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情调。我还是头一遭在白天做这种事。”骆飞越想越觉得有趣。
“我可做得多了!”
扬舞又想起那段实习生活,那时每天早上去巡病房,第一个动作就是为他们拭身体,然后按摩,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情调可言。
“不准你再提和别人做过的事。从今天到结束的十天里,你只有我,没有别人,知道吗?”骆飞也不知哪来的醋劲儿,吃味地怒吼着。
他这辈于从不曾沾“风月女子”!不管她多美,即使是他们公司的广告模特儿,他也不曾动歪念;凭良心说,这点可能是受了他老爸的影响。
他母亲早逝,而父亲是个死心眼的男子,只爱母亲一人,对于其它女人从不正眼瞧一眼,更别说碰女人了。有时,他不禁怀疑他老爸,自从母亲走了之后,是不是成了——“二度老处男”!
至于他不碰那些风尘女人的原因,除了嫌她们“脏”,更怕一个不小心中了AIDS这个“头号大奖”,那还得了!
可是面对眼前这双明眸,他根本无法推拒,还想和她在大白天玩起“猫捉老鼠”的避戏!
但他的“对手”似乎有点“机械化”及不解风情。骆飞无可奈何地摇头浅笑。
扬舞看着这个像火药库的男人,霸道地不让她提自己的经历,也不觉得委屈,“好吧!我不提就是了。”
人之将死,何必刺激他呢!
她小心翼翼地月兑了他的长裤,只见一件BVD的白色内裤霍然跃入眼前——扬舞不自觉地脸红起来,没理由啊!他是病人,我是护士!怎么搞的?
她努力地褪去脸上那片潮红,但仍被细心观察她的骆飞看在眼里,嘴角不禁挂着满意的笑容!
这场龙凤配的戏码,越来越有看头了!
他索性环抱只手,直勾勾地盯着她,“月兑掉你的上衣。”
话一说出口,反而让扬舞将她的衣领拉得更紧,“做什么?”
“还是希望我为你月兑?”他一把将她拉近自己。
“放手!你这是在干什么?”她惊慌失措地低嚷着。
“做什么你不知道?”他的眼神闪着狡黠的晶光。
“我……我知道。但——不用月兑衣服呀!”扬舞结巴地看着他。
“那会太热,也不过瘾。”
骆飞实在不喜欢穿著衣服耳鬓厮摩,遂动手要为她宽衣解带。
“别动!”扬舞惊叫。
“好!那你慢慢月兑,我一旁看,也是一种乐趣!”骆飞又将双手环抱在胸。
“我为你按摩,怕不怕热是我的事,哪有勉强我月兑衣服的事!”扬舞可不容许这个“病人”支配她的一切。
“为我按摩?”他像被人以根棍棒敲在脑门上,眼盲金星。
“是啊!我是来照顾你的生活、看顾你的健康。听说你还希望我陪你参加party……之类的活动。所以,我就来了。我有数年的护理经验,又是个好厨娘,只有一样比较差——很少参加party。不过,我喜欢运动,跳舞应该难不倒我。”
扬舞无辜的眨着大眼睛,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经验。
“天啊!你不是……?”
骆飞忽然明白地问着。
原来她的工作是照顾他的生活!他可不需要一个“超级女乃妈”,他赌气的盯着她瞧,“扬小姐,我有厨师、有管家,有工作上的得力助手,为什么还要你来照顾我的生活与健康?”
“我是来——”她想说,她来陪他度过人生的最后一个圣诞节,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健康的人。但扬舞没说出口,怕伤了他的心。
骆飞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眼神,更迷惑了——她真是个少见的可人儿!
好吧!反正他需要一个“女伴”陪他出席party,他本来也不曾想过她应该陪他!只是她的纯真之美,引得他想歪了。
“好吧!你留下来吧!晚上有个party,你就充当我的舞伴吧!我们骆家的专属造型师会来为你打扮。”他抓起裤子条地穿上。
“你不按摩了?”扬舞看着那张忽然变天的脸,谨慎地问着。
“我没病,又不累,干嘛一大早需要按摩!”他朝门外走去。
“那刚才你为什么愿意?”扬舞在他背后好奇地追问。
“不用你管!”骆飞生着闷气,迈开步伐走出房门。
骆飞兀自想着,他总不能告诉她——他“误会”了吧?
骆飞边走边想,当初他老爸为他请这个“女伴”时,是否包括“那件事”?
如果包括,那为什么扬舞的脸上写着无辜与惘然?
门内的扬舞,声音再度传了出去——“那我的房间在哪里?”
☆☆☆
“是你!扬舞!”Andy惊见前几天到过他店内的扬舞,喜孜孜她招呼着,走进骆家大厅。
骆飞也在一旁惊愕地看着他俩,“你们认得?”
“是啊!”扬舞雀跃地跳近Andy。
Andy靠近她的耳边,“你没有改名吧?”
“改名?为什么?”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改名字。
“没有就好,免得我穿帮。”Andy吐了吐舌头,十足的“女人”味儿。
“Andy,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她也压低嗓门和他笑谈着。
Andy弄不懂她来此“办事”,为什么不将自己的“花名”改一改!也省得被这些“名门士绅”在“酒国之都”找到她,那骆飞的脸往哪放?
“你们俩是旧识?”
骆飞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女伴”,尤其受不了他们之间的咬耳朵,这应该是属于他与扬舞的。
“是啊!我到他那里梳头,就认识了,而且一见如故。”扬舞朝Andy挤了挤眼睛。
看着扬舞双眼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令两个大男人为之闭嘴静观。
骆飞为了维注那要命的尊严,硬是摆起机器战警的木然表情——“Andy,快点替她打理!晚上我们要去参加party!这个为她戴上!”
他交出一只蓝色丝绒的首饰盒。
Andy接过,一打开——他的神色代替了惊呼的赞叹!
真是一条全世界最美的蓝宝石镶钻的项链。
“好美哦!这是真的吗?”扬舞也惊叹着。
她毕竟是女孩子。尽避她连高跟鞋都不会穿,但并不表示她不懂得爱美与欣赏美的事物。
“骆老板的东西都是如假包换的。”Andy吹捧着他的老主顾。
只要有一点珠宝概念的人,谁不知他们骆家这块“TopStar珠宝公司”的招牌。尤其骆飞在商场素有“金头脑”之称,才能将他父亲的企业发扬光大,从台湾到美国全有他们的分公司。
“真的?”扬舞仍盯着那串钻石项链,不可思议地问道。
“假的!”骆飞丢下这句似真还假的话,旋即抬脚走人,还不忘叮咛,“为她打扮得像淑女一点!”
“是!”Andy虽然背对着骆飞,仍不忘堆满笑容,一手还抚着那耀眼炫人的钻石,忘情地呢喃,“有钱真好!”
扬舞的心却有点受伤!
他说——“打扮得像淑女一点!”那表示——她不是淑女!
唉!一定是她刚才告诉他——“她看过太多男人月兑衣服。”
下次不能太诚实!扬舞傻呼呼地自忖着。
第三章
黑色的劳斯莱斯平稳地停在民生东路上“金融家俱乐部”的门口。
身着黑色西装的司机立刻从前座下了车,加快步地奔至右侧后方开启车门——一双修长而匀称的美腿,登着环脚踝的黑色高跟鞋跃然着地,看得司机的眼睛都快落了下来。
他一向不是之徒,只是他老板这次女朋友的身材,更胜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