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鹰煞盟盟主的谕令,谁也不准踏出宅邸一步,尤其是桑朵鹰:
桑朵鹰抓狂得想大叫,她愤恨地看了卖命的鹰犬一眼,没关系,又不是只有这条路可行。
然而,宅邸的四个方位全由四大悍将看管,难道他们没别的事干吗?桑氏企业是不是要垮了,所以他们才有闲工夫来堵她?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发现左侧一条隐蔽的通道被种植的矮木给遮住了。那是她小时候玩耍的地方,现在大概被草木给占据了,她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地朝那头移去,拨开矮木,她娇小的身躯很容易进入那片天地。老树新枝浑然天成,看似自然却又好似有人在整理,但怎么可能?老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当她再深入那片天,眼前突然一亮,是个飘着花香草香的园地。没有杂草的园地使她开始起疑,但是还来不及细细思索,从矮栅栏后头跳出一只生物,倏地她双眼一睁,掩口以免失控的尖叫声将老爹引来。然而那小东西正慧黠,不,是狡猾地打量她这名高等生物。
“别过来,我可会一口气杀死你的。”她的威胁消失在北风的吹啸下。
狐狸,她的秘密基地竟成了这只野狐狸的家。
小狐狸眨了眨眼,信步向她走来,她悚然一惊,跳起来转身朝树高的地方跑,不料却撞上一个从天而降的物体,失衡地跌倒在地,差点压死那只小狐狸,她受不了地大声尖叫。
“你会吓到它的。”藏颐轻斥。
桑朵鹰这时才看到藏颐,慌忙地躲到他身后,困难地说:“狐狸啊!”
“没错,是只机灵的狐狸。”藏颐显然不把又遇上她的巧缘放在心上,这时候他的心放在小狐狸身上。
“你快把它赶走,”
“为什么?”他不悦地问。
“因为我讨厌,这个理由够不够?”
他清冷的瞳眸轻瞅着她,放开她朝小狐狸而去。
桑朵鹰不知怎地轻颤,她几乎可以读到他的心,他正在呼吁她离开他,纵使还有她解读不出的情绪,而她的心为那份情绪感到无比揪痛。
她才不想让他离开呢!
“你怎么会到这里?”她问,与他和小狐狸隔着距离。
藏颐逗着小狐狸,嘴角温柔地吐露几分笑意。
“为了它?”桑朵鹰只敢远远指着小狐狸,像个妒妇。
“不然你以为呢?”藏颐反问。
“我以为……”可恶,她以为什么呀?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害怕去面对。
“朵鹰。”老爹的声音突然从另一端传来,她肯定不是从小树林传来的。
“老爹?”看到老爹就站在面前,她困惑地转头望望那片小树林,又回望老爹,不明白老爹从哪里进来这里。
“有路不走,你非要钻树丛吗?”桑学任取笑,锐利的目光没离开过藏颐。他还不能信任他。
桑朵鹰没想到一直以为的秘密之道早在老爹的掌握之中。莫非,这只狐狸是他请回来坐镇,以防她溜了?
