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情绪如潮水般弥漫了她的全身,她沉默半晌,从怀中掏出手帕,想替他擦去衣上的水滴。
“姑娘,不要这样。”他蹙了蹙眉,连连后退,避开她的手。
“是我害少主衣衫湿了,”手继续逼近他,“快把湿衣裳月兑下来,让小女子替你烘干。”
“我说过不用了。”
“可这毕竟是我的错。”
他们俩再次争执起来,谁也不肯屈服,彷佛陷入了对峙的僵局。最后,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曲施施终于认输。
“姑娘,请自重。”
“自重?”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剎那间,她无地自容,“你、你说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光天化日之下硬要闯进一个男人的房间,除了请妳自重,我实在想不出应该说什么。”他冷酷无情地道。
一向笑容满面的她此刻再也笑不出来了,她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半晌才咬牙回答,“多谢庄少主的劝告,如果没有什么事,小女子告退了。”
许久以后,曲施施仍旧记得当时那窘迫难堪的情形,记得她的落荒而逃。
庄康已经连续几日没能好好入眠了,自从投宿了姊妹坡客栈之后,他感到四周的空气更为诡异难安。
前方的那座桥,据说被雨水冲垮了,那座桥已经建有十年,早不垮晚不垮,偏偏在他第一次带镖经过此地时,存心为难他的垮了。
他担心着修桥的进度,几乎到天亮才微微阖眼。
窗外猫在叫,屋顶上似乎有人在轻微地走动,四周住着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还有那个跑堂的,打扮得妖娆美丽,极力向他献殷勤,不是他疑神疑鬼,而是这姊妹坡并不像父亲向他描述的那样简单,他不得不防。
“少主!”
正凝眉沉思,张镖师仓卒地在门外唤他。
“什么事?”他低声问。
“您快到下面看看,大事不妙!”
庄康提起剑,快速奔下楼。他已经作好最坏的打算,倘若发生突变,便与敌手浴血一战,谁知楼下的情景仍旧让他大吃一惊。
他清楚的记得,投宿此地的时候已有另外一群人住进这间客栈,看那群人的面貌,非凶即恶,绝非等闲之辈,虽不知是什么来路,但也足以让他备加小心。
但此刻,这群看似凶恶的大汉竟仆的仆、仰的仰,七横八竖的被迷倒在厅堂之中。
“我们的弟兄呢?”他猛地问。
“少主请放心,弟兄们没事。”张镖师回答,“这些人不知被谁迷倒在这里,看来此地不能久留,我已经吩咐弟兄们快快准备上路。”
“桥还没修好?”
“我早上去看了一下,还差两块大石就差不多砌好了,就算桥没修好,我们也不能在这儿住下去了,宁可返回君州城。”
张镖师话音末落,一个娇柔的声音忽然传来,“怎么?庄少主宁可返回君州城,也不愿在我们姊妹坡多待一下?”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只见曲施施笑若春花地掀帘而入。
“曲姑娘,妳来得正好,”张镖师指着那群被迷倒的大汉急问,“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被药酒弄晕了,”她挑挑柳叶眉,“张公子看不出来吗?”
“我知道他们晕了,但他们到底是被谁弄晕的,姑娘心中可有数?”
“被我呀!”她石破天惊地答,“我给他们喝了『醉红颜』。”
“什么?!”听闻此言,就连庄康也愣住了,“姑娘,妳在开玩笑吧?”
倘若她真是凶手,怎么会如此坦然地招供?看那鹅蛋脸上挂着的嬉笑,彷佛孩童做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开玩笑呢?”她努努嘴,“两位不信我有这个本事?”
张镖师望了少主一眼,支吾道:“妳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明明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让他们知道?
“因为我想救你们呀!”她笑着答。
“救我们?”此语一出,两人更加错愕。
“难道庄少主没看出来,他们是黑禹山的土匪吗?”
“黑禹山?!”虽然已经猜出来者不善,但江湖上大名鼎鼎、神出鬼没的匪帮出现在咫尺之遥,而且还被一个小泵娘轻而易举地迷昏,这倒让他们万万没想到。
“他们此次前来投宿我姊妹坡,就是冲着你们来的,所以我把他们迷昏了,当然是为了救你们。”她得意扬扬地道。
“曲姑娘……”受人如此大恩,当然应该马上抱拳感谢,但这小泵娘如何知道眼前的大汉的身分?又是如何洞悉他们的歹意?在没有弄清陶中万千谜团之前,他们对所谓的“救命恩人”也不得不防。
“庄少主,趁着他们现在昏厥,你们还是快快上路吧,否则一旦他们醒转,我想帮也帮不了你们了。”她换了正经颜色,严肃地道。
“可姑娘您为何要帮我们?”他仍旧不解地凝着眉,“昨天在下对妳那样无礼,妳还帮我们?”
“无礼?”她又笑了,“呵呵,庄少主不提,我差点忘了。不过,就算你对我再无礼,我也还是要帮你--因为我欠你滴水之恩,而滴水之恩,当泉涌相报。”
“滴水之恩?”他完全不知她所指的是何意,“姑娘,我们初次见面,妳是否弄错了?”
“庄少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记得就行了。前方的石桥已经修好,”她衣裙轻摆,莲步碎移,款款往楼上走去,“小女子还有琐事要做,恕不远送。”
她就这样扔下他们自顾去了?放着这满厅堂昏倒的汉子不理会,放着他的诸多疑惑不解释,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走了?彷佛天塌下来都不如她所谓的琐事重要。
庄康从小到大,还没见过如此我行我素、行事神秘的女子,望着她的背影,他本来还有无数个问题要深思,但眼前也顾不得这许多,正如张镖师所说,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为什么明明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要让他们知道?
“因为我想救你们呀!”她笑着答。
“救我们?”此语一出,两人更加错愕。
“难道庄少主没看出来,他们是黑禹山的土匪吗?”
“黑禹山?!”虽然已经猜出来者不善,但江湖上大名鼎鼎、神出鬼没的匪帮出现在咫尺之遥,而且还被一个小泵娘轻而易举地迷昏,这倒让他们万万没想到。
“他们此次前来投宿我姊妹坡,就是冲着你们来的,所以我把他们迷昏了,当然是为了救你们。”她得意扬扬地道。
“曲姑娘……”受人如此大恩,当然应该马上抱拳感谢,但这小泵娘如何知道眼前的大汉的身分?又是如何洞悉他们的歹意?在没有弄清陶中万千谜团之前,他们对所谓的“救命恩人”也不得下防。
“庄少主,趁着他们现在昏厥,你们还是快快上路吧,否则一旦他们醒转,我想帮也帮不了你们了。”她换了正经颜色,严肃地道。
“可姑娘您为何要帮我们?”他仍旧不解地凝着眉,“昨天在下对妳那样无礼,妳还帮我们?”
“无礼?”她又笑了,“呵呵,庄少主不提,我差点忘了。不过,就算你对我再无礼,我也还是要帮你--因为我欠你滴水之恩,而滴水之恩,当泉涌相报。”
“滴水之恩?”他完全不知她所指的是何意,“姑娘,我们初次见面,妳是否弄错了?”
:壮少主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记得就行了。前方的石桥已经修好,”她衣裙轻摆,莲步碎移,款款往楼上走去,“小女子还有琐事要做,恕不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