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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之花 第26页

作者:湛露

七世心一沉,“凭什么这样猜?”

“因为以陛下您的实力,在妖界既已称王,就不会在手这小小的凤朝皇位。凤皇所能做到的事,您在妖界同样能做到,而且不只如此。妖王拥有比凤皇更至高无上的生杀大权,天下生灵只要在妖界管辖之内,谁生谁死都由您一口断定,无人敢置像。可凤皇……终究是凡人一个,要靠群臣辅佐,不过几十年寿命,没有任何一件事可以让您羡慕到非要取而代之不可。”

“你错了,凤皇当然有让我羡慕的东西,否则我也不会坐在这里。”十指在暗中握拳。他最羡慕凤鹏举的,是有一个真实的身体,可以拥抱自己最爱的人。

尹清露继续不遗余力地要说服他,“所以我才要和陛下做交易。陛下想在这里得到的东西,必然还没得手,不然您早已离去。何况,做凤皇必须日理万机,并不是轻松的事。您没有达成的事情,我可以帮您完成,只是若我的确做到了,您要帮我救一个人。”

七世笑道:“真是有趣,我没有做到的事,你竟然以为你可以做到?难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不知道。”

她天真的坦诚让他更要笑了,“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你连我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却敢夸下海口说能帮我达成?普天之下,那么多的妖灵邪魅我不倚重,倒要来待重你一个小小的凡人?凭什么?”

“若是妖灵邪魅能做到,陛下就一定能做到,你们都做不到了,大概乃因你们是妖,而我……是人。”

凝视着面前这张单纯到无畏面容,七世嘴角扯动了一下,好像想嘲笑,却又没有笑出来。他敬佩无畏的人,而尹清露面对他对的心情,和他面对王母娘娘时是否一样--敬畏,但无惧?

“你……想和我交换什么?救一个人?救谁?”

尹清露眼睛蓦然一亮,有如看到希望,立刻说出那个名字,“凤疏桐。”

七世猜她大概是疯了,或者是傻了,“你难道不知他是我此生的劲敌,我还巴不得他早点死呢,岂会救他?”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显然想救凤疏桐的心情非常急迫,“陛下若是想让他死,轻而易举就能做到。您第一次攻击得手后,他本已不堪一击,但您却没有继续下杀手,这说明了您其实并不是真的想他死,对吗?在世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来得好,您既然认为他会是您的劲敌,何不趁机施以援手,有恩于他,这样他将来便不好再与您为敌了。”

七世慢悠悠地说:“凤疏桐会对我感恩戴德?他那个死顽固是用了什么花招,竟让你对他这么死心塌地?”他忽然起身,“但你啰嗦了半天,倒有一句话说对了--我若救了他,自会有人对我感恩。走吧,我也很想看看他快死的惨样。”

现在的他缺少盟军,凤疏桐正是他致力拉拢的一位,而如果他能救了凤疏桐,玉真肯定也会高兴。

为了博得佳人一笑,他放下成见和过往的恩怨去救一个宿敌,又有何妨?

第10章(1)

玉真醒来时,很为自己昨晚的放纵感到羞耻。真不知她是从哪儿来的冲动,竟然想到以身侍敌,换得太平。

昨天她在两人缠绵至深的时候,问七世会不会放过凤朝的人?他却只以沉默强势的动作回应,直到她身心俱疲的没有问话的力气,任他肆意而为……

但她记得他在她熟睡前,曾模模糊糊的说了句什么,那时她没有听清,如今醒来就迫切地想找他问一问,毕竟自己总不能既失了人又砸了事、满盘皆输吧?

原以为他会守着她,谁知醒来后身边却是空寂的清寒,他居然不在?

她心中盈满失望和低落。难道她竟看错了人?七世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么好,他不仅占据了凤鹏举的身体,还和凤鹏举一样,是那种只贪恋美色和肉欲的昏庸之徒?

她腰酸背痛地勉强爬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周遭的寒气让她打了个寒颤,下一秒便倏然被拥进一具温暖宽厚的胸睦,被子也重新裹在她的身上。

“春光外泄了可不好。”

在诧异之时,她被托起下巴,唇瓣又被密密的履上。

她挣扎了一下,虽然没有挣开,但这种不从的态度立刻让七世感觉到了。他刚从凤疏桐那边忙完就回来,本以为她肯定还在睡,没想到她已经醒了。

看到她刚才赤果上身的样子,让他陡然想起昨夜的种种,便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又肆意深吻了许久。

他知道她为什么表现得和昨天不一样,因为昨夜的她仗着酒意,今天的她却是清醒的。

她想从他口中得到的承诺他没有给,并非他不肯给,而是这件事就像一座已经随着流水转动的水车,除非有人将它砸毁,否则它是不会停下的。

当年他无法与龙溟竟争她,可现在他已有足够的地位、权力和实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事实上,也许昨夜他已经得到了,所以怎么可能又和龙溟和平共处?

她越是用力的挣扎,他就越是强硬地抱紧她,从她唇上一直吻到她胸前,将她清香的体息再度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在她颤抖不已申吟出声时,又一次释放在她的身体内……

她曾说过如果这么死去就好了,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他的痛,她的泪,都如出一辙。

“若是我无了,会改变什么吗?”她咬着唇,无助地问他。

听出她的绝望,他心头恐惧,停住所有的动作,沉声道:“会,我会毁了所有伤害过你的人,然后……陪你去死。”

七世之中,他没有一次真的陪她去死过,每次不是他先辞世,就是她先离开。

他曾无数次地问自己,既然如此执着于这段有缘无分的感情,为什么不能和她同生共死?若是一起面见阎君,说不定他们就可以得到一个一起投胎的机会,而或许只要经历一次那样的过程,他就会死心--

不,怎么可能死心?千年的分分合合,让他一次比一次更执着,就像现在,两人迈出了最关健的一步后,他就真的“欲壑能填”了吗?

并不是。因为他不仅是想占有她的身体这么简单,而是想透过这让她真正了解他的心,他盼能藉此让她想起在奈何桥上遗忘的一切,更希望她的记忆可以像冬去春来时的釉雪一般化冻开来。

这一天,七世没有去上朝,他与玉真一直留在寝宫中,但除了激情之事,两个人更多的是沉默,因为不知该和对方说什么。

他抱着她对,可以感觉到她的僵硬和不满!他吻上她的唇时,也没了昨夜的瞧然和火烫。她是在用无声的抗议表达对他的愤怒,知道无法反抗他,却也不甘彻底依咐顺从,即使他们已经如此“亲近”。

“我想回去了。”最后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

“在我这里和在你那里,有什么区别吗?”他抱着她的手臂一直没松开。

“回去会让我更自在一些。在这里,我会以为自己只是侍寝的妃嫔,而我从不想成为她们。”她模索着找寻自己的衣服,但两人衣物裹缠在一起,她一对也分不清楚,越拉越扭不开,越扯越烦,终于不小心将衣服撕开了一道口子。

“唰”一声的裂帛之音让她怔了下,然后便恼羞成怒地将所有衣服都摔到一边去。

七世看她发眸气的样子扰如一个小孩子,破天荒的笑了。他原来就喜欢她这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眸气,只是转世之后,她变得沉郁孤僻了许多,就算笑也都是疏离的,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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