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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野理直气壮 第11页

作者:光泽

生猛果男出栅啊?!

“天啊!”姚衣衣脑子里放烟火,将自己缩进毛毡里,不敢再去回想水寒那令人垂涎三尺的身躯!

菩萨娘娘,我刚才不是故意骂的,我发誓我说错话了,而且再也不敢吃任何菇了啦!把我的清白还给我啦!

水寒愣了一会儿,急忙也抓了块布,尽可能的遮住自己的身体。

其实早就没用啦,姚衣衣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记得清清楚楚,印象之深刻,这辈子大概都忘不掉了。

“呃,姚姑娘,”情急之下,实属无奈,“我不是故意冒犯,而是妳浑身湿透,光烤火妳根本暖下起来,所以我才月兑了妳的衣裳--”

“闭嘴,闭嘴,你不要再说了啦!”姚衣衣像只兔宝宝,把自己埋在毛毡堆成的洞穴里狂吼。

那一方隆起的小丘不知是为了什么,抖抖抖抖个不停,让水寒心头一热,感觉衣衣既可怜又可爱……

她,值得怜爱。

念头一转,水寒移到靠门的地方去,许久之后,才轻轻的发出声音,“姚姑娘,妳别担心,水某不会踰矩,这屋里给妳待着,妳好好烤火暖暖身子,我到外头守着--”

男人话还没说完,姚衣衣的小头连忙从洞里露出来,脸红成一片,几番不能成语,脸色千变万化,最后,她鼓足勇气大吼道:“水寒,你别胡闹了,外头那么冷,你会冻死的!”

吼完,第一次总让人脸红心跳,脸皮薄的姚衣衣就这样又缩回洞里去,打死不愿意再出来。

屋外天又阴了,雪又落了,可是屋里火又热了,心又跳了。

那跳动的声音彻夜鼓噪不休。

第五章

月落日升,天亮了。

雪原上,一股炊烟直上天际。

屋里,姚衣衣只有颗脑袋露在毛毡外,活像座小山。

她捧着碗汤,水寒利用放在这屋里的腊肉、干货和一些干菜,简单熬成热汤。

或许是掉到冻寒的河里,她的肌肉还有些僵硬,只好让水寒来煮……以后,还是别让他下厨得好。

噢,她不想评论这汤,实在难喝到另一个等级去了,她没有能够使用的形容词。

水寒看姚衣衣喝了一口汤便脸色凝重,连忙也自己尝了一口。

只一口,他便快喷出来!

男人放下碗。

“还是别喝了,等回府里,我们再吃饭。”水寒生硬的说。

看男人一脸懊悔,姚衣衣又喝了一口。

“还是……可以喝的……”皱着眉,姚衣衣努力说着。

听那话里打颤的语气,水寒几乎就要上前夺碗了。

不过他没有,姚衣衣好不容易才愿意把脸露出来,他不想她有被轻薄的感觉。

“连我都不想喝了,妳就别勉强。”

姚衣衣置若未闻,小口小口的喝着。这汤是两刻钟前,水寒听她肚子叫而煮的,她说什么也要捧场。

“下厨的人是老大,伸手等吃饭的人不能有怨言。”家里做吃的生意,姚衣衣更能体谅日日备膳的辛苦。

其实衣衣比她任性行为的表象更来得体贴。水寒无法不这么想,但即便这么想,他还是不想她继续喝下去。

“昨儿个没淹死、冻死,今儿个被毒死,那我何必救妳?还是别喝了吧!”水寒一点也不介意的说。

听他说得坚持,姚衣衣衡量自己的忍耐极限,也放下了碗。

虽然不甚能入口,她冰冷的身子多少有了力气。

尔尔一天到晚都是这么虚弱……一想起妹妹,姚衣衣望了望窗外天色。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急得找咱们……”

“我娘知道我熟这一带,找是难免,不过急是不用的。”

“唉!你不懂,尔尔她一定会急哭的。”

尔尔胆子小,加上个性敦厚善良,脑子里大概上演她和水寒被熊吃掉的戏码。

听到总挂在姚衣衣嘴上的姚家次女,水寒不觉内心一动。

“妳这么在意姚二姑娘?”

