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嫂,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虽然说利用张嫂对他的信任不太好,但为了让爷爷相信,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你可要好好对人家啊!既然那位小姐在洗澡,那我也不打扰她,我先回去了。二少爷,你一个人住在外头,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别弄坏身体啊!”在张嫂的眼里。巴萨祺永远是个还没长大的小男孩。
“张嫂,我会的。这几年我不是过得好好的。你别担心我了,路上小心。”巴萨祺送张嫂到门口。
“还说呢!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外头住,就没看你长胖些,总是这副瘦巴巴的样子。记得要多吃点!”张嫂心疼不已,临走前仍不忘唠叨几句。
“我会的!”巴萨祺拍了拍胸脯保证。
“好了,我该回去煮饭了。”张嫂挥挥手向他道别。
“张嫂再见。”巴萨祺目送着她离开。
他反身走上了四楼,刘韵如正在擦头发。
“你刚才在跟谁讲话?”刘韵如低着头,侧脸看着他。
“张嫂,她送来一副珍珠首饰,我爷爷要送你的。”巴萨祺将东西抛了过去。
“小心——”刘韵如丢下毛巾去接盒子,“你有病啊。首饰这样丢?”
她打开一看。哇塞——百分之百是上等货!每一颗珍珠的大小可说是一模一样,圆滑的表面泛着光润的色泽,不刺眼、不夺目,但却让人一眼就喜欢。“不对,无功不受禄,你爷爷干吗送我这个?”
万一他爷爷把这当做订婚礼物或结婚礼物,她收下后不就断送自己一生的幸福?那她的幸福也太不值钱了吧!
“放心,他说是见面礼。”巴萨祺说完进入四楼的浴室。
“见面礼?我都没见过他,收什么见面礼?我不要!”刘韵如挂命地摇头。
“随便你!不然你就先当做借用也行,反正参加宴会本来就需要那种东西。”巴萨祺在浴室里喊道。
“那你自己戴吧!要是被我弄丢不就惨了,我可赔不起。”刘韵如把盒子放在矮桌上便开始着手化妆。
“丢掉就算了,反正是我爷爷送给你的,无所谓。”对于那种东西,他向来不在意,来就来,去就让它去吧!反正只是身外之物。
刘韵如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没有答话,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不戴它们。
这种关系到高额金钱的事,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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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夜晚,城市中并没有因为太阳落入地平线而降低太多的温度。这对于一向怕热的刘韵如来说,也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所幸饭店有代客泊车的服务,使得她不需要从停车场走到会场,也不至于教她一身是汗。
巴萨祺挽着刘韵如,两人显得浓情蜜意,莫不羡煞人。
巴萨祺的到来,首先引起场内女士们的震撼。因为在这种宴会场合,他是一张新面孔,有着一张好看得没话说的俊脸,一对浓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略薄的双唇、修长结实的身材,再加上那一脸漠不在乎的吊儿郎当表情,更是令在场大部分的女性难以抗拒。
而他身旁的刘韵如,一袭象牙白色的缎面削肩小礼服衬得她白皙的肌肤更加诱人,粉色系的彩妆将她装点得像个从天而降的天使,而身上的珍珠耳环及项链则呈现了华丽与高贵的气息。兼具性感诱人、纯洁无邪而又高贵华丽的她,自是让男士们惊艳不已。
“巴萨祺,戴着这些贵重的珍珠让我全身神经紧绷。”刘韵如压低声音地说道,脸上却若无其事般笑着。
“刚才我爷爷打过电话来你也知道,坚持要你戴上它们的是他不是我,要抱怨就去找他。”巴萨祺环顾四周。很好,目前没有任何人认识他。
“他又不来,我没戴他不可能知道的。戴着它们,我头都不敢乱动了。”刘韵如脸上又勾起一个笑容,其实她是想哭到了极点。
“不怕他知道,你尽避拿下来啊!”巴萨祺的口气摆明了与他无关。
“你……先说好,如果宴会结束后这些珍珠还完好如初的话,你一定要把它们马上还回去。否则万一被我弄丢了,你就只好当做是先借我,等我有能力时再还。”要是她现在掉人万丈深渊,他会救她的话,肯定也是因为他需要她来扮他的女朋友,绝对不会有其他原因。否则不会明知道她的担心,却又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
“小如,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有人叫唤,刘韵如反射性地回头看,哦喔——事情不妙了,阿诗竟然也来了!而且,向鸿宇就在她身旁。这下她不被揍一顿也要被唠叨一番了。
她有点丧气地说:“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工作’。”阿拉、上帝、佛祖啊!请保佑让我耳根清净吧!
在她祷告的同时,她却没有注意到巴萨祺在听到她的回答时,表情僵了一下。
“你们认识?”跟在邹诗琦身后的向鸿宇开口问道。他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认出和邹诗琦说话的女人,正是全能事务所里的那个女孩,同时他也注意到,当事务所里的那女孩回答邹诗琦的问题时,她身旁的男人表情有点怪异。
“废话,我们初中时就认识了!吧吗?你们认识?”邹诗琦想了一下,又道:“喔!臭女人,是你告诉他到我姐公司找我的对不对?你算什么死党啊!这样出卖我。那你们又怎么认识的?”
“他到事务所委托我找你啊!”刘韵如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身旁的巴萨祺,要他说句话。
不过巴萨祺显然还没有说话的打算,因为他悠哉地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三人的对话。
“那你为什么还要等三天之后,才告诉我她的下落?”向鸿宇不满地问道。
瞧邹诗琦和向鸿宇他们俩八字都没一撇,现在就已经一个鼻孔出气地一人问一句,每一句都让她必须提心吊胆地回答。而巴萨祺竞跟个木头人一样,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刘韵如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她拉着巴萨祺,在他耳边威胁道:“配合我,否则这次工作我不做了。”这是她的最后一个手段了,如果他再像个哑巴一样,她决定掉头就走人。
巴萨祺这才一脸遗憾地对邹诗琦和向鸿宇说道:“抱歉,我们必须去工作了!”
他话才一说完,刘韵如笑一笑便把他拉开,深怕再遇到她那两个前世的债主。
“阿祺,你是怎么当人家男朋友的嘛?人家被欺负,你都不帮帮人家。”听到自己说出口的话,刘韵如自己都觉得反胃。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在工作,她早就破口大骂了,哪有可能用这种恶心巴拉的语调说话。要是让认识她的人听到,那她的名誉就要扫地了。
“小如,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负责,男朋友不是用来收拾你的烂摊子的!”巴萨祺倒也挺配合的。
而旁人听到他们俩的对话,还以为他们是在打情骂俏,哪里察觉得到他们之间其实已经暗潮汹涌。
“哼!不跟你讲了,我要去找东西吃。”刘韵如丢下巴萨祺,独自一人走向自助式餐台。
可是,她心里怎么老觉得不太对劲,她敏锐地观察了一下四周,觉得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对于这种事,她的预感通常都很准,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她的心头一震,阿诗……对了,是阿诗!
她焦急地四下寻找阿诗的踪影,只见她就站在入口附近。咦?那个笔直走向阿诗的女人,眼神看起来不怎么友善,好像跟阿诗有仇似的。