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对不起,我知道你也看了不少卡通,我不该这么污辱你。”双手投降地任她将眼泪鼻水全抹在自己上衣上,他又恢复一贯的顽皮模样。
知道自己喜欢的对象是个吸血鬼的那刻,是真的满震惊的,但在下一秒,发现她脸上快哭出来的表情时,理智立即回笼。
他知道,她很平常,就和普通人没两样:,她绝非什么没感情的生物,只是不知道、不懂得该如何表达。这只小猪甚至没察觉自己对她的要求,她几乎是言听计从地照单全收,叫她张嘴就张嘴,伸牙就伸牙。
她牙床上的秘密,肯定比他的果照更值钱。
因为她下意识信任的举动,让他更觉得感动,当然,他刚才也快速的重新检视两人间的差异会造成的问题,并假设自己放弃她的可能——但他完全无法想象!他只知道,他只对这个女人有感觉,他要她,就这么简单。
“完了……小鹿变小猪。”他轻拍她的背,哄道。
“我不是小猪……”
“好,你是斑比,我的斑比。”听见怀中发出的闷哼抗议,他忍不住笑出声,“席儿,你听着,我不认为你和一般人有什么不同。”
轻拍着她的背,他贴在她脸颊旁,柔声道:“除了宅一点。不过世界上怪人那么多,你还不算太怪——对了,你需要吸血维生吗?『
瞧她摇头后又继续道:“那就对啦,顶多只能说,你有一点怪癖而已,怪癖比你多比你严重的人比比皆是,你眼前就有一个。”这话不只在哄她,也是事实。
“可是……我咬了你……”带着怯意的嗓音再度扬起,席儿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这个呀……”一手抚上颈侧。“其实我也不知道痛不痛。”他耸肩道,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嘛,没人能在那情况下仔细思考的。
“不过,”他突然扣住她的肩,与她面对面,睑上写满认真的提出但书。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我们应该做个协议。现在是冬天还无所谓,夏天你若在我脖子上咬洞会被发现,还有,可不可以别在我高chao时做这件事?做到一半昏倒真的让人很想撞墙。”过去一整年,他脸上露出的认真表情大概都没这一小时内来得多,“我……我尽量……”震惊己经超过脑袋负荷,席儿愣愣地吐出这句后,在他诡异的笑容中,才挤说了什么,“不,我、我是说——”
“钦,说好了就不能反悔了呀。”笑得像只正在吃花生米的花栗鼠,Mai往前倾至她眼下位置,再往上瞅。
“唉,你见过我女朋友吗?”
“什么?”
“我女朋友,她很漂亮哦。
“他又露出骗死人不偿命的无邪笑。
“她有一头浅褐色,像芭比一样的卷卷长发,眼睛像琉璃,鼻子小小的,嘴巴也小小的,还有两颗性感的小虎牙。”
席儿在他的注视下,羞红了脸。
“嗯……我觉得你们长得很像耶。怎样,有没有兴趣认识她?不同于语调的轻快、笑脸的单纯,他的眼神一直是温柔且坚定的。
席儿几乎要被这双瞳眸的力量压迫得投降。
扁外表,他便足以使大半女性投降在他的笑容之下,更深入了解他后,魅力更是不减反增,他的身上并存着太多矛盾,却又不会令人感到突兀,融合成个人特色。
心脏卜通乱跳,在他又朝她抿嘴勾唇装可爱时,席儿投降了。
“我……”她脑袋压得低低的,视线盯着他裹着被子的下半身,“我每年冬天……会有……会有几天的时间,像昨晚那样……”
她将自己的秘密,全交至他手上。
第7章(1)
“停——”
在“Shine”专属的录音室内,这是阿Ki连日来第N度的喊停。
“Mai!”他的嗓音显示出已经快被惹毛了。
“太慢了!”
“我要再慢四分之一拍,”不畏惧伙伴的怒吼,Mai脸上写满坚持。
“到第四节后再转。”
三个月的假期倒数前,团员们早己开始连络,为下一张新专辑做初步的沟通及准备。
上工后就是紧锣密鼓的专辑制作,和以往相同,每首歌曲总会出现团员意见相左需协调沟通的地方,但这回才开工不到半个月,练习室内的烟硝味己经浓到快爆炸了。
问题出在他们家主唱,一反过去常态,几首歌完全不给商量,强硬的照他想要的方式走,搞得平时脾气还不坏,但对音乐同样执拗的阿Ki好几次直接对他爆粗话。
“好了,阿Ki,让他。”伟伯出声打圆场。
“操!为啥我要让他?”
“因为你不让他,我怕我也会受不了和你一起扁他。”包子回答。
当初在家收到Mai传来要分谱的词,底下还交代要一堆莫名其妙的音效时,他就打电话过去和这小于讨论过了,可两人在电话中一直无法取得共识,自己还一个火大,直接冲上楼找人,结果他站在这家伙家门前猛按电铃,那小子却从他背后那间走出来,答案揭晓,发情中的男人没理智可言,看在这小子难得发情的份上他退让了,让这死小表控制他做一堆莫名其妙。喀啦喀啦的鬼音效。
“第三首了!”阿Ki怒不可遏的大吼。
“好啦,再一首而已。”
“再你的XX!”当事者的这句话完全没安抚的作用,反而让阿Ki更火。
“谢啦。”Mai可不担心他的怒火,他知道阿Ki若反对,会直接言明,现在不断的咒骂等同退让了,只是情绪还需要发泄。
看着阿Ki一边骂一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Mai视线正好扫过他身后的古斯,古斯对到他的目光,只是向他微笑。
从头到尾没半句怨言的只有这位鼓手,古斯的技巧无庸置疑,几乎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不管什么奇怪的要求都能办到,对于音乐却没其他团员执着,只是偶尔会神来一笔,通常都会得到全体团员的认同,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团中的绿洲。:
Mai感谢的朝他回以笑容。
音乐再次落下,在不算太坏的进度下,终于在午夜前确定这首歌的初步样貌,大伙安静的听着Demo,几乎是屏气凝神,不放过任一细节。重复听了三逼,团员各自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的声音真他妈的yin荡。”包子率先打破沉默。做情歌做到能起鸡皮疙瘩的地步也不是常有的事,他受不了地抖了抖。
“我日。”阿Ki在他之后给了答案。
如同包子的感受,Mai的唱腔对这首歌有最直接且强烈的影响,虽然讨论过程很不爽,结果倒还不错。
其他人也是相同答案,但Mai却摇摇头,“先放着。”
三个字一出来后,其他团员有默契的在下一秒将这首歌先丢到一旁。
“先回前面的还是接下去?”阿日问。前几天做的那两首也处在未明的状态。
“先给我带子,我回去填词。”这句话为今日的工作划下句点。
阿Ki白了他一眼。
“回去?你要不要干脆把女友带来?”每回做专辑时大移几乎以录音室为家,这里也算团员的员工宿舍,楼上有各自的卧房,虽说真的赶起工来没人有空走上楼,几乎都趴在休息室的桌上或躺在地上倒头就睡。
以往只有古斯会月兑队,自从他和他们的经纪人结婚后月兑队次数少了,换成圆姊会过来探班,现在却换这小子每晚必开溜。
和古斯的工作量不同,Mai是团中的灵魂人物,歌词除了其他团员偶尔冒出的一两首外,全都由他操刀。此外他还得配合一部分的编曲,他不在场,其他人有问题没办法马上和他做准确的沟通,而且录音室回到他住的地方来回就要耗掉近两小时,这些天来,他眼下的黑眼圈己经明显大了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