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大哥大叫了!”骆飞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扬舞拿出大哥大,笨拙地按着收话的按钮。
他怀疑她到底会不会用哪?
失去耐心的他,一把将大哥大抢了过来,为她打开开关,“是这么开的。”
“谢谢。”扬舞双颊的桃红又加深了,“喂——!”
“扬舞,我是雨烟,一切都还好吧?”电话那端传来关心的声音。
“雨——”扬舞差点又叫出她的名字,立刻堵住已呈O字型的唇瓣。
骆飞却拎着耳朵,极度关心的听着——他忽然有些嫉妒电话那端的人,竟然杀风景地抢了“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
他根本还不认识她啊!几个小时前,他还想把她开除呢!这会儿怎么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扬舞看见骆飞“关注”的灼热眼光,拿着大哥大的她,缓缓地朝旁边移了过去,低声地和电话那端的两烟说着悄悄话……看在骆飞的眼里,更像小儿女恋情的延伸,不自觉地妒火上扬,也顾不得礼貌地嚷道:“扬舞,你的每一分钟都是我的!”
扬舞一听到他霸气的狮吼,手中的大哥大连同她的人,一起滑落到先前的平台上。
“啊——!”扬舞痛得大叫,“我知道!但你也别这么大声吓人啊!”只见一双玉腿因跌跤而踝露在外,却不忘抓起大哥大。
骆飞飞也似地冲了下来,那双美腿再次映入眼前……,他贪婪地咽了一口气,“你还好吧?”
“你说呢?”扬舞虽然觉得疼痛,却没有生气。
她坚持“护士”绝不可以和一个临终的病人生气。她悻悻然递出自己的双手,“我想我高估自己了,以为我可以穿任何size的平底鞋!抱我吧!”
他笑了。
怎么会有这么大肚量的女孩?他对她大吼,又害她跌倒,她竟然不生气。
骆飞反倒心疼了,乐得倾子,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你该多笑的!常发脾气,对你的身体不好。”扬舞自然地撩着他前额那撮散落的短发。
“你该减肥了。常让我抱,有碍我的健康。”骆飞似笑非笑地看着手中的美人。
“先生,运动对你只有好处。就当抱我是种运动吧!谁叫你害人跌倒!”
“还说你有运动细胞!有运动细胞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跌倒?只有身体不平衡的人,才会『失足成癖』。”
虽然他这么糗着扬舞,心头却暖孜孜地将她捧在怀里。
原来拥着一个女人,是这般的风情!才这么一想,她却打破了他的绮思——“快跑!”扬舞尖叫着。
“为什么?”他不自觉地加快脚步。
“有蛇!”扬舞面无表情地回答。
这下子还得了!骆飞火避地急奔,浪漫的情绪,瞬时被他拋在脑后。
“哈!金头脑,现在是十二月,蛇早就冬眠了!炳……。”扬舞捧月复大笑。
察觉被耍的骆飞,硬起心肠将扬舞丢在地上。
“咚!”地一声传来,只听见扬舞再次惨叫,“啊!好痛!”
“处罚你说谎!”他还是绷着脸说道。
扬舞只能哭丧着脸哀求,“这回你得再抱我一次了!恐怕我的尾椎摔断了。”
骆飞可紧张了,凑近看着已皱成一团的哀愁脸儿,“真的?”
“嗯!”她又将双手环抱他的脖子。
他认命的再度抱起扬舞,“看来你很喜欢让我抱你。”
她窃笑着,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像婴儿找到母亲的温暖臂弯……好舒服哦!扬舞决定以后的几天,都要骆飞以抱她锻炼身体!
她的唇勾得更翘了。
☆☆☆
次日清晨。
“没想到你起得这么早!”廷威看着扬舞的背影,兴奋的叫着。
“嗨!何先生,你也起来了!”扬舞很难想象,时下的上班族,会在清晨五点多就起床。
“叫我廷威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没有一点妆扮的扬舞。
美!真美!他暗自赞美着。
再看着一身运动服的扬舞,廷威亲切地又问:“要去运动?”
