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衣袖,带走一堆额外的“嫁妆”。
十分的洒月兑、率性,苏蓉蓉头也不回,当真就这样跨上花轿,任八名身强体健的轿夫扛走。
然而,按礼俗女儿出嫁离家是要哭嫁骂媒,若哭不出来,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可也没有一位新嫁娘像她笑得这般开心。
围观的人们全呆住了,直到锣鼓声再次响起,回神的同时迎亲行列却已走得老远。
总算是平平安安、风风光光的出阁了。苏媚娘站在门前频频拿手绢拭泪,抹上厚厚一层脂粉的艳容笑得像是开了一朵花儿,又哭又笑地转身回房补粉,准备领着阁里的姑娘门前去官女婿的府邸喝喜酒。
岂知,当她们备妥追上队伍时,突地听得“啪”地一声巨响,半途中,花轿两旁的撑杆硬生生断成两半,成了四根大木棍,八名轿夫个个跌在地上。
一时间,鸦雀无声。
这下子,果真糗了。街坊邻居彼此交换一个担忧的眼神,却见本走在前方为首的新郎倌竟勒马调头,表情仍是一贯淡然。
纵身下马,在众人同情的注视下,张绍廷将半身探进花轿里头,一把打横抱起苏蓉蓉,还有那块沉甸甸她死命不肯放手的石磨。
透过红头盖,苏蓉蓉似乎瞧见他的额上隐隐约约冒出几条青筋。
她咽了咽口唾沫,在他把她甩上马背的当口,她立刻张手死命环住他的腰,缓缓地爬到他的胸前,嘟俏一张嘴,用一种很可怜很哀怨的表情,娇嗔道:“张大哥,你别生气喔!今儿是咱们大喜的日子,生气会不吉利的。”趁他没手抵抗,顺势拿着玉葱般的指尖,朝他厚实的胸膛猛戳。
其实她早想这么做了,果然不出她所料,挺硬实的。她格格地娇笑着,似是玩上瘾,手指还是努力的戳戳戳,戳得她指尖都有些发疼了。
能拿她怎么办?长长一声叹息,张绍廷也只有放任怀里的娘子当街“轻薄”,快马加鞭,现下只望能速速赶回府邸拜堂成亲。
今夜还长着呢!
尾声
六年后的某一日──
“爹,这手绢上头绣的是什么?好丑好丑,是不是我们每天都要『嗯嗯』的那个?”大眼眨眨,小男孩很天真地指着从书房拿来的丝绢问道。
“嘘,小声点儿!这是爹的宝贝喔,不可以随便拿出来玩,懂么?”他模模孩子的头,实在无法昧着良心告诉他其实那是一朵芙蓉花,正是亲爱的娘子在成亲当晚害羞地掏出来送给他的。
到后来他才知道,当初那条绣着绿芙蓉的丝绢是出自岳母之手,而亲爱的娘子依样画葫芦,却挑了褐色的绣线。
小男孩点点头,仔细看着手里的手绢,漾出两团小小的梨涡笑问:“爹,你的宝贝为什么是『嗯嗯』的那个?爹喜欢的话睿儿马上去茅房『嗯嗯』一陀送给爹。”
“……嘘──别让你娘听见了。”
“为什么不能让娘听见?”为什么为什么,好好奇喔,小脑袋冒出一团团的疑问。
“因为……总之,就算像『嗯嗯』的那个,也还是爹的宝贝。”悄声轻叹,他自孩子的小手里抽回绣有褐色芙蓉的手绢,默默地塞进袖里。
“呣……”小脸通红,他很用力很用力的挤。
“睿儿,你在做什么?”
“省儿也要送爹宝贝,所以睿儿很努力很努力……只要再一下下就好了,以后睿儿每天都会很用力来孝敬爹……”
“……”
“出来了出来了──呼,爹,睿儿很用力把宝贝『嗯嗯』出来了。”稚女敕的小脸笑得天真满足。
“……睿儿真是个好孩子。”闻着飘散而来的臭味,他除了微笑,还是微笑。
全文完
后记
自接触BL小说这块领域,是写惯了两个男人间的暧昧情怀,偶尔心血来潮,便想尝试着写写男女之间的情爱纠葛。
书名《醉花荫》,是取自于古曲牌名。其中事件,乃取材于清康熙时发生的科考弊案,因此引发出历史有名的江苏巡抚张伯行和两江总督噶礼的互参案。
写的过程里,也花费相当多的时间找了许多相关的案例研究,不过真正着手时,也不愿着墨太多,只是提点一下而已,毕竟这并非是一篇历史小说,也非改写故事,仅为一篇男女主角互诉衷曲的爱情故事。
其实,关于他俩的婚后生活是想多写几个片段,也顺便把苏喜喜和元照一并带出来,可实在是没篇幅了,再加下去,恐怕就得删删减减不成样了。
写到后头,反而偏爱起苏喜喜这小子,光听名字便是个讨喜的人物,因此写来也格外的轻松愉快,但却始终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来好好交待清楚,至于他草落何处?就得看他是否会突然窜出来和我抗议啰!
本来这是一套系列作品,只是个人的写作速度十分缓慢,不敢妄下豪语,这系列是开不开得成呢?说真的,我也不晓得,因为目前手中尚有几篇断头未完的故事,到底是把这系列先写完的好?还是先把坑洞给补起的好?(真难取决啊!)
另外,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幽兰曲》里的毓祺小王爷?今年八月,童茵在同人社团“两极体”出了本个人志──《蛇郎君.青卷之情为何物》
大家若有兴趣,可直接到两极体的网站详观:http://twopoles.24cc.com/
最后,谢谢亲爱的小净赐赠序文,谢谢荷鸣文化能让此作品出版。
包谢谢您阅读此本书,希望您会喜欢这个故事。若有任何建议指教,欢迎来信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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