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龙君易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蒙纱的女人如此吸引他。
"他是我夫君,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公子,我没事,让你的马受惊了,再见。"遁入人潮中。
"驾——"寻她不住,一甩马鞭,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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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你刚才差点就被马撞了,还好那个公子救了你。"小心地扶着水摇风到软轿坐下,"马车停在城门外,你坐软轿过去。"
"师妹,你真的要跟我回去?这样恐怕不好。"卓非凡为难地说。
"师哥。"一阵冷哼就够卓非凡胆颤心惊,"我决定了。"
"可是那里跟京里比起来条件差多了。"
"还有呢?"
"你家人会担心。"
"还有呢?"
"你到那儿会不习惯。"
"还有呢!"
"你会想家。"
"还有呢?"
"嗯?"不好意思地露出白牙齿笑了笑,"没有了。"
一扬手,"你说的都不是问题,我不会放在心上。
这个师妹怎么这么难搞掂。
"那里到处都是土兵,是男人,你一个女儿家……"
"不用说了,我就是冲着这一点才去的,我决定好了,你别再劝我。"甩下遮布,说,"轿夫,起轿。
卓非凡只好灰溜溜地跟在后面顺从了她的意思,向目标前进,虽然不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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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易撇下那个令他着迷的少女(哦,她说她已经嫁作新妇了),朝郁园驰去,他要留下那个人,很强烈的。
跳下马,朝园内急奔,赶到清水池畔,瞧见一个白衣的身影背着他在观柳。
"摇风。"
那人缓缓转过身,"太子,我是流云,摇风还在山上躺着养伤。"
"为什么街头巷尾会有那种流言,为什么你要找个女尸来代替她,她还好好地活着,你为什么不让她再次出现。"
"这关我什么事。"流云嗤笑,"又不是我散播出去的,我只是顺着摇风的意思办。"
"你不是告诉她我没派人杀她了吗?"一个横眉,"你说得不恳切,摇风不相信。
"她相信不相信我怎么晓得,你那天不是也在吗?你那时干吗不说。"流云很不客气地反吼过去。
龙君易登时无言以对,只得冷冷地瞧着与水摇风生就同一个面孔的水流云。
水流云被他看得发毛。
"喂,你不高兴什么,又不是我不愿意理你,我知道我妹不能出来让你瞧,看看我你心里也会舒坦些,这个我理解,就像阿宝一直缠着我,哎,真烦人,我好想告诉她我不是水摇风了,又怕她伤心……"
龙君易才没那个耐性听他啐啐念。"水流云,给我说正题。"
这么凶啊,他好怕怕,不得已向恶势力低头。
"是阿摇让我不要理你,还要我装出很恨你的样子。"这不是他的错,他好无辜。
"阿摇不会这样。"他的阿摇一心向着他,全京都的人都知道。
"她是这样教我的,还要我离开京都。"
龙君易气疯了,如果可以,真想一口咬掉那张可恶的白痴笑脸,阿摇扮男装比他帅多了。
流云笑嘻嘻地指着他后面。"不信你问她。"
转头,没人。"你耍我啊。"
"哪里,等会儿人就到了嘛,这么没耐心。"折下小柳条叼在嘴里快意无边。
丙真应验,没一会儿,就冲出一个人来,气喘吁吁地张大嘴巴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跟在后面一同赶来的还有夜天正为她顺气。
"走开啦。"拍开他趁机揩油的手,说出爆炸性的新闻。"少主……少主她不见了,她走了。"
"她走了,她还伤着,她和谁走了?"为什么一切事情都要冲撞到同一天发生,龙君易发疯地抓着琴铮乱摇。
"太子,"夜天赶紧拉开龙君易的手,怕伤着了柔弱的铮儿,数落道,"好歹人家也是个女孩子,一碰就会受伤。"
表才信,蛮汉也懂得怜香惜玉了,这不是他关心的重点。
"琴铮,你给我说清楚。"
太子好凶,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感谢地抬头看了一眼以保护者自居的夜天,感动得不得了。还好有个白痴愿为她当炮灰,她真幸福。
"发痴啊,快给我讲。"龙君易顾不得他的太子风范,凶神恶煞地乱叫。
"我说得很清楚了,少主走了嘛。"好委屈,琴铮扁扁嘴到夜天那儿寻求同情,夜天当真是心疼死了,他的宝贝受到伤害了,怨毒地瞅着龙君易。
什么跟什么嘛。
大家只顾看龙君易破天荒的惊世大反应,没留意到旁边怒气冲冲的水流云,一个带着风的拳头马上就在龙君易的脸上留下杰作。
夜天惊叫:"摇风,你疯了。"
狠狠地用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龙君易阴鸷地瞧着与水摇风同一个面孔的家伙,火气高涨,都是他,没有这家伙,水摇风仍旧是水摇风,接下去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和水摇风仍然是共同进退的好伙伴,偶而忍受一下他的坏脾气,更多的是享受她为他分忧的惬意,这一切美好都没了,都消失了。
"我还没找你算账。"一个利索的拳头带着拳风横扫而来。之后,两个人轰轰烈烈地干了一场不同凡响的架。
"琴铮,你见过太子跟朝臣打架吗?"
"没有。"老老实实地回答,"不止没看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稀奇。"
"古怪。"
相视一笑,"我们很有默契。"又是同时同一句话,他们笑得更欢了。
"他们到底在打什么?"匆匆赶到的宝公主气恼地问,怎么有这样的臣子敢跟主子打得不可开交。居然还有人站在一边视而不见大谈特谈恋爱。
东宫尽出怪胎。
"不知道。"两人齐声回答。
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一个人是太子,另一个人看不真切。
"呀——"高亢的尖叫声刺破云霄,震得打地很投入的两个人住了手。
"太子,你太失礼了,仗势欺人。"
这就是女人,护短得没天没地,只见她冲到流云面前大表关爱,"摇风,你有没有受伤,天呐,你的脸肿了,我的摇风破相了,太子,你太过分了,你连摇风都要打,他那么文弱你也下得了手,你丧尽天良,我要告诉皇兄去。"哭哭啼啼地蹭到流云身边,紧紧张张地拿着小手帕替他仔仔细细轻轻柔柔地擦伤口,一副要昏倒又强挺硬撑的模样,喜得流云幸福得半死。
恶心死了,龙君易不理他那有神经质的小皇姑,伸手想从腰间掏出一把扇消消气,去去霉运,那把扇他是打算作为送给水摇风的礼物以补偿她这次的受伤。
咦?没了,扇子没了,那是要给水摇风的扇子。令牌,出入东宫的令牌,他给水摇风的令牌,那个女人拿去了,留下了令牌,他做了什么?他放跑了水摇风,这个打击震得他郁卒地想吐血,她说她昨天就嫁人了,嫁的还是她师哥,是恩人,是了,那个幸运救了摇风的王八蛋,他觉得他的世界顷刻间崩塌了。
流云安抚着粘人的宝公主,"我和太子总要在朝堂上见,我去和太子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