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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蝶衣 第10页

作者:罗衣

“丁大哥,你要保重啊。”沁静唤着,眼见他急急地跨过弯道,消失不见了。

“嘎——吱——”几辆黑色轿车迅速地刹车,跳下十几名彪形大汉。西装革履的云飞急步冲到车前,“我大哥呢?”沉稳的面容上是掩不住的焦虑和不安!

“你是说丁大哥吗?他已经走了。”沁静颤着声忙回道,又见到他了!

“该死!”他一拳重重地捶在车上!大哥已退出家族的争斗了,可他们仍不肯放过他!

弯道处的丁木微微一笑,云飞来了,他也可以安心了。转身慢悠悠地晃着,丁木踩着地砖的中缝,踏着模特步,潇洒自在地踱远。

鲍寓的位置,他们应还没发现吧,蝶衣还在家中呢。

心猛地一跳,身形僵住,该死!荏弱无辜的蝶衣,一个人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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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出租车,几个大步迈进来,小张热络地打着招呼,值班室内每部电梯每个楼道的监视屏幕都在正常工作着,焦燥不安的猛兽缓慢地静了下来,丁木笑得灿烂地闲聊了几句后才按下电梯准备上楼,似乎一切都无恙。仍旧是坐到二十三楼后下来,门缝中的发丝仍在,他轻轻地开了门。

“丁木,你回来了。”迎面便是蝶衣带着欢喜的软语。

心,终于放了下来。

合上门,蝶衣—如往常般自自然然地接过他的包,月兑下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

丁木默默瞅着她忽远忽近、轻巧忙碌的身影,背后的翼随着她的动作而轻扇着,有如翩跹的蝶。

“丁木,喝杯茶吧。”一杯热茶已递至跟前

回家的感觉,就是这样吧。暖暖的,像冬日的阳光,轻轻柔柔地包裹住身躯,拂去一身的疲劳困倦。

他伸手接过,喝了—口,“好喝。”他勾起微笑不忘赞扬。

喜悦盈满胸臆,盯着他的美眸灿烂得眯了起来,只因他的一句赞扬。

热茶,暖暖的,暖的岂止是胃,五脏六肺似乎都暖了起来。这不就是一直以来他渴望的平静温馨的生活吗?只是,人选上似乎有点儿问题,蝶衣并不是同类呵,她,总有—天要离开他的吧?丁木怅然若失起来。

起身走至窗前,掀开落地窗帘往下望去,没有什么可疑的。他又换一面窗观察,英挺的眉皱了皱,有几个人影在晃动,还不时地往公寓这边打量着,他们来了。原本还抱着—丝期望,以为可以和蝶衣在这里过—段隐居和安定的日子,但平定的生活依旧是个遥远的梦吧?

唇角浅笑,仿若无事,“蝶衣,今晚我们住棒壁去。”

凑在他身边学他做同—动作的蝶衣应了声:“丁木,是不是有人在观察这儿啊?”她轻轻地问。

惊讶于她的敏锐,他一挑眉,黑眸有趣地凝住她,“怕吗?”

“和主人在—起,什么都不怕的。”回答他的那张纤巧小脸,全心信赖地望着他,水眸中是毫无保留的依赖。

曾几何时,他的弟妹们也这样望着他,但当岁月流逝,在成长的经历中一切都慢慢地发生了改变。他曾想努力挽回,却无济于事,还徒惹来嘲笑和更深的猜忌,无奈中他只好选择置若罔闻、选择在醉生梦死中麻痹然而,他们却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反而一次次的暗杀。他狠不下心绝不了情,他们不记得的那些单纯快乐的日子,偏要—次次从他心中跳出来折磨他的良心,他不要手上沾上血.亦不想让自己死得不明不白,所以。他只有逃

在亲人和金钱间,他的选择是亲人,如果他的离开可以让他们不再为难,那么,就让他消失在他们的世界吧。

他没有天真到以为离开就可以全身而退,只是还心存侥幸,指望他们还顾念一点点情意而放过他,哼,结果是他不停地逃命。选择逃避真的是正确的吗?如果他真要下手铲除敌手,他相信他们中没有人能逃出去。可是,他不想。

他喜欢赚钱,眼光犀利,面带笑容轻松地接受一个个挑战;他喜欢征服困难的成就感,那意义超过赚钱本身,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为了钱而不顾一切。

珍惜家人也是个错吗?或者,错就错在他们出生豪门吧?

