口,脑中浮现的都是有关温美珀的负面消息。
大肆收购土地、并购经营不善的小企业,温美珀在商界的作风是有名的强硬和不讲情面,凡事都以金钱利益为优先,在她眼里,浑身铜臭味的温美珀怎有资格得到景书哥的忠诚?印象里最深刻的就是住在乡下的徐龙叔,他引以为傲的橘子园被汉煌集团买走后,如今变成高尔夫球场,只供那些生活在金字塔顶端的有钱人使用。
那样的男人……那种只想着如何赚钱、却不顾人情义理的男人,景书哥为什么宁愿和亲如手足的哥哥闹翻也要帮他?!
“有时候迫于形势所逼,的确不得不做出残酷的决定,但这不代表总裁他是坏人。”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梁景书叹气。
“我不管温美珀是什么样的人,他做什么都与我无关,只要景书哥没变就好了。”路晓恩一向善恶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所谓的模糊地带。
扬眉看了她一眼,梁景书仅是笑了笑没说话。
晓恩错了,如果总裁真要变成恶魔的话,他也愿意陪着他一起下地狱的。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想拜托辉扬。”不想话题继续在温美珀身上打转,总裁在他心里的形象谁也无法改变的,他直接切入正题。
“辉扬出国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路天成慢条斯理地帮彼此添茶,“他去了法国。”
“原来我们错过了……”梁景书难掩失望。
他本来想拜托这位从小玩到大、又是跆拳道高手的好友充当总裁的短期保镳,若是他不在就没办法了。
“哥哥去了巴黎,就算回来最快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路晓恩补充。
“嗯。”可惜的点点头,梁景书收起笑容。真不巧,遇上辉扬一年一度的流浪期。
路辉扬是个很矛盾的综合体,明明生在最不浪漫的武道世家,偏偏有着最浪漫的流浪天性。
“景书哥,你需要哥帮什么忙?和温美珀有关吗?”见他神色有异,路晓恩问道。
“嗯……”梁景书把这一个月来总裁连续收到警告信的情形照实说出来。“我很担心总裁的安全,但他又执意不肯报警。”
“因为温奸商收到警告函,所以你想请我哥保护他?”路晓恩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还说温美珀不是奸商,他若行事光明磊落,又怎会得罪人呢?
“嗯,我相信依我和辉扬的交情,他一定会答应的。”就算辉扬再不赞同他投身尔虞我诈的商场,但他相信辉扬不会拒绝他的要求。
“景书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非得帮温美珀不可吗?”路晓恩不明白的皱眉,“他明明跟你是截然不同的人啊!”
“那些都是误解,和总裁真正相处过的人就会明白。”梁景书勉强笑了笑,“你非要我说出理由的话,我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