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应该对司法单位多点耐性和信心一”商豫斐急急的开口,不知怎的,黎绍裘想要铤而走险去亲逮凶手的想法,让她的喉头微微一窒。
然而,黎绍裘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他的眼底披上一层坚不可破的冰霜,“够了,我不想再听到你说这些,还是专心帮我把这满桌的美味佳肴全都塞到你的胃里去,除了要挽救你那瘦骨如柴的娇小身材,也免得辜负我的厨子忙了一整个晚上的美意!”
“难道你不懂得先询问别人的意愿吗?”商豫斐为之气结的看着他倨傲的模样,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霸道独裁!
“吃饭这种事情我不认为需要征询你的意见,毕竟你的消瘦纤细教每个男人看了都于心不忍,难道你想主动要求我来喂你?”黎绍裘打趣揶揄的看着她。
“你少臭美!”商豫斐嘟起嘴巴咕哝着。
黎绍裘看着她困窘得满是红光的秀气脸庞,不由得仰头放声大笑起来,好长的一段岁月里,他都不曾这么愉悦放纵自己过。
在他的生命里,似乎没有出现过像她这样的女人,具备娇涩和矜持的特质之外,在她身上发掘出的,是更多的慧黠和勇气。
晚餐过后,过量的香槟美酒将商豫斐原本略显苍白的双颊,染上一层粉女敕透明的殷红,她带着些许晕眩坐在壁炉旁的高级皮椅中,将自己衣衫单薄的身子蜷曲起来-
黎绍裘从她对面的沙发皮椅中站起来,径自走到壁炉旁边添加煤炭和柴火,商豫斐近乎着迷的看着他那无比熟练的动作,黎绍裘拥有一双修长而匀称的双手,火光照映在五官分明、轮廓深邃的男性脸庞上,看起来是如此不可思议的英俊。
“现在已经是人秋时节,这里又是很偏远的滨海地带,入冬后的夜里这里会更冷。”他的双眸扫视着她白得有些苍白的脸庞。
那如鹰阜般犀锐的眼神倏然教商豫斐感到强烈不安,她连忙正襟危坐,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呃——谢谢你还特地烧了盆火让我取暖,但是我想我真的该走了。”
“我们都还没有正式进入今晚的主题,现在就急着走会不会稍嫌早了点?”黎绍裘平淡的语调下隐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力量。
“你到底要我怎么帮助你?我刚刚已经和你说得再清楚不过,我为司法单位工作,不能站在私人的立场帮你揪出凶手。”
黎绍裘开启放在桌上的红酒,“再陪我喝点酒,现在时间还早,我还没有好好的尽地主之谊,况且你也尚未答应我的提议。”话毕,他递给她一杯红酒,健硕的身子也逐渐朝她靠近。
商豫斐打了个冷颤,他现在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肌肤与肌肤之间几乎要碰触到,她觉得自己的身子正在微微发热,就连脸颊也感到滚烫异常。
“我说过我不可能答应你的提议,既然为法院工作,就有职责在身,我必须保持立场中立。”
她不自主的往后退到沙发椅的最边缘处,黎绍裘的身子也跟着半倾斜的靠了过来,一时间,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立刻缭绕在她的鼻息间,竟让她有股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
“你……为什么非得要跟我坐得这么靠近?”为了抗拒那股愈发剧烈的虚软感,她不断努力的想要挺直背脊。
黎绍裘闻言,从喉咙逸出一连串低沉沙哑的笑声,而这样的笑声竟惹来商豫斐的芳心颤悸。更令她近乎着迷的凝睇着他那英俊而略带邪气的男性脸庞。
“你呢?你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这么靠近?”黎绍裘的气息像徐风一样轻拂在她耳际,一阵酥麻而痒骚的感受席卷了她的知觉。
“我……我怎么……怎么会知道?”商豫斐吞咽了一口口水,笨拙的反问道。
黎绍裘漂亮的嘴唇扬成一个美好的弧度,他微微向前倾身想拿起桌上那杯红酒,手臂却不经意的掠过她的手,刹那间商豫斐的胸口简直像是有股电流通过,她被那种强烈的电击感给震慑住了。
黎绍裘将那杯红酒举至她的面前,眼神深沉的盯视着她,那样的眼神让她联想到野豹即将出击前的虎视眈眈,商豫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陪我喝掉这杯红酒。”黎绍裘扬了扬他手上那杯红酒,以半哄诱半强迫的口吻命令道。
“不,我已经顺你的要求陪你吃完这顿晚饭了,现在应该要让你的司机送我回去才是。”商豫斐试图想推开他那如钢铁般坚硬的胸膛,但怎奈仍是无法移动他分毫。
“是吗?”他的双眸倏然深沉下来,露出一个邪气十足的笑容,举手扬起酒杯便喝光了杯中的红色液体。
就在商豫斐安心的轻吁一口气,以为他不会再强迫她饮酒之际,黎绍裘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她那不断颤动的双唇。
商豫斐根本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她的嘴里尝到红酒的味道,这才惊惧而惶恐的瞪大了双眸,她那小小的脑袋不断的来回推拒着,以致被强灌人喉的红酒从她的唇畔流出了些许。
黎绍裘的右手钳制住她的头,却霸道的不允许她移转开来,在半推半就的状况下,她终究还是开启双唇去啜饮从他口中灌输给她的美酒。
老天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商豫斐任由他的舌尖恣意地在她的小嘴中游走,脑袋却开始浑沌模糊起来。
黎绍裘轻柔的撬开她的唇齿,舌尖像尾擅于溜游的鳗鱼钻人她的口中,不断在她的舌间轻挑吮吻。商豫斐浑身无法动弹的虚软在他的怀里,像一尾被冲上岸的小鱼,正在沙滩上精疲力尽的喘息。
他的十指仿若有魔力般的滑过她修长的颈项,商豫斐全身不由自主的掠过一阵快感,她几乎不敢相信黎绍裘竟敢恣意妄为到这等地步。
“放……放开我……”被他的行为和自己的生理反应给吓住了,她真希望自己有多余的气力来挣月兑他的钳制。
“为什么我得放开?!难道你想跟我说你压根儿不喜欢这种感觉吗?”黎绍裘在她耳际轻吹着热气,眼底和唇畔尽是邪恶的引诱意味。
“不……”他的呼吸像一股奇异的热流拂刷过她的耳际,“求求你不要这样,你答应会让我走的——”
“我会让你走的,但是——必须是在你答应了我的条件之后。”黎绍裘的眼神变得阗暗幽沉,全身上下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这样的气氛深深震慑着商豫斐,她是这么亟欲逃离他所下的天罗地网,但她整个人似乎被这抹激情弄得茫然困窘,就连最后一丝气力也都被抽离。
她浑身颤抖的瑟缩在他怀里,希望在他短暂的抚模过自己后,便可以放她离去。
“只要答应我的提议,我愿意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黎绍裘的喉间逸出几声低沉的轻笑。
这句话像是一条皮鞭正鞭笞在她的心口上,一股既悲凉又凄楚的哀戚戚袭上她的心头,情不自禁的望进那对幽沉阗暗的男性眸底,她在那样深邃的眼中看到小簇火光在闪动,但却是饱含了戏谑、嘲讽、玩世不恭的神色。
黎绍裘到底把她当什么?!他真的以为自己会肤浅到被他给利诱、蛊惑吗?
商豫斐的胸膛里蓦然涌人一阵苦涩难言的味道,这个认知深深的伤害了她,悲苦的味道呛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从那里衍生出来的力量,试图想要挣月兑他的抚触,“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子,不要让我后悔自己曾经那么用心的帮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