平淡无奇的岁月中,他反而看到了亲人朋友间更多的温情。从庞莫的朋友之情、陆家父女间浓浓的亲情、与沁静的兄妹之情,甚至是来咖啡店坐坐的客人们和那些个工薪的上班族间,也常常在言谈间流露出温暖的情谊?

在纷乱的思绪中,丁木怔怔地看着蝶衣。

“丁木……”看到没了笑容的爱笑主人,帐然若失的神情,她的胸中满是酸楚的感觉。

她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将他靠在自己肩上,稚气地拍拍他的肩背,“丁木……”细细柔柔地唤着,仿佛要将他的忧伤抚平。

丁木的身子微颤,曾几何时,他会落得被小女生这样哄慰的境地?若是被那些昔日在商场上被他微勾唇角就打败的敌人看到,或都被那些尝尽他身子苦头的人看到,怕不是下巴都掉下来了?

笑。好想笑——笑啊,实在忍不住了,他仰首哈哈大笑,这个蝶衣!

“主人……”蝶衣嗫嚅着,不知所措地松开手,主人变化好快啊.转眼就这么朗朗地大笑,这是不是代表她让主人开心了呢。

“主人。”她喜悦地弯起唇角,压在心头的乌云也跟着不见了。

笑得眼角沾满泪花,夸张地捧着肚子的丁木俯首靠近地,靠近,气息交错,亲昵暖昧,狭长的黑眸闪亮闪亮地看着她,看着她渐红的双颊,看着她羞涩不安的睫毛。

“傻蝶衣。”暖暖的感动涨满胸怀,他揉揉她的长发,站直了身子,心情莫名地飞扬。

哼着小曲收拾着简单的衣物,一个旅行包就足够放下他所有的财产了,“走啊,蝶衣。”他冷不丁地止住脚,—个转身,紧跟在身后不及闪避的蝶衣往后仰去,长臂一伸,纤腰巳在握,“小心。”他亲密地点点她的们鼻。

一脸怔忡的她又羞红了小脸,主人的手好温暖呵。有一种似酒非酒似蜜非蜜的悸动在血脉中流淌,因那一点儿接触,身子竟似乎游荡着柔似水的温热。水,无孔不入,无坚不摧,最柔软却最强大。

“咦,桌上那个金属盒子呢?”丁木左顾右望,他可不想庞莫的东西被人发现。

“哦,在我这。”蝶衣从裙上的小袋中拿出个袖珍的小盒,看模样正是那个盒子。丁木挑挑眉,蝶衣已读懂他的意思。“这是种可伸缩的金属。只要知道法子就可以任意收缩它了。”

丁木仍是看着她。

主人的手臂仍揽在她的腰间,热气透过衣襟贴上肌肤,小脸上双颊绯红,娇女敕欲滴,极近的距离,似乎不用说话就可以勾通的亲密气氛,她喜欢,她喜欢这样,她好喜欢主人这样待她。

朦朦胧胧的少女情怀,情花微绽。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看到它时我就知道如何收缩它了。”她羞赧地道。

嗯,和他想的一样。他任眼光驻足欣赏她可爱的模样——欲语还休的水眸、微启的娇女敕唇瓣……心旌摇曳如碧波上的小舟,飘飘荡荡、飘飘荡荡。

他的小蝶衣,绝对是天生考验男人毅力的。停、停、停,警钟长呜,蝶衣不是他的,蝶衣有同类,德灵很可能就是,蝶衣也有可能有家人,如他一样,蝶衣,有属于她的世界。

放开手臂,拎起简单的行李,他率先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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