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留下,你别哭了。
那个声音再次安定了她的心。
刘韵如猛然张开双眼,感觉到一双眼睛正看着她,还有一只温暖的手,轻抚着她的脸。
适应了病房中的黑暗,她总算看清楚病房内的一切。病房内除了巴萨祺和她,再没有其他人了,而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正来自巴萨祺。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刘韵如压抑不住心中的惊喜,兴奋地上前搂着他的脖子大叫。
“小姐……虽然我喜欢你的拥抱,不过,这会儿你压到我的伤口了!”巴萨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咬牙忍痛地说道。
“啊!对不起,我太高兴了,一时忘记。”刘韵如赶紧缩回自己的手,笑着擦了擦眼泪,坐回床边的椅子上。
“也不用坐那么远吧!”巴萨祺笑道。
“我是怕压到你嘛!一下要我离远一点,一下又要我坐近一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刘韵如噘起嘴不满地说。真是的,求婚前后,还不是一个样!要是他不说,她会知道他爱她才怪呢!
“过来这里坐,小表!”巴萨祺拍了拍床沿。
“别再叫我小表!虽然我没帮上什么忙,好歹我也在这里为你守了好几天耶!”嘴上虽是抱怨着,但刘韵如的身躯还是向巴萨祺身旁移动。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又哭又笑,不是小表是什么?真是笨!”巴萨祺糗道,又举手轻点了一下她鼻子。
“好啦,你最聪明,我最笨啦!笨到爱上你这个混蛋!”刘韵如嘀咕道。
“你错了,你平常笨归笨,不过爱上我,是你做过最明智的一件事!”巴萨祺大言不惭地回答。
“哼!”刘韵如颇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
“你输血给我?”忽然间,巴萨祺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知道?”刘韵如一脸诧异地望着他,当时他明明是在昏迷状态中啊!
“我就是知道。说你笨还不承认,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重,竟然输血给我,你不要命啦!”当他隐隐约约听到她要输血给他时,真恨不得能起来骂她一顿,却苦于使不上力,就连开口也没法子。
“不行吗?你就可以,为什么我不行?”刘韵如不服气地反驳,“况且我身体里有你的血,你身体里当然也要流着我的血,不然一点也不公平。”后半段的话,刘韵如是低着头小声地兜在嘴边说的。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开始争论不休。
尾声
偌大的办公室内,在办公桌后坐了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
“总经理,长发的经理在线上。”由内线对讲机传来门外女秘书清晰而悦耳的嗓音。
“接过来,你也进来。”那男子以公式化的口吻说道。
“是。”
女秘书看了看桌上的电子钟,再过十分钟便是下班时间了。她快速地收拾桌面,轻敲了一下门后,便自行进入。
女秘书进入办公室,便开始收拾小桌子上的咖啡杯,十分尽责地做好秘书该做的工作。
指针与分针一重叠在十二上,女秘书便放下手边的工作,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完全不像刚才那个看似精明干练的万能女秘书。
“小姐,好歹你也把它们收完吧!”
原本正经八百地在谈公事的男子挂了电话,说了一句与他目前穿着相当不搭调的话。
“你自己收吧!我已经下班了。”在成熟套装下的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孩。
“你可真是公私分明啊!”男子调侃地说。
“巴萨祺,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你应该早知道了。”瘫在沙发上的女秘书把他的话当做恭维,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
“是!刘韵如,你说得对。”巴萨祺嘴上虽这么说,但他的表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谢谢,我可以拜拜了吧!”言下之意,是她想去祭祭她的五脏庙了。
“我又没拦着你。”巴萨祺锁上抽屉,走向刘韵如。
“哼!谅你也不敢!”刘韵如哼了一声,一双手却亲坭地勾住他的手臂,然后与他并肩离开办公室。
这里是巴萨祺的爷爷所创立的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也是巴萨祺从来就不想踏入的一个地方。然而,他坚上总经理的位子,在这里工作已经两个月了。当然不是他突然转性或是开窍了,而是为了某个原因。
是什么原因足以让巴萨祺愿意每天拨出半天的时间去处理他最不感兴趣的商务,而且有可能要持续上一年?这个关键人物是贺勋。
话说巴萨祺出院后的某天,贺姨无意间对刘韵如透露出贺勋为了撮成他们俩的好事,是如何地“鼎力相助”。刘韵如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但仔细一想,他害她伤心难过了两个月,于是便誓言要给予贺勋加倍的“报答”。原本不太在意的巴萨祺在经过未来的老婆大人整整七日的洗脑后,终于不堪其扰地被迫投降,同意参与“报答计划”。
经过一个小时的周密思考与讨论,两人作了个重大的决定——巴萨祺进入公司里担任总经理一职,并由刘韵如出任其秘书。
当然巴萨祺不会故意在公司进行捣乱,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贺勋疏于防备,以为自己未来一年安全无虞。而他则随时在一旁怂恿爷爷,要爷爷催贺勋上礼堂,刘韵如则不定时地做个现代媒婆,替贺勋物色老婆。如此一来,也算是了了刘韵如的报答计划。
“阿祺,依你看,我们这个计划会不会成功?”刘韵如抬头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我又不能未卜先知。”女人的复仇心果真是很可怕,尤其是他身边这个,更是处心积虑地想陷害贺勋走进结婚礼堂。偏偏他爱这个小心眼的女人又爱得一塌糊涂。
“你跩啊!我是在替我们俩报仇耶!”刘韵如没好气地说。
两人来到一楼大厅,与~名穿着入时的女子擦身而过。有那么一瞬间,刘韵如与那名女子的目光交会,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又像毫不相识地各走各路。但她的嘴角忍不住啊上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她和巴萨祺有些荒谬坎坷的爱情正稳定地茁壮,但楼上坐在办公室里的贺副总裁可就没那么好过了。事情顺利的话,贺勋将会先于巴萨祺步人礼堂,如此一来。也能消她心头之恨哕!
“我好爱你喔!”刘韵如突然更加贴近巴萨祺,带着笑容说道。
“你不饿了吗?”这女人每次只要想到什么高兴的事就会来上这么一句,他已经习惯了。
“不饿才怪!走快点啦!”刘韵如拉着他,加快脚步向外走。
他就知道!这女人把吃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再怎么爱他,可也比不上食物在她心中的分量。
唉!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认了。谁教他偏偏要爱上这个“小表”呢!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