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痛啊,你放开我……”她泪湿眉睫,疼得胃都绞成了一团,双拳直往他身上招呼去。
“你……”华郸身子一顿,错愕的望着她。
她,竟是个处子?
他不敢相信……这件事会是真的……
纵使外头众多的蜚短流长不可尽信,但,关于她和华契国三王子曾在一起的谣言几可乱真呵……
谣传,华契国三王子是她的爱人,因为两人的身分阶级太过悬殊才没有结果……
谣传,她是因为爱不得偿,才会负气在玉树城开青虹客栈,和多得数不清的男人胡混,还把消息放出去,故意要气死华契国王子……
丙真,谣言止于智者。
她是他华郸一个人的,身体是,心也是。
狂喜的心化解了他先前的愤怒之火,心,软了,眸光,也软了。
“我什么?”赵青虹含泪瞅着他。“我是处子之身你很讶异?我可警告你,你现在想不娶我都不可能了,你若不娶我,我会亲自拿刀杀了你,不然就把你那话儿阉了,让你永远近不了,再不然我就——”
叹口气,他以吻封住她的唇,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嫁我之后,不准你如此习蛮……”
“……和夫君说话要有规矩,不可如此无礼……”
“以后我们至少要有三个娃儿,两男一女,每两年生一个……”
“还有,不准再进膳房……”
他边说边品尝着她的唇,她的颈项,她的胸、小肮,然后是她的两腿之间,大腿、小腿,惹得身下女子连连娇喘,无暇抗议……
“你……很罗嗦……”
她轻声抱怨的后果,是让华郸再也耐不住性子逗弄她,再次挺身进入……
微风动。
湖水漾。
绿林间声声吟哦……
满是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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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郸带着赵青虹逛完都城附近的几个热闹小城,沿着水路坐船回泗水将军府,已是七日之后的事。
马车才走到将军府外的街上,就见到红色彩带挂满两旁的店家,就连树上也有,赵青虹才纳闷着,马车来到门口,又见将军府的大门上大大的贴了两个喜字,一串红色灯笼高高挂在将军府的围墙边。
华郸亲自将赵青虹扶下轿,此时听闻车马声而奔出来开门的福总管见到他们,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将军爷,将军夫人,你们回来了。”
“嗯,事情都办好了吗?”
“好了好了,全都好了,就只差新郎和新娘呢!”
赵青虹还是一头雾水。“是谁办喜事?”
难不成月前她的和事佬没当成,华郸打算把表妹嫁出去?不会吧?
“嗄?夫人您还不知情吗?”福总管被问得一愣,看了华郸一眼,华郸却硬是带笑不语。“将军爷,您到现在都没告诉夫人?”
“告诉我什么?”
“夫人,这是将军爷特地为夫人准备的婚礼啊!朝廷上上下下都发了帖子,因为夫人没有亲人,所以只省去了下聘这一道程序,其余的一切仿照古礼来办,将军爷说定要风风光光的把夫人娶进门,皇上和众大臣的贺礼都已经送到府里,朱鹊公主还央都城内最好的织女为夫人连夜裁好嫁衣,做为将军爷大婚的贺礼呢!”
这几日他简直忙翻了,光记下众大臣送来的东西就已经焦头烂额,更别提还要备酒备菜,让将军爷大婚之日宾主尽欢。
赵青虹听着福总管的话,听得有些傻了。
她一直以为他没把娶她进门这事儿放在心上,打算就这样随便把她收进房、安个名分就罢了,虽然她嘴里老嚷嚷着不会这样轻易嫁人,但该给他的她都给了,他若真的不明媒正娶把她娶进门,她也奈何他不得。
可啊可,他却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早计划好要娶她,这些天来却只陪着她游山玩水,一个字也不说,任她胡吵蛮缠……
“你真的很可恶。”这样逗她气她,让她怨他骂他,很好玩吗?明明已经打算好了,为何不直接告诉她?
华郸提唇一笑,竟带着些许得意。“婚礼就在后天,今天你早点歇息,果儿会帮你打点好一切,你只要等着当新娘子就好。”
后天就是她成亲之日?快得让她来不及有任何心理准备呵!
她真的要嫁人了吗?嫁给眼前这个她一眼便相中的良人?
“你……当真要娶我?”好像梦一样。
闻言,华郸神情一凝,唇一抿,大好心情都被她这话儿问得飞到天边远了。
他咬牙道:“赵青虹……你还想承受我多少次的怒气?”
“我不是故意要气你,只是,公主那头虽然主动放弃你了,但……表妹那头呢?你摆平了吗?”她一直不是很清楚那天她和果儿走了之后,华郸究竟跟柳樱说了什么,因为之后发生太多事,她根本无暇他顾。
或者,是她不愿意多想?
在她被打了二十大板,华郸因为愧疚而日夜陪伴在她身边的这段日子,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了,她真的不愿意想太多,问太多。
她想,只要他有心爱她,那些姑娘家的事他会自己解决。
而如今,他真的要娶她过门了,表妹就住在府里,有些事便不得不问了。
“小女孩终是要学着长大,何况我已经告诉她,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娶她,如果她没办法跟你好好相处,那么,我会尽快替她觅好夫君,让她嫁出去。”
他说得冷静,她则听得心惊肉跳。
“你太狠心了吧?”
“我以为这样对她、对你都好。”华郸凝着眉道:“也许就是因为我太宠她,才会让她一直长不大,甚至把我对她的好当成男女之情,若再这样下去,只会害她更伤心而已,这非我所乐见。还有你……”
赵青虹小脸一红,头一低。“我怎样?”
华郸扬手轻抚上她柔女敕的脸庞,柔声低道:“你这性子不比一般女子,受不住太多的委屈,我不愿见你受伤害,唯有这么做,将军府才能享有太平,你说是吗?”
总之,是嫌她不比一般大家闺秀温柔贤淑及忍辱负重就对了。
“对我这么不满意,那你还娶我干什么?”赵青虹嗔道,瞪了他一眼,却没像往常那般气得将他推开,爱娇意味十足。
“再如何不满意……你终究是我华郸第一个在心里头认定的妻子。”
就这样?
瞧他说得如此慎重其事的样子,话里却不懂得要加点蜜,撒点糖,要不是她懂得他那冷匠的性子,真要气得口吐白沫了。
“你爱我吗?”她仰起丽颜望着他。他不说,她可以自己问吧?
闻言,华郸的俊颜诡异的浮上一抹红,随即正经八百的板起脸——
“夫人,身为女子,多少该懂点矜持。”话中带了点责难的意味。
旁边的福总管还在看呢,虽然识相的退到一边去了,可他的耳朵尖、双眼利,方圆一里之内的谈话可能都逃不过福总管的耳目。
“你不爱我就别娶我了,否则越看我越不满意,不到个把月就昭告天下说你要休妻,那我赵青虹情何以堪?”
他拧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给刺了一下。“我不会休妻。”
“你说过如果我让你不满意,你会休妻。”
“我收回那句话。”
“你确定?不管我做错什么天大的事,你都不会休了我?”她眨眨眼,像是在要求什么免死金牌似的。
他看着她闪亮美丽的眼,点点头。
“那你爱我吗?”
怎么又是这句?华郸皱眉,冷眼扫向福总管那头,本来一直看这边的福总管忙不迭别开眼去,低低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