“你也是?”扬舞盯着廷威的球鞋。
“是啊!我喜欢慢跑。”他立刻做出跑步的动作,自信之中还充满着朝气。
“我也是。”扬舞好高兴找到同好。这年头愿意早起运动的年轻人,实在不多见。
“走吧!”廷威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将自己的右臂拱成弯状,邀请她跨进自己的臂弯之中。
扬舞端在手里的杯子,险些掉了下来,笑道:“何廷威,你好绝哦!我们是一起去跑步,又不是一起踏上红毯的那一端,干嘛勾手!”
他的脸立刻胀得窘红,随即耸耸肩,故作潇洒状,“这叫双人慢跑。”
“哈……!别逗了!这样只会让我们跌得『八脚朝天』。”扬舞放下水杯,冷不防迎上一双锐利的眼光——“骆飞!”
饭厅内的空气突然凝结了起来。
廷威的心瞬时紧绷;他为骆飞工作多年,一直都住在骆家,他知道老板如果早起,通常有事,不然就是心情不佳,或是彻夜未眠,以致头痛,而无法再睡。
他反过身子,故做轻松地向骆飞问安,“总经理早。”
“嗯。”骆飞的脸又冷又臭。
他已经听见廷威与扬舞间的调笑,满腔不悦已冲向发胀的脑门。
“你还好吧?”扬舞旋即走近骆飞,以右手背抚在他的额头上,“没发烧。头痛吗?”关心地问道。
“烧在这里!痛在这里!”骆飞指着自己的心口,像个被人抢去心爱玩具的瞥扭小孩。
廷威惊觉地感到骆飞的比喻,心惊与郁怒全涌了上来,却又不得不压抑下去——谁教他吃他们骆家的饭!
单纯的扬舞,却一点也没察觉骆飞的情绪反应,一股傻劲儿地往他胸膛一靠,认真地听了起来;又执起骆飞的手腕,按住脉博跳动的方向,又看着自己手上有秒针显示的腕表,专心的测量脉动。
被她这些突来地“贴心”动作给“惊住”的骆飞,一颗心“扑通”跳得可厉害得很呢!哪还会规律?
“哎哟!你的心跳好快哦!”扬舞神情严肃地说着。
廷威实在看不下去了!又嫉妒又痛心地离开饭厅;他相信骆飞可不希望他夹在他们中间。
骆飞见廷威识趣地消失了,整个人也不再如刺猬般地刺人,反倒幽默地看着他的小美人。
眼见脂粉末施的扬舞,骆飞那颗不争气的心,纷乱地敲击着。
“是啊!我的心跳很快,那是因为你贴得紧。”他乐得逗着她。
扬舞这才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立刻直起了身子,粉扑扑的脸儿更加嫣红,“骆飞!”
“哈!你别忘了,你尚未通过考验。记住,不可以和其它男人打情骂俏。”
“别的男人?”扬舞条地想到刚才她和廷威只不过是普通的寒暄罢了。
他吃哪门子的醋啊?还是他心疼他们骆家的一分一毫?不!不会!他连真的珍珠都视为粪土,又怎会在乎给她的十四万元?
扬舞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想着另一个更不可能的答案——他对她有意思,所以吃醋?
不可能!她拚命地摇着头。
“别像音乐节拍器一样地摇蚌不停,陪我去运动吧!”骆飞也拱起他的臂弯,邀扬舞入内。
扬舞大笑着,故意敬谢不敏,“不怕我再跌倒,你又得抱着我跑步?”
她已开始奔出餐厅,朝门外奔驰着;那一头已束成马尾的长发,左右不断地在空中摇晃着……骆飞兀自想着,她一定是上苍派来磨练他脾气的克星!
他真的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
“小欢,下课了,别再待在园里了!”喻媛瑛关心地拍着叶小欢的肩膀,又朝她泛着慈母的笑容,“美丽的女人是该尽情享受下班后的时光!去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