衣衣露在毛毡外的头毫不犹豫的重重点着,“她从小身子就弱,明明和我、彩衫一起出生,我们活蹦乱跳,就她一个奄奄一息。”

姚衣衣回到记忆里的过去。

“小时候,我调皮爱玩,哪懂她的心情,每次都跑出去玩得不见人影。彩衫当然也冲得像在家里被炼着,就留她一个人孤单单的躺在房里,一个人和自己玩。

“直到有一天,我野丫头一样的返家,才发现家里大人急得乱转,一问之下才知道,尔尔羡慕我和彩衫,也硬撑着身子偷偷跟在咱们身后出门,昏死在大街上,被人送了回来。”

她还记得尔尔躺在床上高烧梦呓,一直叫她和彩衫的名,要他们再等等,等等她。

后悔不足以形容她对自己不为尔尔多着想所造成的下场。

从那时候起,她就无法放下这个多病的妹妹。可爱的尔尔是如此的需要保护,在为她找到那个能照顾她的人之前,她要用全部心力护她。

水寒好似明白了姚衣衣为什么执着于女圭女圭亲。

依她的条件和个性,搞不好对女圭女圭亲与其欢迎,还不如说比较可能敬谢不敏。她不但没逃婚,还急于找寻散落在各地的未婚夫们。

“妳要完成当年亲事,是为了尔尔吗?”水寒不无把握的问。

被人说中心事,姚衣衣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设计他人毕竟不光彩。

“尔尔大概没有婆家要,如果不从四人里挑一个夫婿完婚,或许尔尔得孤老一生。”姚衣衣有些难受的说。

难受的原因,一半来自于尔尔的命苦,一半来自于她对眼前男人的依恋。

水寒,在现阶段的人选里,是最适合尔尔的男人……

不知女人心思怎么动,正翻动柴火的男人没发现女人留恋不舍的眸光,他脑子里想到那个始终护着、呵着、疼着小小身影的斯文贵气男子。

华自芳做得够明白,他要定了姚尔尔的态度是众人皆知。

“或许就算没有这女圭女圭亲,姚二姑娘的婚事也不用担心的……那华公子有什么不好?”水寒不明白姚衣衣为什么排斥华自芳接近姚尔尔?

姚衣衣笑笑,笑容下却有股苦涩。

“他自身没有不好,他好过头了,可麻烦的是完了婚之后,问题会延伸啊……”

听姚衣衣语带保留,水寒也不好强迫,但内心有根小刺扎得他发疼。

他也许有点小心眼,但他就是不喜欢听她称赞别人。

他突然感谢起那门神旨女圭女圭亲,将姚衣衣带到他的眼前。

“反正无论如何,元月十五就能拍板定案。”

在姚衣衣的十六岁生辰之后,他想和她共度人生……

以她夫婿的名义,正式守护这绝色人儿,不让任何人插手,只有他能站在她的身旁。

姚衣衣定定回望着水寒,许久……

“咱们回府吧!别让大家担心了!”姚衣衣强打起精神大喊。

她要自己别沉迷在水寒的温柔里。

水寒应该是尔尔的夫君。

在追姚衣衣时弄丢了匹马,回程又花了点时间绕回温泉去牵马,两个人共乘一匹,不免又耽误了一点时间。

待“达达达……”的踏雪回到水家,已又是傍晚时分。

此刻,水家门口,人、马、车挤成一块,吵成一团。

“怎么回事?这些人哪来的?”水寒在姚衣衣身后,满肚子疑水。

姚衣衣在水寒怀里摇得神志昏昏,听到头顶上的问句,这才发现水家门前车马杂沓,闲杂人等聚成一堆。

忽尔--

“衣衣!”

爽快亲热的男声凌空而至,一名英俊饼火的男子带着丝邪魅笑容,几个箭步来到马前。

数日不见好友,姚衣衣大方绽笑,“逍遥!”

“怎么还在马上呢?快下来,妳的世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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