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他轻推了下她的肩膀。
“哎呀!我都说几次了——”她嘴一曜,偏过头去。“要嘛叫名字,否则我就到处宣传,告诉大家你的新绰号——大哥大。”
“那……手首晶。”他再推了她一下。“我答应你。不过,你也一样要喊我的名字,这样才公平。来,现在先练习,往后才会习惯。”
“练习?”她回头看他。“怎么练习?嗯赵纵横。好了,练习完毕。”
“不是这样!”她讲得一点感情都没有,在他听来跟叫路人甲没两样。“太随便了,你就不能再投入一点吗?”
“投什么入?我又没说要当你的女朋友,叫那么恶心干嘛?”印象中她是没有说过要和他正式交往的话。但看他现在快要发火、脸色丕变,倒也挺好玩的。
“你……没有说?”他以为她对他有意,不过现在她的表现又不像。
“你还当真啊!”她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想不到她随口说说也骗得了他。“我让你救假的?舞跟你跳假的吗?开个小玩笑你也紧张,这样是不行的哦!”
“首晶——”他抓住她来不及收回的手腕。“只有你……只有你是……”
“是什么并不重要。”她冷静地看着他。“只求你快闭上眼睛,别再对我放电了好吗?”怪不得学校里爱追着他跑的花痴那么多,他的双眼真的很电人。
赵纵横听了她的话,乖乖地闭上眼,她也将没被他抓住的右手盖在上面。
“看在你听话的分上,这是奖励。”她奉上自己的双唇,亲了他脸颊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着实吓了赵纵横一跳。但……为什么是亲脸,而不是别的地方?如果是他,绝对不可能只有脸颊这么简单。
凌首晶放开右手,同时也挣开了被抓住的左手:
“从现在开始,我和你正式交往,试用期三个月;等试用期一过,没有异议的话,就可以签契约,为期三年……”
“等等,你在说什么?”她突然说了一串莫名其妙的话,怎么连“试用期”这种字眼都冒出来了?她到底在干嘛?交往还可以先试用,这是哪门子的规定?
“我答应和你当男女朋友,你不高兴吗?”
“不是那个问题,我是问你为什么会有‘试用期’、‘契约’这些玩意儿?”
“呃……等改天到学校我再跟你解释。我累了,你先开车送我回家吧。”若要再说下去,她怕过了十点还回不了家;晚餐什么都没吃,现在她都快饿扁了。
“现在不说清楚不行!”赵纵横干脆熄火,不弄清楚他晚上怎么睡得着,
“你如果不马上送我回家的话,刚才说的就不算数,连‘试用期’都免了。”她才不怕他呢!以为大声就能赢吗?“再不开车,我自己下来用走的。”
她作势要开车门下车,却又被他拉了回来。
“好。算我怕了你,我这就送你回家。”赵纵横重新发动车子,在踩油门的同时对她说道:“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我记性很好,不会忘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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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说自己记性很好.怎么这会儿那们记性很好的家伙却会忘了来参加课后练习?整个社团只有她一个人无故未到。
而根据赵纵横的打听,得知她约了别的同学出去逛街了,完全忘记今天要练习的事。
“社长,秋风这几天请病假没有来上课,而学妹当中……姚宛茵今天中午向我报备过她最近忙着作研究,所以放学都不能过来;至于凌首晶,她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知道。”代理副社长老周拿着点名单让赵纵横过目。
赵纵横看了点名单一眼?对老周道:
“今天这里交给你了,我去找她。”
“社长——”老周想叫住赵纵横,但才一开口就不见他人影了。
他也未免走得太快了吧!
其实赵纵横并没有去找凌首晶。他说要找她,只是借故开溜罢了。
他需要一个人冷静地想一想,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一个小时前,凌首晶告诉他,他们的“试用期”是处在互相观察的阶段,任何事情没有经过她的同意都不能做包括牵手——这教他如何忍得住?
他可以对外宣称她是他的女朋友,但得保证她不会被花痴们暗算才行为了她的安全,他还是得忍着不能说出来。
她也对他说了“三年契约”的原因——一年他升大四,加上另两年他毕业后眼兵役的期限,等他退伍之后,她也大学毕业了。这……她想得太远了吧!最扯的就是,她说那三年一到,要就结婚、否则就分手;没有第三条路走。
她最后又加了一个附加条件三年契约期间变心者,得处以“极刑”。
“极刑”是什么?他不知道。她只说极刑很恐怖,是什么玩意儿也不讲明白。
就这样,她以为她说得很清楚,他却听得很模糊。十几分钟的“解释名词”就如此草草结束,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真正要交往的男女朋友,会弄出这么多的怪名堂吗?
若说这是她的与众不同,他一定会承认她比一般人更特别——特别的怪胎。
“纵——横?你怎么会在这里?”秋风的人跟声音突然从他身边冒出来。“现在应该是社团的课后练习,你不在那儿看着,坐在这草地上偷闲啊?”
“秋风?!”请病假的人在放学后出现在校园里才是更奇怪吧?亏他还有脸说别人偷闲,自己还不是一样!!
看秋风如此有精神的模样,打死他都不相信他是个病人。
“你的‘病’好了?”他看他的脸色虽然仍带着苍白,不过他平常就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再怎么说,也不能因为他白,就当他病得很严重。
“咳……”秋风假意咳了一声,再顺势倒下。“我病得很重,纵横……救我。”
“这是在演哪一出?”不要告诉他,他在演林黛玉。“秋风,你别玩了,老是装病装柔弱,你真当自己是女人吗?你男性的自尊又不见了是不是?”
“不是。”秋风起身坐在他身边,正色道,“看你有烦恼,来娱乐一下而已。”
“烦恼?!”他倒想听听秋风能说出什么来。“你说我有什么烦恼?”
“烦恼是人自己定的,你不认为那是烦恼,它就不是。”秋风摇摇头,仰望着天空。“想尝甜美的果实,不付出,怎会有收获呢?且因为独特,以及那一分追逐时的困难……得来不易,才更显得珍贵。”
“还有呢?”他觉得秋风知道的事情很多,这次不逼他说,怎么对得起自己?
“你并未损失,全力配合对方也没什么不好。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机会的,像我,就不可能有。”
“那——”
“就这样,你听得懂就好,我要回家养病了。”秋风站起来,不给他多问的时间,拍拍腿上的草屑便自行离开。
“等等!”赵纵横追过去。“你有什么病?还没好?”
“我的病一辈子也好不起来,因为是……相思病。”
“相思病?”他印象中不记得秋风喜欢过谁。“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没有开玩笑。除了我的心里有病,这里——”一他换指头部。“也有病。”
“你疯了是不是?”赵纵横愈看他愈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后面的几句话。
“真要说疯,我早该疯了,不会等到今——天……”秋风的话未完,就晕了过去。
赵纵横被他这一晕吓了一跳,幸好及时扶住,没有让秋风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