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韵如当下以最快的脚步却又不引起那女人注意地走向她们,心中只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突然,她目光一闪,瞥见那女人的手里有把刀。
“阿诗!”在她叫出声的同时,她使出所有力气奔向邹诗琦。
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赶上!她不断地告诉自己。
眼见那女人手中的刀就要刺向阿诗,她不顾一切地跃上前,及时挡在阿诗面前。
她定神一看,发现阿诗没事,还好她没事!正当她觉得安心时,月复部忽然传来一阵灼痛感,她痛得倒在邹诗琦怀里。
邹诗琦扶着她,一脸焦急。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被捅了。”嘴里虽这么说,但她却觉得力量好像正慢慢地消失,四周看起来有点模糊混乱。虽然年少轻狂时,她也挨过刀子,不过这次好像比较严重……
所有的影像开始重叠,她快看不清楚,而大家叽叽喳喳地又在讲些什么?
接着她眼前一片黑暗,陷入了昏迷。
巴萨祺在听到刘韵如的叫声时,心中一紧,快速地向她奔去,却看到她已倒在地上。而旁边一个拿着沾满鲜血匕首的女人,举刀又想伤人。他伸手一抓,握住了那个女人的手腕,她想挣月兑,但随即被赶到的安全警卫钳制住,她发了疯般不停挣扎,他只得将她击昏。
“去开车!”巴萨祺掏出车钥匙,冷静地说道。
方丹妮接过钥匙,快步离开了会场,而身后还跟着向鸿宇和另一名男士。
巴萨祺一把抱起面色惨白的刘韵如,疾步离开现场,而邹诗琦则跟在他身旁,大声地要众人让路。
当他们到达饭店门口时,方丹妮已经开着巴萨祺的车子在外面等候。巴萨祺抱着刘韵如上了后座,邹诗琦则是绕过车子进入前座。
于是,三辆车以最快的速度驶向最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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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术室外等候的所有人都显得焦急不安。尤其是巴萨祺,除了担心之外,似乎还比其他人多了一些什么,他始终神情冷寂、一语不发地站着。
这时,一名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
“对不起,因为伤者大量失血,必须立即输血,但血库里正好缺乏A型的血,医院里并没有足够的血液能提供。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人是A型?”护土一脸焦急地问道。
“我是。”巴萨祺立即站了出来。
“太好了,请跟我来。”护士如释重负地说。
巴萨祺跟着护士进入手术室,其他的人则是更加忧心忡忡。
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刘韵如才被医护人员从手术房推出来。
“她没事吧?”邹诗琦抓着医生问。
“伤者已没有生命危险,目前就是要让她多休息,注意不要让她太激动,以免伤口裂开。”医生满头大汗地回道。
“谢谢!”邹诗琦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开紧揪着医生衣领的手,“我去看看她。”她和向鸿宇跟在刘韵如的病床后。
“阿祺呢?”方丹妮四处看了看,却不见巴萨祺。
“你是说那位输血给伤者的先生吗?他正在里头休息。”护士对于这名有着外国面孔的女人讲着一口标准中文,感到有些惊讶,愣了一会儿才指了指手术房内。
“谢谢!麻烦请你转告他,要他好好照顾病人。我还有工作,必须先离开了。”语毕,方丹妮便跟着那个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的男人离开。
“好……好的。”护士愣愣地说。
她是不是在做梦?今天晚上来的这几个人,全都像是从电影中走出来的人物,个个是那么出色、与众不同。待她回过神,走进手术室时,才发现巴萨祺已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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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伤口隐隐传来疼痛的感觉,倒是她的心情反而格外轻松。她把所有的事情告诉阿诗和向鸿宇,算是把前世债全还清了。
阿诗和向鸿宇不知怎么搞的,一见巴萨祺推门进来,便主动地离开,好像她跟巴萨祺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
只见巴萨祺脸色不太好地走向她,除了脸上比平常少了点血色外,好像情绪也不太好。
她有两个疑问:第一,受伤的人是她,为什么他的脸色看来显得有点苍白?第二,她又做错了什么事,他干吗一副她得罪了他的表情?
“你是我见过最没大脑的女人,连咕咕都比你聪明。”巴萨祺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劈头就说。
“我又碍到你什么了?”刀子又不是捅在他身上,他生什么气啊?
“小妮就站在阿诗旁边,有危险她会没注意到吗?谁会笨得像你一样,用自己的身子去挡刀子!你以为自己是义和团啊?”
说她也笨还不承认!阿诗和小妮明明都是懂得自保的人,哪里需要她挺身相救,她当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吗?
“是啊!我高兴被捅,你有意见?”高涨的怒气,使得刚缝合的伤口隐隐作痛。
“我是担心你没法完成我的委托!”这小表完全漠视了他的担心。看到那个女人一刀刺伤了她,若不是尚存一丝理智,他早扭断那个女人的手了。
“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绝不负你所托。”哼!她就知道,如果没有这个案子,他才不会关心她呢!他恐怕早就放鞭炮庆祝去了。“你可以出去了,我想要休息。”她闭上眼,不再开口。
良久,她都没听见开门或关门的声音。可恶!他干吗赖着不走?根本是存心跟她作对,难道就不能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吗?算了,不管他了,先睡一会儿再说。
因为受伤使得刘韵如感到很疲惫,她很快便入睡。
坐在床边的巴萨祺见她睡着了,仍不打算离开,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不知不觉地竟也睡着了。
半夜里,病房内回荡着细碎的啜泣声,惊醒了睡得不太安稳的巴萨祺。
他睁开眼,发现躺在床上的刘韵如神色相当痛苦,苍白的脸庞爬满了泪水。
“怎么了?”巴萨祺凑近她,神色十分紧张。
“好……痛……”她皱着眉,双眸紧闭,断断续续地说着。
这个人是谁?那声音好温柔,那不是哥哥的声音。是谁那么为她担心?
“忍着点,我去找医生。”
巴萨祺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奔向门口。
“不要走……我……好怕……”伤口一阵阵地抽痛,使她的泪水不停地落下。
“好,我留下,你别哭了。”看见她一身冷汗,咬着自己的下唇,他的心仿佛也感受到栩同的痛楚,他好希望能为她承受这些痛楚,只要能让她不再哭,能让她不再痛,做什么他都愿意。
巴萨祺的承诺虽然让她放心些,但一阵阵的疼痛仍是不停地袭来。
“好……痛……”她颤抖地说。
“听我的话,深呼吸、放轻松,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就不痛了。”巴萨祺抽了一张面纸为她擦汗,轻声地说。
“嗯……”疼痛的感觉似乎不再那样强烈。
“听话,好好睡。”
巴萨祺的嗓音好像有魔力一般,令她不再那么难过,疼痛似乎也慢慢地消失。直到伤口不再传来剧痛,她才再度进入梦乡。
巴萨祺看她止住了泪水,不再喊痛,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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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刘韵如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昨夜哄她入睡的那个人。然而第一眼见到的人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