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当然没问题……那我周末会和韦敏一起回去……嗯,我知道,我会。谢谢韦妈妈。”
韦敏站在一旁监听,一面听,一面瞪大眼睛。本来就已经很大的美目被这么一瞪,更是铜铃般大得吓人。
“你要去相亲?你真的要去?”韦敏跳脚,“追你的人一路排队到金门大桥了,你居然要去相亲?我就跟你说不用理我妈、不用不好意思啊!”
“我想去呀。”叶正双微笑道,“韦妈妈的好意……”
“好意才怪!她以为她是媒婆啊?莫名其妙!落伍!迸老!太夸张了!”
韦敏的反应才夸张,叶正双靠在门框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室友发飚。
好半晌,她才自言自语似地,轻轻说:“嗯,周末要去吃饭,我得先去买几件新衣服……”
韦敏耳朵尖了,注意力马上被转移,“买衣服?要逛街?好啊!我跟你去!”
叶正双嫣然一笑,这招可从来没有失败过。亮丽时髦的外表下,韦敏真的就是个单纯至极的女孩。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能瞒过韦敏。
想到她的秘密,叶正双忍不住在面前那张浓眉大眼的美艳脸蛋上,寻找相似的神态和轮廓。
“他”比姊姊韦敏冷淡许多,表情也没有那么夸张、那么多,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可是在某些时候,眼神又那么专注、炽热。
韦捷的唇比姊姊的薄,总是抿着,不像韦敏的那么丰润,也不像姊姊那样常笑开了,或是吱吱喳喳说个没完。
只有在吻她的时候,他的唇会有着烫人的温度……
然而,这一切,在面对韦敏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时,都变得好难以启齿,无法见光,不能再继续。
认识这么多年,无话不谈的死党、姊妹淘,她们分享过彼此的快乐悲伤,不管多大多小的秘密都能和对方说,而韦家其他人更毫不见外,以张开的双臂欢迎她这个孤独无依的灵魂。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啊,那我要去打电话跟Aaron讲一声,叫他明天不用等我吃晚饭,我要跟你去逛街……”韦敏还在吱吱喳喳,不过,她突然停了下来,又瞪着叶正双,“小双,你在想什么?”
“啊?什么?”被这样一叫,叶正双猛然惊醒.“我在想什么?”
“对啊,你在想什么?”韦敏靠过来,仔细端详清丽迷人的室友,“你的表情好妩媚喔。说,是不是在想什么香艳刺激的事情?”
叶正双的脸蛋立刻轰的一下红起来,“哪、哪有?我……我只是……”
“你在幻想我妈会不会介绍一个事业有成、英俊潇洒、风度翩翮、成熟稳重的大帅哥给你认识,然后你们立刻坠入爱河,谈起火辣辣的恋爱,对不对?告诉你,不用期望太高,我妈的眼光……”她做个受不了的表情。
叶正双唇际是一个有些无奈,有些惆怅的微笑。“没有呀,我怎么会这样想呢?”
“反正,我先跟你说,要是对象很糟,你一点都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妈,站起来走人就对了!”韦敏慎重地握住好友的手,“听到没有?小双,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觉得有什么过意不去!”
事实证明,韦敏是过虑了。
韦母的眼光实在不能算差,她精心为叶正双介绍的对象,是个三十岁的青年才俊。
这位姓李的牙医,母亲是韦母的牌搭子,向韦母保证过,她儿子家世清白无不良嗜好、身高一七五,头发还很浓密,身材也保持得不错。因为工作太忙,所以始终没有时间认识名媛淑女。
当然了,等闲女孩他们是不要的,这么好条件,宁缺毋滥啊!
