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因為下午见到沙大爷的关係吧.景四端想著。否则,她在他身边,新婚燕尔,所有的秘密偽装都褪去.两人如胶似漆的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很久没做过恶梦了。
“我知道。”他轻吻著她凉凉的唇,一遍一遍,试图给她温暖,想要融化她心底深处的恐惧。
她哭的时候,看起来好小好小,毫无防备,柔顺得令人心碎。
小嘴儿被他吻住,在他的需索中乖乖轻啟,如花办徐徐开展,迎人他温柔但坚持的侵略。
缠绵热吻彷佛没有止境,他勾引著、挑弄著,却也安抚著、保证著:别再害怕,做恶梦也无妨,因為,他一定会在她身边。
呃……或者该说,在她身上。
宽阔的胸膛压得她快喘不过气,小手抚模著他坚硬的背,才开始慢慢真的醒过来:手底下是光果灼热的肌肤,他……身无寸缕。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层她的薄绸内衣。他以身体磨蹭著她的柔软,让她无助轻吟,全身像是要著火,刚刚的冰冷寒气全给赶跑了。“端郎……”是申吟也是需求.好想要他,好想抱紧他:融人他身体,汲取那专属於她的强悍力量——
昨夜明明已经“小别胜新婚”过了一鸳鸯帐内,诉尽了分别时的相思,烧乾了柴,放完了火;结果清晨才一搂抱,又是这样。
渐渐亮起的晨光被挡在层层纱幔之外。帐子裡,激烈交欢缠绵的两人不觉外头啁啾的鸟呜,已然清朗的早晨——夜已尽,黑暗的过去早巳消失无踪.反正不论黎明或黑夜,他都会抱紧她,在他的怀中,她甘愿被围住。
“下次……就带你一起出京。”尔后,在甜美的餘韵中,景四端还带点喘息,声音低沉沙哑地应允。“不过,我们该偽装成什麼身分同行?”当然不能是景大人跟夫人,他们的婚事闹得这麼大,大家都津津乐道,总得想点办法掩饰才是。
雁依盼蜷在男人坚实的怀中,闭著眼,娇喘细细。好半晌一才见她被吻咬得略略红肿的小嘴儿狡黠一弯。
“鸳鸯大盗,怎么样?”照景大人宠老婆的程度,可以想见的是,几个月后,夜黑风高的晚上,会有一身黑衣的两个身影,一高大一娇柔,在某个城镇的街道上相伴而行,随即迅速消失。
这回又要上哪儿去、查什麼案呢?
天机,不可洩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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