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早安吻……我要……”
每天早上都是母亲叫她起床,而她总会孩子气的在她颊边印上一个吻,接着母亲会笑她老是长不大,然后催促着她快下楼吃早餐。
“早安吻……”盯视着她噘起的红唇,倪圣文不知所措的狂咽口水,“那……是妳要我亲的,我……我也不愿意的。”
他如上战场般双眼用力一闭,飞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丁宣薇倏地张眼,印入眼的是倪圣文发红脸孔的放大特写,迷蒙意识在扫过他的唇后,陡地清醒过来。
“你……”她惊讶得忘记双臂还挂在他颈上。
倪圣文赶紧解释道:“丁小姐,我不是故意亲妳的,是妳……妳一直要早安吻,我想……妳应该是我要亲妳,所以我就……我就……”
闻言,丁宣薇震惊得脸色大变,收回挂在倪圣文脖子上的双臂,一把摀住自己的嘴,然后开始以手背狂擦唇瓣,“你亲了我?!天啊!呸!我呸呸呸呸呸呸--”
第五章
站在镂空雕花铁门外头,丁宣薇拿着钥匙、蹙着秀眉,一副犹疑不决样。
她咬咬下唇,不信自己竟这般窝囊。
“丁宣薇,妳怕什么?”一咬牙,她将钥匙插进门孔,转了三圈后,铁门喀的一声开了。
深吸口气,她提步欲进门,又像见鬼般赶快将脚缩回,结果微启的雕花铁门又关上。
丁宣薇抚着胸口,感觉到一颗心扑通狂跳,手心紧张得冒汗,她恼怒得咬牙低骂:“丁宣薇,妳搞什么?妳在怕什么?”
是啊!她没什么好怕的,也不需要害怕,但是……当钥匙插入门孔时,竟没勇气使力开锁,心烦的抽回钥匙,只在原地跳脚。
“丁宣薇,妳发什么神经啊!”她跺了下脚,“妳在乎什么?那只是一个意外的吻,不具任何意义,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
昨天的意外之吻让她变得不知该怎么跟倪圣文相处,只知道一阵惊慌尖叫后,她就不顾一切夺门而出,然后日换星移,转眼间又到了上工时间。
“唉!吧嘛在意?根本没什么。”她越是想说服自己,脑海中就不受控制地出现昨天的意外景象。
呜~~她怎么会那样不知羞耻?就算是作梦,也不能随便抓一个男人来亲啊!包别说这个男人是笨呆子倪圣文!
“倪圣文,你真是大笨蛋!哪有人就真的亲下去!”她真的被他打败。
如果世界上有笨蛋票选活动,她相信倪圣文绝对可以勇夺第一!
尽避经过一夜的沉淀,她知道是她意识不够清醒铸下错误,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对那个意外之吻释怀。
“不要想了!”她双手胡乱挥动,似想将脑中播放的旖旎画面挥去。
她不知道为什么心绪纷乱不休,不知道为什么不断想起那一刻,当时她的错愕及他的尴尬是那样清晰刻印于心上,无法逐出。
当时的亲密感及气息交缠出暧昧不清的氛围让她介意万分,她对倪圣文明明一点感觉也没有,为何次次回想起来,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失序,超月兑控制范围。
“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他的!”她紧紧握拳,像在宣誓一般。
再次做了个深呼吸,纷扰的心绪总算稍稍平静,她扬起笑,咕哝自语:“其实真的没什么,就当被蚊子叮了一口,擦擦药膏就没事了。”
做好心理准备,她将钥匙插入门孔,打开铁门,再开启铁铝门,举步踏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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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没看见倪圣文在东晃西荡,丁宣薇着实松了口气,但狐疑心立起。
“我干嘛松口气?又不是我对不起他!”