周末,除了去打球的韦父不在以外,韦家全家都在恭候这位李医师的大驾。韦敏想看热闹、确定妈妈不是胡搞一通,所以一定要跟,韦母负责介绍,当然非得在场不可。
至于一向孤僻成性的韦捷为什么会在,没有消失到房间里去,老实说,没有人知道。
叶正双打扮得很端庄素雅,比她实际年龄——未满二十二岁——要老气几分。粉色的窄裙洋装配小外套,颈间戴着细细银项炼,淡施脂粉,完全是个温婉大方的大家闺秀。
整个下午,在精致糕点与香浓红茶的衬托下,气氛相当热络融洽。李医师颇健谈——只不过,反而是韦家母女和李医师聊得比较多。叶正双大部分时候只是静静坐在一旁,解语花一般,眨着大眼睛,微笑聆听。
她本来就不是很外向的个性,加上一旁另一个安静坐着,却用一双锐利鹰眼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人,令她芒刺在背,觉得透不过气。
直到傍晚,下午茶才告一段落,李医师大方地邀请叶正双共进晚餐。
叶正双考虑了几秒钟,同意了。
待她和李医师并肩走出韦家客厅时,她还能感觉到,仿彿会烫人的视线,还一直牢牢盯在她背后,简直要烧穿两个洞。
“你不太爱讲话?”风度翩翩的李医师,在帮她开了车门、绅士地等候她上车之后,微笑评论。“你和韦家的小姐,个性差真多,居然是这么好的朋友……你和韦捷的气质还比较接近呢。”
“是吗?”叶正双低着头,不想让他察觉落寞与无奈的痕迹。
“嗯,比起韦敏,你更像韦捷的姊姊。”
仿佛一根针刺进胸口,叶正双还是忍不住,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姊姊吗……
第四章
深夜,连星星都已沉睡,浓雾弥漫着漆黑的夜空,静得毫无生气。
韦宅也沉浸在一片寂静里。
仔细听的话,还是可以听见,书房里有老爷钟滴答走着的声响,衬得四下更是窒息般地静。
除了钟,还有极低极低的话声,仿彿情人在耳边的呢喃倾诉。
暗暗的书房里,只开了桌上蒂芬尼款式的染色玻璃台灯,半夜睡不着,跑下来书房想找书看的叶正双,被韦捷遇个正着,当然不可能轻易放她回客房了。
书落在波斯地毯上,一旁两道身影正纠缠着,难分难舍。
“唔……”虽然努力克制压抑,但娇软的轻吟还是泄漏出来。
被紧紧抱住的叶正双软若无骨,柔顺地依偎在韦捷的怀抱中,纯女性的曲线起伏密密贴合他的强健坚硬,仿彿是为对方而打造的。
她的唇被热烈亲吻,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他的舌霸道地侵入她甜美的口中,掠夺勒索着她的回应,她只能任由他轻薄厮磨,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气抵抗。
不规矩的、急躁的男性大手早已溜进她上衣底下,贪恋她细腻的肤质触感,游移不去,她的被解开了,他却还隔着松开的蕾丝布料,揉着拧着,百般折磨。
“思……别……”她像猫咪一样,鼻音浓浓的,撒娇似的讨饶。“你别……别这样嘛……”
“怎么了?不舒服?”韦捷低沉的嗓音带着喘息,贴在她唇际。
“我……”
懊怎么说呢?那略粗的蕾丝、他的指尖,以及那重重的,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让她已经很敏感的蓓蕾被刺激得娇挺泛红。
又难受又甜蜜,可是,羞死人了……
“说啊,是不是不舒服?”韦捷还要追问,却不肯停手,继续他的折磨。
“呜……”她以腻人的呜咽当作回答。
见她没有推拒,韦捷粗鲁地拉起她的上衣,然后俯下头,就隔着那层薄薄的蕾丝,含吮住那翘翘的顶端。
“啊!”又是像电流一样的冲击,让她申吟出声。
他在她雪女敕丰满的胸前,流连眷恋,留下玫瑰色的吻痕,甚至是淡淡的齿印,仿彿在做什么无声的宣告似的,任她怎么讨饶都不肯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