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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难为 第20页

作者:十三妖

“不行!不……唔~~郝任哥哥……不可以!”红豆感到害怕,慌张起来,死命的想夹紧双腿。

却被齐郝任以粗恶的嗓音给喝止住,甚至意图强行扯开她。“为什么不可以?你刚刚是怎么说的?”

“可我……”红豆可怜兮兮的咬唇道:“会怕!”

“怕?!”齐郝任发出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演戏?跟你的东白哥哥就不怕?跟我就会怕?是因为他比较温柔,比较擅于前戏吗?”

红豆怒坐直身,狠狠一个巴掌掴去,用力之猛将齐郝任的脸都给打偏了。

她伸出果足踹开他的手,跳下床,眼中饱含着泪水,全身发抖的捡拾着自己被他扯落满地的衣物。

齐郝任也不阻止她,迳自将双臂往后撑坐在床上,神色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怎么不玩了?老羞成怒了吗?还是嫌我表现得不够好?”

红豆花了不少时间才终于能将衣物勉强穿上,转过身怒瞪着他,虽有满月复的话语想要发泄,却是气到连半句都挤不出来。

“不玩也好!”齐郝任无所谓的坐直身子,低头以长指懒洋洋的掸拂着自己,索然无味的开了口,“碰了你,我还怕会弄脏自己!”

第八章

彷佛被人施了定身术,红豆当下无法动弹了!

他说了什么?而她又听见了什么?他真的说了那句很伤人的话吗?

他说碰了她,他怕会弄脏他自己引她真的……很脏、很脏吗?

被了!纵有再多的深情,到了这种地步,也该清醒了——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瞧她,为了爱上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将自己逼到怎生不堪的困境?就连自己送上门,都还会被人嫌脏!

她闭了闭眼睛,却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想哭,反而想笑!

她想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天真的以为只要肯付出,就会有收获!

她想笑自己曾经以为她对他的爱情并不是一条单行线,她一直以为他其实是喜欢她的。

红豆开门离去,一次也没有回头;而齐郝任也没有挽留她,迳自以一种深沉阴郁的眼神目送她离去。

在离开齐郝任的房间后,红豆并没打算回到自己房里,回去能做什么?房里还有着她的大红嫁裳在等着提醒她,明天她就要嫁给洛东白了,而她愿意吗?

红豆摇头苦笑,别说是洛东白,现在的她谁都不能嫁了——虽然仍保有完璧之身,但在让齐郝任那样肆无忌惮的碰过又嫌弃之后,连她自己都觉得脏了!

而若连唯一碰过她身躯的男人都不想要她了,她还能嫁给谁?

她谁都不想见、谁都不想嫁!

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躲起来舌忝舐伤口,但他们是不会让她一个人的,等明儿个天一亮,他们就会来押着她套上嫁衣,逼她拜堂成亲。

逃走吧!

但她能逃到哪里去?

她既不会武功,又从来不曾离开过家,更没有可以投靠的地方,就算真的逃成了,肯定也是很快就被捉回来,她知道郝任哥哥有多固执——凡是他决定的事,谁也别想改变他!

反正郝任哥哥就是非要她嫁给洛东白就是了,因为他不想要她,他……嫌她脏!

脚下没留意的踉跄一下,红豆趴跌在地上抬眼四顾,这才发现自己竟在无意间走到离客栈还颇有段距离的荒崖上。

她回头望,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无意识的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还因为心神不宁,连在路上掉了一只鞋都不知道。

而此时,她那只没穿鞋的脚早已被路上尖碎的小石划出血丝,沿路滴淌,像是一朵朵血红色的小花。

红豆爬起来,继续无意识的往崖上走。

愈走风愈大,她并不觉得冷,反而觉得很舒畅,因为风儿能稍微平抚她伤痛的心灵。

她来到崖上往下瞧,听见远方有夜莺在啼叫,还有那正由崖下传上来断断续续的狼嗥。

红豆羡慕的想着,真好,就连野兽都有个落脚的地方,都知道自己该归属于何处,那她呢?天地之大,可有她阮红豆能够安身立命,不必再害怕会受伤的地方呢?

客栈早已不能算是她的了,欠了人家那么多,又整天被人嫌弃,她是真的没脸再待下去了。

幸好两个弟弟都已长大,都懂得照顾自己;就算不懂,看在死去爷爷的分上,想必“他”也不至于太亏待他们吧!

既然谁都不再需要她,那么或许这次是她能为自己要最后一次任性的时候了—她不想嫁给洛东白!一点也不!

方才她就跟齐郝任说了,如果他硬是要逼她嫁人,那就是逼她去死!

她没撒谎,这是她的真心话,如果此生嫁的人不是他,那她宁可期待来世,红豆一步步往崖边走,直到无法再前进,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死心的往下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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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范辛大踏步跨进大厅,看见一群正忙着布置喜堂的伙计,一旁则是拉长着俊脸,监工指挥的齐郝任。

“我的老天爷!”范辛拍拍额心,“难道这场荒谬的婚礼还是没有打算取消吗?”

齐郝任没有回话,只以冰冻的眼神告诉范辛,他问了一个傻问题。

范辛再度重重的拍额,“别告诉我新郎、新娘仍是预订中的那一对。”

又是一记冻视,冻得范辛不得不以手搓臂,以搓掉臂上那被冻出的冰疙瘩。“怎么会这样?难道昨晚你和红豆姑娘还是没有把话说清楚吗?”

齐郝任终于开口了,嗓音冷淡,“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

“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范辛这下光火了,“你这死要面子的家伙,肯定是没和人家把话给说清楚!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和她之间会变成今日这样的局面,全都是因为有个叫洛东白的家伙在从中搞鬼?”

齐郝任那双冷瞳终于有点变化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洛东白那坏小子不满你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决定洗手收山,所以刻意从中作梗,他说了,一定要想办法拆散你们!”

齐郝任没吭声,却在瞬间刷白了脸。

他终于第一次定下心来,思前想后的回想着最近所发生的一切,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妒火攻心,早已失去判断能力。

包因为事情是发生在红豆——他唯一爱过的女人身上,以致根本无法以公正、客观的角度去评判一切。

他未经调查、未经问清,就定下她婬乱的罪名;而事实上,那当真带头婬乱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她和他之间的所有亲密,哪一回不是由他先挑起的?而他竟然以她对他的柔顺、服从,判定她对谁都能这样。

他对她,太不公平了!

齐郝任回想起昨夜在他说出那句伤透她心的话时,她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及那摇摇欲坠的纤弱身子,让他猛然有种想掐死自己的冲动。

被了!

他不要再用“想”的,他要直接去找洛东白问个明白,就算得大动干戈,他也要逼那坏小子将一切交代清楚。

他们来到洛东白的房里,看见他正兴致勃勃的试穿着新郎蟒袍。

“干嘛?”洛东白笑觑着面色铁青的齐郝任,“现在就来闹洞房,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范辛以眼神送出警告,“别再玩了,小洛,老齐这回是真火了!”

“拜托!生气的人就比较大吗?别忘了我今日的身分可是新郎倌哟!喂喂喂,你揪我的领口做什么?弄皱了衣裳,我今儿个要怎么拜堂?”

“衣裳?”齐郝任以牙缝挤出冷音,“你现在该担心的是小命,而不是衣裳,告诉我,你跟红豆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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