“老爹,你真会精打细算,把小狐狸纳为牢头监视我。”
“前几天,它突然跟上了我,想甩掉它真不容易,于是我就由着它了。你还喜欢吗?”桑学任坏坏地笑着。
“你!”桑朵鹰气鼓鼓的。
“我要带走它。”藏颐突然进出这么一句。
桑学任挑眉,怪乎!他的矛头竟然不是他女儿而是只狐狸。
“不行。”简单的一句话。
“我非得带走不可。”藏颐表明自己的决心。
桑学任心念一转,“可以,但是有条件。”
藏颐皱着眉等他的下文。
“你要说服小女乖乖留在家里,并且和向华仑交往,”
“老爹,你在说什么?”桑朵鹰大喊。
“你若答应,小女又听话,那么小狐狸无价让给你。”桑学任再道。
“藏颐,老爹疯了,你别听他的。”
桑学任又开口:“朵鹰,要是你愿意听从我的安排,藏颐可以留下来陪你。”
“藏颐,留下?”乍然的渴望明显地流泄在她的眸中,她思索着这事可能性有多少。
“无论你们开出什么条件,你们都是自说白话,狐狸我要定了。”藏颐道。
桑学任似乎很有把握,唤了声:“屁虫。”
小狐狸听得懂似的跳人他怀里。
藏颐不敢置信,“你快回来,我带你回家。”但是由小狐狸发出的信息频率表明,它还想留在桑家一段时间。
“它似乎比较喜欢我。”桑学任得意地道。
“好,我留下来。”藏颐答应了。
“你愿意留下来?”桑朵鹰飞奔到他身边。
藏颐凝视那双急切又渴慕的灵眸,心里竟没有因为有条件的交换而感到愤怒,反而像是又回到一个温暖活泼的天地似的。
“为了我的宠物,我不得不做点牺牲。”他难得幽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立刻龇牙咧嘴地威胁小狐狸:“小心哪天我动起杀念,把你煮来吃了。”
“别动它脑筋。”藏颐警告她。
“偏心!”
“一切谈妥,可以收场了。藏颐,别忘了你答应过的事?”桑学任放下狐狸,也不怕藏颐会将它抱走跑人,转身回屋内去了。
“藏颐,我拒绝成为你和老爹交易的筹码,你不会当真想撮合我和向华仑吧?”
“君子一诺千金:”
“君子个屁!”
小狐狸听到声“屁”,还以为在叫它呢,亲昵地挨到她脚下,惹来她一阵轻呼。
“走开呀!讨厌鬼。”她厌恶地拍拍被它碰过的地方。
藏颐则抱起它来道:“它说它很喜欢你。”
她像被鬼黏上地惨白了俏脸,“你……你告诉它,叫它别来惹我,否则我真的会将它大卸八块。”撂下狠话,想也不想地回到屋里躲开他们?
“看起来她很讨厌我们。”藏颐抱着小狐狸,踏上一条连他都拒绝不了的命运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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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十分钟。”藏颐看表,又望着枯坐焦急的桑朵鹰。
“哎哟,你真的愿意当老爹的走狗?”
“向先生财势强大、来头不小、人品容貌皆万里挑一,难有匹敌之辈,错过向先生,你的损失难以估计。”藏颐如背诵诗词地将桑学任教他说的话说出来。
“是老爹教你的?”她绿着脸快气炸了,“行,要搞大家一块搞,难道我会败给老爹那腐朽的脑袋瓜子吗?”
藏颐看着她在衣柜里找到一件辣妹中空装,她立刻将身上的衣物月兑掉。
“我先回避。”藏颐转头扭开门把:
“不用了,我才不怕男人看。”她逐一地把衣物月兑掉,天气冷得她直打哆嗦,她快速地将挑好的服装穿上,但是露出的一截小蛮腰冻得快僵硬,“我要气死老爹,吓跑向华仑。”她的声音还颤抖着,赶紧先抓件外套套上。
“藏颐,快过来帮我。”她坐到梳妆台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应该穿多一些。”
“为了终身幸福,这点牺牲算得了什么?藏颐,你来帮我化妆。”她拉着藏颐坐下来,将化妆品一古脑全放到他面前。
“我不会。”
“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反正照你所想的,想怎么涂就怎么涂!就好比……把我当作一张画纸,七彩颜料任你妆点。”
藏颐拿起她递给他的粉扑,手足无措。
“只剩七分钟,你的手脚要利落一些。”她拍拍粉女敕的面颊鼓励他动手。
藏颐轻手轻足地将粉在她脸上拍打,她则在一旁不断地催促他。
“干脆用手好了。”桑朵鹰抢下他的粉扑。
藏颐对化妆压根没碰过,她说什么是什么。当他的手轻触到她滑女敕的肌肤时,心田突生一股难以言喻的骚动,使他怔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