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陪姚姑娘。”
刘氏在内心狂笑,不过表情还是相当严肃,让人很确定水寒的冷颜冷色是师承何人。
“没人陪她吗?需要你去陪?晚上做整夜的活不累,白天该睡不睡,出了这么多的差错?”
娘虽然在教训,但那话里好像夹了针,扎得水寒更不好意思了。
“姚姑娘要姚二姑娘多休息,不让她陪,姚三少爷又老缠着季公子,不贴心,我看她一个人,怕她寂寞。”水寒诚实的说。
姚衣衣说在暗房里其实勉强还看得见,什么事情都能自己来,死也不要姚尔尔在那暗无天日处添病,于是一个人无聊到快闷死。
他每次去看她,便无法出来。
刘氏眼底堆满了笑。
天可怜见,郎君啊,咱们的木头儿子活到十九,总算进入春天,开始对姑娘有兴趣了!
“噢,姚二小姐就罢了,自己也是个多病的……但那姚三少不贴心,你倒贴心?娘怎么没感觉过?”
经历了长串教训,水寒很确定最末这句娘亲是在打趣他。黑脸辣红,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
“娘--”
刘氏笑笑,“好好,不笑话你了,姚姑娘疗伤这七天,你当家的效率全都丢光了,指挥得乱七八糟,今儿个没事,咱们回家,让你去探望姚姑娘去。”
水寒又能说什么?可是现在才四更天哪!
“娘,姚姑娘还在睡。”
刘氏笑得开怀,再也隐忍不住,“呵呵,呵呵呵……”
开心的笑声在冰原上爆炸着。
水寒随侍在刘氏身后,听着娘亲少见的夸张笑声,提着灯笼,低头慢慢走着。
半晌--
“娘,姚姑娘的眼睛……”
她就知道这傻小子会问这个!
“放一百个心吧,没事,今儿个就差不多了;你帮她上药上得那么勤,不好也难。”
在娘面前,做儿子的惯例是抬不起头来的,唉唉唉,水寒自不例外,低头不语。
半梦半醒,即将要醒来,姚衣衣感觉睡得全身舒坦,每根骨头都像被舌忝过一样。
黑暗但温暖的房间,长时间的好生休养,日渐痊愈的眼睛,加上还有个人会来嘘寒问暖……
不,水寒根本不会嘘寒问暖,他只会陪着她。
这比虚情假意的关心还要让人动容呢!
伸了个懒腰,姚衣衣缓缓张开眼,在用灯罩遮住的柔和灯光下,桌案的另一头,有个人在翻帐本。
水寒专心一意的做着他的事情。
姚衣衣侧身,偎在枕上,不觉绽笑,很满足、很满足的笑。
她想将这一刻收在心底,连同这种眷恋的心情,一并珍重的收着。
这雪盲说不定是福非祸,让她能独享他七日的陪伴。
靶觉到有目光在注视他,水寒突地抬起头来,姚衣衣慵慵懒懒如朵牡丹倦卧,眸光却飞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醒了?”水寒朗声问道,步到床边,大手抚上,借着幽暗的灯光,审视那对又大又亮的眼。
姚衣衣又是喜又是羞,可她不讨厌他盯着她瞧。
“嗯。”姚衣衣无意义的回答。
水寒移开灯罩,姚衣衣觉得那光有些刺眼,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
“眼睛有没有不适?”
“没有,只是久没看光,有些不习惯。”
如此这般,水寒花了很长的时间,慢慢的增加屋里亮度,直到最后一块遮光帘子移开后,他确认姚衣衣的双眼完好无缺。
眸光荡彩,似水流光,多么的迷人勾魂,令人爱不释手。
“看来好全了。”水寒轻声说着,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了这如梦时刻。
姚衣衣小脸红透,“尔尔和彩衫呢?”做大姊总是担心弟妹,姚衣衣拿出挡箭牌来转移水寒的注意力。
重见光明,她应该想张开贪恋世界美景的双眼,但在那之前,她就已被看
半梦半醒,即将要醒来,姚衣衣感觉睡得全身舒坦,每根骨头都像被舌忝过一样。
黑暗但温暖的房间,长时间的好生休养,日渐痊愈的眼睛,加上还有个人会来嘘寒问暖……
不,水寒根本不会嘘寒问暖,他只会陪着她。
这比虚情假意的关心还要让人动容呢!
