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他还生龙活虎,为何现在竟说晕就晕?
他看着一动也不动的秋风,比起两年前,如今他的一举一动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他……还是秋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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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秋先生、秋太太不在!他们到国外谈生意了……多久才会回来?不行,再三天太迟了,你打电话叫他们尽快赶回来,就说秋风昏迷不醒、生病住院了。你知道怎么说吗?嗯,知道就好……”叹了一口气,赵纵横挂上电话。他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秋风的父母竟然都不在国内,现在家里只剩一个帮佣的欧巴桑,除了让她转告他的双亲之外,他想不到还能再通知谁。
而且他还在五分钟前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似乎是有重要事情要他回去处理,但仍未讲到重点,他的行动电话竟然没电了!用外面的电话回播却一直未能接通,此刻他的心清,只能用心急如焚来形容。
回想起先前医生对他摇头的时候,他还心有余悸医生在看了秋风之后,对站在一旁的他摇头,不得不让人往坏处想……
他当时还以为秋风“没救了”,不过……医生是诊断不出病情才对他摇头的。
秋风没病,但是却昏迷不醒。
难不成,秋风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有了心病?
才想到这儿,他就听见了凌首晶的声音。
“赵——纵——横;你没事站在医院外面干嘛?”手上提着一大袋零食的凌首晶正站在对面的马路上对他喊话。
“你过来。”他对她招手,她出现的真是时候。
凌首晶点了点头,立刻穿越了马路过来。来往的车辆不少。她走得轻松,他倒是看得胆战心惊——难道她不知道要从行人穿越道或天桥过马路吗?
看她手上的零食,想必是逛完街之后的战利品,原来她逛街是买零食、不是买衣服,真是够了!
“我一年到头难得会经过这里几次,为什么每次都不小心看到你?”她拿出一支棒棒糖塞进他手里。“喏,拿去,请你吃!”
“不用了,我不吃这个——”他放回她的袋子里。
“这是。试用期的定情信物。你不吃就是心里没有我。”她再拿出来递给他,见他迟疑了下才肯接受,她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赵纵横吃棒棒糖的模样一定很糗。“你怎么不吃?还放进口袋里!”
“我回去再吃。”现在秋风的情况颇令人担心,他哪儿来的心情吃这个?“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个忙。”
“说吧!我做得到的一定帮。”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面色凝重?
“秋风现在昏迷,需要住院观察,你先帮我看着他。我有事情要回去办,办要立刻就来。”
“昏迷?这是为什么?”该不会是以前死过一次的后遗症吧?
“我先带你去看他,其它事情边走边说。”他拉着她的手走进医院。
赵纵横才一进去,脚步却渐渐缓了,甚至不再往内前进。
因为秋风正站在走廊上,倚着墙,对他们微笑……
第十章
“副社长?”凌首晶跑到秋风的身边,对他从头到脚仔细地看了一遍。“你不是昏迷不醒吗?现在醒了,是痊愈了是不是?”
“我醒了,但尚未痊愈。”他扶着墙,走向赵纵横。“你若有事,可以先走。”
赵纵横看着秋风,一语不发——他怎么知道他有事?
秋风现在的情形,和当初死而复生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他的笑。
“迟了就不好了……”秋风避开他直逼而来的目光,回头走回原来的地方。“我有学妹陪着,你担心什么?难不成怕我吃了她吗?”
赵纵横闻言差点没说出——就是怕你吃了她!
如果不是他有事得赶回去,绝不可能放首晶一个人在这里。
“我先走了。”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会变成这样,也非他所愿。
见赵纵横走了,秋风让首晶扶着走回病房。
“学妹,你愿意听我说几句话吗?”他坐在病床上,轻声问着。
“好啊!不过——”她从袋子里拿出一支棒棒糖,“这给你吃。”
“这是……”什么东西?五颜六色的能吃吗?
“棒棒糖啊!来,边吃边聊。”她自己也拿了一支出来解馋。
“棒……棒棒糖?是糖吗?看起来那么漂亮,可以吃?”见她都吃进嘴里了,他也跟着照做。“好甜喔!丙然是糖。我小时候都没有吃过这个。”
“副社长,你是从非洲长大的、还是从南极来的?”瞧他现在的表情,就像小孩发现新玩具的样子。“就算从再乡下、再偏远的地方长大,没吃过糖、也该看过糖走路,不,看过糖果吧!”连棒棒糖都不知道,他也太逊了点。
现在还有人不知道棒棒糖是什么吗?这种事大概只会发生在秋风身上。
她抬头看向天花板,如今更肯定了一件事——秋风果然是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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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首晶到了社团办公室才知道,今天有三个人没来。
秋风——不用说了,他要“养病”。
姚宛茵——她的理由是要作研究。不过想也知道,对秋风避不见面倒是真的。
赵纵横——听说请了一天事假。昨天明明还好好的,说不定是没事乱请假。
“学长。”她看着坐在对面看报纸的阿钱。“你知道社长今天请假的原因吗?”
“我怎么知道。”他随口应了一声。
“都要放元旦假期了,还请假,这个人真是——”她抓开阿钱的报纸,对她喊道:“太过分啦!”
“喂!”阿钱拿回报纸,继续看。“你又不是他女朋友,管那么多干嘛?”
“我——”她想了想,赵纵横口风还挺紧的,没让别人知道他们正在交往的事。“我只是觉得,学期末也快到了,他没事乱请假,到时候期末考考大烂,会丢了我这个学妹的脸,连带咱们社团的脸也被他丢光。”
“你不用替他担心,他以前也常请假,还不是一直第一名——对了,你是他学妹,偶尔也说一说他,对学长老是没大没小的,连‘学长’两个字也舍不得叫。”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就为了这样……”
“不是。”他放下报纸。“我不是说我啦!我是在说秋风。咱们的社长当了他快三年的学弟,只有一年级的时候比较安分,二三年级就全变了样。”
“你说什么?秋风——副社长他……是我大四的学长?”太久没提,她差点忘了这件事。当初高本东还告诉他,他们的大四学长“死了”;现在一说,果然是秋风。
“你不知道秋风是你的大四学长?”见她摇头,之后又点头,他再问一次:“赵纵横到底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
“没有。”如果由赵纵横说,当然是没有。“我只是大概猜测过而已。”
“你只有猜!那……秋风也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
“我想……他可能不知道吧……”她上回忘了找机会问秋风了。
“你们三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怪。”明明彼此认识,知道的人不说、不知道的也只是猜,还有个很像丧失记忆的秋风,甚至不记得自己有学弟妹这回事。
“怪是一回事,还好我有个很正常的大二学长。”她不在意地说。高本东比起他们来,是更像正常人一点。
看着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阿钱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他还是看看报纸上的新闻好了,再理她下去肯定又会听到更奇怪的事情。
秋风这两年来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概是太久没被人叫一声“学长”了,前些天他只不过问了他一句“你学弟最近好像很忙”的话,换来的却是帅哥一脸茫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