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地要夸赞他一番,没想到一个踉跄,整个躯体往他怀里跌去,七喜突然的“亲密贴身”使他在猝不及防下随意四处乱抓,顿时整间浴室又是水柱四窜,因为他的支柱正是水龙头。
“乳……酪,我不是故意的。”她贴着他的身体道歉,一脸歉然。
沈七喜哪时候对他那么温柔过?大概没有吧!她应该会扯开喉咙大骂他的笨手笨脚,今天反常喔!或许她忘了还在冷战中。
“算了。我们冷战结束了吗?”他认真地问。
沈七喜有那么一时的失神,正因为他眸子中闪着热切,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后,他有那么一点男性魅力吸引住她。
世界仿佛静了下来,起码他听不到水柱的声音,只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因为她的娇躯正贴着他的,也因为她迷恋的脸蛋近在咫尺。
她会迷恋他?他从不奢望,相信这是错觉,冷水冲太久的错觉。
“七喜,你再不起来我的腰就断了。”
“啊!”沈七喜仓皇地挺起身退了几步,她刚刚是怎么搞的?“我不打扰你修理了。”她反身出去。
“庆祝冷战结束。”他笑开怀,哼着曲。
沈七喜不得不坦承,化解这场冷战是她两日来惟一的心愿,她可不想和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闹僵了,否则生活总是缚手缚脚,见了面又尴尬,现在她可以放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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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几个姿势,她挺满意地对着穿衣镜娇笑。不是她自夸,她一打扮起来可不输给大明星的,仇炜鹏一定会喜欢她这身典雅优美的打扮,虽然她的头发仍旧桀骜不驯,她便戴了顶帽子遮去她那头太显眼的红发。
“乳酪,起床撒尿了。早点我可是为你准备好了,快点起床!”顺便让他瞧瞧她的美丽不是盖的。
为了不让仇炜鹏误会,她和他约在公司碰面。
“乳酪!”她又叫了一声,楼上却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已经出门了吧?”她喃喃自语,心中的不安驱使她来到他的房间。
“乳酪,起床撒尿了!”拍着门,过了一会儿,里面才有人出声。
“别叫,让我多睡一会儿。”慵慵懒懒的声音。
“不行,你想当猪吗?我要进来了!”出门之前一定要乳酪见到她的人才行。
“你真吵!”他有意无意地瞧了她一眼,又昏沉沉地想睡。
太伤她的心了,他就不能多看她一眼,给她点信心出门吗?
她拉开他的被,大扯喉咙叫道:“早餐我放在你桌上,你不现在吃会凉的。”
这次他连应她一声都懒得应,她气了,扳过他的睡脸教他正视她,突然一股热烫传入她的掌心,她猛地抽回手。疑惑了半晌,模模自己的脸又模模他的脸,她明白了一件事。
“乳酪,你不舒服吗?乳酪……”她声音放柔,心里担忧了起来。
鲁洛宇睁着没精神的眼睛,声音低低哑哑的:“早餐我会记得吃,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好吗?”
“可是……”他生病了,而她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只是小靶冒,我在外面住边了,这种小事很容易解决的。”他笑了笑,不想让她心里有牵挂。
“我……对了,感冒要多喝开水,我去倒。”她急忙离开。
饼了会儿,她回到他床边,他已经坐了起来。
喝完了水,他的脸还是异常的红润。沈七喜模模他的脸,发烫的温度教她皱起眉来。长这么大,她没有照顾过别人,只有爸妈照顾过她,突然觉得自己太倚赖爸妈了。
“有没有好点?”
他点点头,扯着憔悴的笑容道:“好多了。你再不走炜鹏会以为你放他鸽子呢,第一次约会怎能迟到呢?”
她压根忘了和仇炜鹏的约会了:“我现在走了你怎么办,你烧得很厉害。”
“你在关心我吗?”他好笑地问,以前他生病不能上学,她总会糗他一番,并且诅咒他烧坏脑袋留级,而他总不如她所愿,考试的成绩还是名列前茅。
“你别胡思乱想。我不会坏到让你烧坏脑子的,我只是不希望为你收尸善后。乳酪,你还是去看医生好了。”
“行了,管家婆。你该走了,再见!我不会让你为我收尸的,放心好了。”他故作轻松地给她个飞吻。
她考虑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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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很久了,我们找地方歇脚喝杯凉茶。”仇炜鹏建议。
两个人坐人一家冰果店,叫了果汁喝。
“小喜!”
“啊!丙汁满好喝的。”她微微一笑,又陷入不安的情绪里。
她心不在焉的情形很严重,仇炜鹏老早就感觉到了。
“是不是有心事?”他关心地问。
“没有。”坐在她面前的是仇炜鹏,是她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她怎么能老是苦着一张脸让他担心。
“我们既然是朋友,有事情不要放在心里,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看她的样子她似乎碰上大麻烦了。
她深吸口气,他这么体贴她,她就别再想着一个不相干的人了。
“你好热心,不过我真的没事了,只是件事不关己的芝麻小事,没事的。”她露出笑容。
“既然是小事,就别打扰了玩的兴致。我们大概再开个二十分钟的车又会有个风景区,很美的,能让你把烦心的事情暂抛一旁。”他的脑际突然浮现康芸的脸。
“你也有烦恼的事情吗?”
“多多少少,谁敢夸口说自己没有烦恼。但是,有时候是急不得的。所以今天我打算放自己一天假,精神上的假期,无论公事、私事全不去想。”
“那我们待会儿就好好地玩,别浪费精神假期了。”
乳酪又不是小孩子,他懂得照顾自己,不用她瞎操心。
“看到你释然的样子,和刚刚的失神掉魂完全是两个人。”
“有那么糟吗?”她失态了。
“嗯。但是你现在很好了,如果再像刚才一样,不就辜负了洛宇的美意吗?”
“前几天我约了他喝酒,喝到三更半夜,他告诉我你需要一个导游陪你四处玩玩走走,所以拜托我充当一下。其实他很想自己陪你的,可是有一些公司的事情等他去裁决,所以这个礼拜天他可能又在公司度过了,他是个很够朋友的人。”仇炜鹏忍不住赞美着。
沈七喜整颗心被某种温馨的感觉填得满满。忆起乳酪喝醉酒的当天,她还误以为他是和张芯瑶疯到三更半夜才回来的,没想到对象是仇炜鹏。
甚至,乳酪会推说他没空,是为了帮她和仇炜鹏制造独处机会,他处处都在为她着想,而她却自私地在他生病的时候丢下他。
“我实在很好奇,你为什么要称洛宇作乳酪?”仇炜鹏兴致高昂地等她回答。
“讲到这个我就生气,”她气鼓鼓地,一时忘了对方是仇炜鹏,是她暗恋的对象,“我们是小学三年级认识的,他开口闭口都喊我七喜汽水,我最忌讳别人这么叫我了,他不以为意地叫上了瘾,尽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我也要讨回点公道,所以就叫他乳酪了,取他名字前面两个字的谐音。”
“哇,还有这段故事,很精彩。”
“他老是会惹麻烦。”她撇撇嘴。
“我倒觉得他对你很好。”
“是吗?”她的脸突然黯下来,除了学生时代一些不好的回忆,他在最近这些日子对她还不错。昨天为了替她收拾残局,在冷水的冲激下自己当起水电工人,好心的结果竟是一场病。
蓦地,她月兑口说:“我想回家了。”
仇炜鹏不解地问:“你想回家了?”看看表才出来几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