伸了个懒腰,姚衣衣缓缓张开眼,在用灯罩遮住的柔和灯光下,桌案的另一头,有个人在翻帐本。
水寒专心一意的做着他的事情。
姚衣衣侧身,偎在枕上,下觉绽笑,很满足、很满足的笑。
她想将这一刻收在心底,连同这种眷恋的心情,一并珍重的收着。
这雪盲说不定是福非祸,让她能独享他七日的陪伴。
靶觉到有目光在注视他,水寒突地抬起头来,姚衣衣佣佣懒懒如朵牡丹倦卧,眸光却飞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醒了?”水寒朗声问道,步到床边,大手抚上,借着幽暗的灯光,审视那对又大又亮的眼。
姚衣衣又是喜又是羞,可她不讨厌他盯着她瞧。
“嗯。”姚衣衣无意义的回答。
水寒移开灯罩,姚衣衣觉得那光有些刺眼,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里。
“眼睛有没有不适?”
“没有,只是久没看光,有些不习惯。”
如此这般,水寒花了很长的时间,慢慢的增加屋里亮度,直到最后一块遮光帘子移开后,他确认姚衣衣的双眼完好无缺。
眸光荡彩,似水流光,多么的迷人勾魂,令人爱不释手。
“看来好全了。”水寒轻声说着,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了这如梦时刻。
姚衣衣小脸红透,“尔尔和彩衫呢?”做大姊总是担心弟妹,姚衣衣拿出挡箭牌来转移水寒的注意力。
重见光明,她应该想张开贪恋世界美景的双眼,但在那之前,她就已被看得慌了。
水寒总算收回眸光,顿了顿,“尔尔泰半和华公子在一块,姚三少昨儿个拉季公子去洗温泉,很晚才回来,或许还在睡吧!”
对于那形影不离的两对,水寒也见怪不怪了,特别是在他离不开姚衣衣的身边后。
他情已动,忘记初衷,原先无论如何要退婚的决定早就灰飞烟灭。
姚衣衣噘起小嘴。
尔尔和华自芳朝夕相处,好歹在调理身体,彩衫和季清澄是在混个什么劲啊?!
啊,莫非……
不可能,彩衫和逍遥一样风流成性,发誓要死在女人堆中,这是不可能的
别的男人她不管,姚家只有一个男丁,会不会绝后啊……
女人一想,浑身发抖。
“这儿有温泉?”为了甩掉荒唐想法,姚衣衣又问。
水寒点点头。
他家的冰田背山临河,而在骊山另一边,正是大名鼎鼎的皇家温泉行宫,在水家月复地里也有个小小温泉源头。
“姚姑娘想去吗?”
水寒不懂泡热水有什么趣,但听说凡是天然温泉都有些奇妙功效,或许对眼睛也有益处。
早就在这房里关得想飞,姚衣衣用力的点了点头。
姚衣衣大开眼界,嘴都阖不拢了。
山脚下,冰天雪地之中,有块森林在这时节被各种绿色所填满,丝萝缠树,林荫深深。
正中央,水气蒸腾,抬头望天,看不清天色如何。
而温泉水量也出奇的多,打池中溢出的水汇流成条小河,融化冰雪,注入不远处的戏水河下游。
真是个人间仙境,难怪彩衫和季清澄会在此处流连忘返,玩到忘了时辰,半夜才回水家。
小女人摆手转圈圈,红色斗篷飞成片小圆毡,她收不了眼,贪婪的看着这片景色。
把两匹马系好,水寒复又步到姚衣衣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