如此一想后,她将心房筑起高墙,而后开始动手整理微乱的客厅、厨房及浴室,忙完之后她跑到洗衣间收衣服,准备将倪圣文换下的衣物洗净,却发现洗衣篮中的衣物寥寥可数。
不消多想,她立刻知道发生什么事。
“拜托--都讲过几遍了,每天要定时洗澡,他肯定又忘了。”
放下洗衣篮,丁宣薇走出洗衣间,穿过厨房来到倪圣文的房门前,举手敲门。
“倪先生,不要睡了,起床了!”每天打扫完毕后,叫他起床也成为例行公事之一。
房内的倪圣文仍与周公缠斗不休,对于门外的叫唤,仅仅皱眉,翻身继续睡。
“倪先生,我要进去了。”料想他定不将她当一回事,丁宣薇直接转动门把进房。
丙不其然,倪圣文仍抱着薄被与床铺相亲相爱,突地一阵陡寒感袭身,她不由得颤了下,马上察觉到房内温度过低。
她快步走到冷气机前,瞄见显示器上的数字,愣了下。
“二十度?!倪先生,你把自己当冷冻猪头保鲜啊!”难怪她觉得好象来到南极,真亏他睡得沉,竟不觉得冷。
将冷气机电源关掉后,丁宣薇走到倪圣文的床前,毫无预警的抽掉他身上的薄被,如老妈子般叫喊:“倪先生,起床了!”
“嗯……好。”倪圣文翻身,发出含糊不清的应答,继续睡。
见状,丁宣薇瞇起眼,迸出杀人光束,“倪先生,你再不起来,别怪我不客气!”
“嗯……我知道。”不将她的威胁放上心,他公式化的再应一声。
这下丁宣薇火了,直接动手翻动他的身子,嘴边不断碎念:“身为一个老师没有以身作则就算了,在家就是睡睡睡,小心睡死你!快起来!”
“再等一下……”倪圣文身子缩成一团,奋力抵抗她的骚扰。
“没得商量,快起来!”她死命拉他,奈何他依然文风不动。
“好!”丁宣薇摩拳擦掌,打定主意要把倪圣文挖起来,再次向他探手,用力拉扯他的手臂,“倪先生,太阳晒了,起床、起床!”
“好好好……再一下、再一下。”
倪圣文突然一个大翻身,双手还搭在他手臂上的丁宣薇自然被他拖过去,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她愣住,没料到会有此情况,正当她挣扎想站直身子,倪圣文像有所感应的倏地张开眼,茫然的看着压在身上的丁宣薇。
丁宣薇的眼不意然对上他迷惑的双眸,四目相交间,心房顿生一股诡异骚动,扰得她心慌意乱、无法思考,手忙脚乱的站直身子,努力抑制染上颊的羞红。
“丁小姐,请问妳为什么要压在我身上?”见她快速抽离,倪圣文傻傻问道。
“我哪有压在你身上!”她别开眼,无法正视他,打死不承认有发生过什么,“是你在作梦。”
“我在作梦?”他依稀靶觉身上残留她的温度,还有一股淡淡香气,“可是好象不是作梦耶,我明明感觉到……”
“你要是有感觉就会发现自己有多臭。”不愿多谈刚才的突发事件,丁宣薇飞快转移话题,“倪先生,你昨天是不是又没洗澡了?”
“昨天我一直都待在家里,哪里都没去,身体也没流汗,那就别浪费水洗澡,北部也正好缺水,能省则省。”
“不要为你的懒散找借口。”
“那不是借口,我是真的在省水。”倪圣文坐起身,坚执己见的回道。
丁宣薇转身打开他的衣橱,迅速拿出干净的替换衣物,当小手触及到他的四角裤,小脸无可自抑的红了红,继而佯装没事般的叠在衣物内,旋身走向他,将衣物塞到他怀里。
“省水也不用省洗澡水,你难道不知道身体会有脏污?不洗干净就会在身上一直堆积吗?”她质疑的挑高眉,“你有一点个人卫生观念行不行?还有啊,哪有老师当得像你这样轻松的?还没放暑假,你就先放起假来,整日在家抱冷气过活,振作一点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